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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君憐 第18頁

作者︰綺綺

為了不讓她失望,易南天表面上雖然妥協了,但事實上他根本不會把她所寫的任何一封信送出雷風寨。

由于寨中的男子大多是流亡將士,一旦讓朝廷得知原來他們一直藏匿在這片隱密的山林中,難保不會派兵前來圍剿,屆時寨中老老小小的安危誰能保證無虞?

因此,為了杜絕這樣的危險,他就是鐵了心也會阻礙這一次。

看著那個被他蒙在鼓里的小女人興匆匆的從書櫃里取來紙筆,然後開始磨墨、提筆寫家書,他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歉意。

易南天不禁心忖,一旦讓她得知真相,他的下場絕對不是像昨晚那樣,光是不準他進房去就能夠平息的。

于是,他悄悄來到柳緞兒的身後,彎著身子,將她困在他與書案之間,決定施以干擾戰術,先發制人。

「告訴我,是什麼讓你老想著回家?」當易南天在她耳邊低語時,唇同時也輕刷著她微露的粉頸。「是不是覺得我冷落你了,嗯?」

他呼出的氣息使得她皮膚發癢,周遭的空氣也突然變得燥熱、潮濕,充滿濃濃的情yu,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的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已變得堅挺。

「別這樣。」他暖暖的鼻息令柳緞兒一陣輕顫,很難集中思緒。「我還得寫信。」

「不急。」易南天極盡能事地誘惑她,喃喃地說著,「我現在比較需要你。」

在他火力全開的勾引之下,柳緞兒根本堅持不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已兵敗如山倒,舉白旗投降了。

她柔若無骨地跌入他懷中,嬌媚地噘起嘴仰視著他,心有不甘的嬌嗔道︰「你這是存心干擾我!」

「我有嗎?」易南天狀似無辜地問,卻加重了搓揉,得到她幾聲難以抑制的可愛喘息。

在他熟稔的調情技巧下,柳緞兒早已媚眼如絲,嬌喘連連了。

不多時,一張嫵媚的小臉漸漸展現出屈服投降的柔媚神態,大大的眼楮露出乞憐的目光。

「你這樣,我無法——」她口齒不清地道,聲音模糊難辨。

「你的聲音真是可愛。」易南天柔聲說著,並熱切凝視著她顫抖的雙唇,然後緩緩俯下頭。

瞬間,yu火在兩人之間燃燒,吞沒了所有的話語……

第8章(2)

「這已經是第五封了……」

自從那晚之後,柳緞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固定寫好一封家書,然後在清晨丈夫出門之際鄭重的交給他,請他差人傳送。

可是屈指一算,就算馬兒再慢,走一遍京城不過只需要數天的時間,為何到現在她仍未收到爹的回信呢?

伴下手中才剛又寫好的一封家書,柳緞兒微蹙著眉,覷向一旁兀自拭劍的丈夫,疑惑地問︰「你想,我爹真的有收到我寫的家書嗎?」

「別問我。」易南天避重就輕地道,「我又不是你爹。」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爹一直沒有回信,他是不是……」

「我有些困了。」將劍收回劍鞘,易南天匆匆結束了談話,「你寫好了信就擱在桌上吧,明天我會把信交給格達,請他托人送信。」

「咦,你不陪我把信寫完嗎?」好討厭,每次只要她開始寫家書,他就像是閃游著什麼似的,總是不願待在她身邊,活像她突然得了瘟疫。

況且,身邊少了他的陪伴,她覺得好孤單,四周的空氣好像也變得冰涼。

「好冷喔!」匆匆寫完了信,柳緞兒渾身冷得直打哆嗦,可憐兮兮的捱近床沿,熱切地望著她的專屬懷爐。

「還不快過來?」拉開被窩一角,易南天如平常般朝她張開雙臂,露出暖烘烘、舒適又寬敞的胸膛,等候她大駕光臨。

看著那厚實的溫熱胸膛,她沒有猶豫,連忙打算投入他的懷抱,怎知雙腿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就這樣直接摔撲上去。

只見她整張小臉撞上他的胸口,耳邊還听見他的悶哼聲,教她當場羞窘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最後,柳緞兒只有燒紅著臉,小聲的在他頸邊喃喃說了聲抱歉,「對不起,我實在太粗魯了。」

「不要緊。」易南天淺笑了聲,輕輕環抱住她。

包裹在他溫熱的懷中,她不再冷得發顫,感覺他一雙輕撫在她背上的厚掌是那麼的溫暖且充滿了安全感,不禁希望,兩人這樣幸福的時刻永遠持續下去。

一切如常的,在他的柔撫之下,她的身子逐漸放松,很快的,沉穩的呼吸聲在他耳邊輕揚,舒適地蜷伏在他懷中的她,已經安穩地墜入香甜的夢鄉。

直到又過了好一會兒,易南天這才睜開雙眸,緩緩的起身下床,悄悄來到桌案旁。

他凝視著案上那封柳緞兒在就寢之前寫好的家書,像是做慣了似的,眸子眨也不眨一下,拿起那封信便就著燭火一把燒個精光。

未了,他將手中即將燃盡的信丟入一旁的炭爐中,轉瞬間,那封信便在爐內化為灰燼。

可是易南天萬萬沒有料想到,一向畏寒的柳緞兒,竟會在這個節骨眼醒來。

口渴的她,原本是想下床為自己倒杯水來喝,卻不經意地目睹了這一切。

這一晚,她氣得再也沒有辦法入眠。

我在哪兒,那兒就是你的家,我不會讓你再回到長安去,除非我瘋了。

他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居然敢!

柳緞兒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男人在被她揭穿了秘密之後,竟然也不否認,最後干脆大大方方的坦承罪行,直接道出他心中的話。

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他激起了她的火氣,在熊熊的怒火中,她氣得直想砸東西。

整整一個早上,柳緞兒極力按捺著脾氣,不斷在房內踱步,眉心始終糾結,決定不受易南天的要挾,執意為自己找出一條活路。

哼,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她就不信,沒有他的幫忙,她便不能將信送出雷風寨!

正當柳緞兒叨叨絮絮,嘀嘀咕咕,在心里把那個食言而肥的男人狠狠臭罵了幾百遍,一道甜美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夫人一個人待在房里?」

一名相貌嬌艷的女子款款走進屋里。她近看比遠看還要更美上幾分,不但容貌嬌美,身上更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如麝似蘭,很是特別。

「你是?」對望了半晌,柳緞兒只覺這名女子面生得很,不記得曾在哪兒見過她。

看出柳緞兒眼中的疑惑,女子也不賣關子,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

「小女子姓白,單名梅字。」笑了笑,她又提醒道︰「夫人對白朗一定不陌生吧?他正是家兄。」

听到這里,柳緞兒這才一臉恍然,「原來白姑娘便是那位傳言中的美人?」

「夫人說笑了,怎麼我竟成了傳言中的人了?」聞言,白梅掩唇一笑,那羞澀的臉兒飛起朵朵紅雲,煞是嬌艷嫵媚。

連同為女子的柳緞兒,也不禁為那嫵媚的一笑著了迷。

「我曾听佟大娘說過,白朗有個妹子,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年養在屋里,只和一群鴿子為伍。」

眼前的白梅淡妝素衣,含羞帶笑,像一株盛開的梅花,煞是清雅,令柳緞兒不禁又是一嘆。

「如今一見,白姑娘果真人如其名,比花兒還嬌艷呢!」

「夫人謬贊了。」白梅靦腆地笑著,道︰「白梅自小身子骨就不好,一直以來都是哥哥兄兼父職細心照料,白梅才能無病無痛的平安至今。」頓了頓,她忽然問道︰「適才見夫人在屋里不斷踱步,是否有什麼令人煩心的事嗎?」

「讓你看見啦?」路緞兒尷尬地笑了笑,紅著臉說︰「其實也稱不上是什麼太過令人煩心的事,我不過是想寄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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