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不必了。」趙磊有些哀傷地笑了笑,後退幾步,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娶走,可情敵居然還救了他一命,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情嗎?
今天如果不是阿力,他早就喪生在虎爪之下了,沒想到阿力的身手那麼好,直直地一箭射中老虎的命門,那一箭射殺了老虎,也是那一箭救回了他;現在,他已經不敢也不應該再對水柔抱任何幻想了,「你幸福嗎?水柔。」他很輕很輕地問道。
顏水柔愣了愣,然後綻出燦爛的笑容,「嗯,我很幸福。」很甜蜜,很溫柔。
他看得差點掉下眼淚,從她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她,可他的性格太內向又太害羞,所以才永遠失去站在她身邊的機會吧?或許,是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不過,只要她幸福就好了,那個當初青澀的小丫頭,長成了溫柔可人的大姑娘,他看到她這麼幸福,他也滿足了。
趙磊回她一笑,然後轉身走掉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第7章(2)
奇怪,顏水柔轉頭望向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的男人,「阿磊哥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怪怪的。」
而他一言不發;她關好院門走回他的身邊,去拉他的手,卻被他躲過。
咦,這個男人在鬧什麼別扭?她湊過去,看到他一張冷冷的臉龐,「阿力,你怎麼了?」
哼,他卻轉身不理她。
他在生氣,到底怎麼了?她再伸手去拉他,卻還是被閃過。
她不死心,干脆直接賴到他的身上,「阿力,相公,夫君,你怎麼了?」柔柔的、軟軟的語調,整個人偎進他的懷里,低低地撒嬌;但這次依然沒用,他還是冷著個臉,雖然因為擔心她會摔跤而沒有再躲開,但他依舊不看她。
看來好像很生氣呢,顏水柔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得大老爺不高興了,但他那麼辛苦,她不想讓他生氣,只好……
眼眸飛快地望了望四周,除了月亮,沒有別的,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吻了一記,很好,這次換來一個冷眼瞪視;再攀住他的脖子,迅速地在他唇上啄吻一下,這回總該滿意了吧?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生氣,哼!」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生氣,好不好?」她眨著清靈的眼眸,無辜地望著他。
「哼!」他又轉開臉。
「說一下啦。」抬手移回他的臉,一記又一記地親吻著,鼻子、臉頰、嘴唇、下巴和脖子,「好相公,好夫君。」這麼可惡的乖巧,再加上這麼可恨的柔順,還讓人怎麼生氣啊?阿力有些氣悶地瞪她,最終敵不過她的誘惑,將她抱起來,狠狠地親了下去。
懊死的,他整整了三天沒有吻到她、抱到她了,這種想念的滋味快要把他逼瘋掉。
他們的舌激烈地糾纏在一起,他把她的舌勾出來瘋狂地吸吮著,像是要將她完完整整地吞下去般,他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像只柔軟的小貓一樣在他懷里在他唇下嬌嬌地嗚咽著。
他的吻從她的嘴一直往下,吮過她光滑的頸項,然後大力地拉扯她衣襟的盤扣。
「阿力。」她驚呼一聲,臉著紅拚命拉他的手,嬌嗔道︰「這里是外面。」
丙然是外面,他低咒著一把抱起她,「陪我洗澡。」
「喔。」她臉紅著低下頭,很乖巧地答應,至于洗澡時他會做什麼,她當然再清楚不過;然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抬眸,「那你剛剛到底在氣什麼?」
她還問!冷冷地哼一聲,半晌,終于重重吐出兩個字︰「趙磊。」
「阿磊哥?」她困惑地皺了皺眉頭,不明白這關阿磊哥什麼事。
「哼,阿磊哥,叫得可真親熱。」想到之前她走到趙磊身邊關心他的樣子,阿力的心里就不斷地泛酸,這種感覺很陌生,他好像是第一次嘗到,但卻不妨礙他熟練運用。
這種酸酸的語氣,她要是還覺察不出什麼來,就真的是笨蛋了!她捂著嘴輕輕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跟阿磊哥……」不行,好難忍,清脆的笑聲從她的嘴里傳出來。
「讓你不要那樣叫他,你還叫!」可惡的女人,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叫什麼「阿磊哥」,看他等會怎麼收拾她。
「相公,我跟阿……嗯,趙大哥沒有什麼的,你不要誤會。」笑歸笑,但話還是要說清楚。
「沒有什麼?」他冷哼著,「當初怪老頭還說要讓你跟他成親呢。」
「全伯只是隨便說說,我一直把趙大哥當哥哥看待,他也把我當妹妹呀。」
是嗎?對她的遲鈍,他真是無話可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眼里看不到別人,只看著他,「你以後離他遠一點,知道嗎?還有,不準再叫他‘阿磊哥’,如果再讓我听到……」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一下子讓她的臉蛋緋紅。
這人真是太壞了!
可是,「相公,你剛剛在吃醋,對不對?」她眼里笑意盈盈。
他愣住,半晌後,臉龐發紅地低吼︰「誰說我在吃醋的,胡說!」
好可愛,她的相公怎麼會這麼可愛?她心動不已地望著那個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再想到之前他鬧別扭的樣子,她的心立刻軟得一塌糊涂。
成熟穩重的相公,她喜歡;稚氣別扭的相公,她也喜歡……只要是他,不管是什麼樣子,她都喜歡,她怎麼會就這麼喜歡這一個人呢?
阿力望著那個明顯在取笑他的小妻子,恨得牙癢癢地,還有精力取笑他?很好,看來就是欠教訓,他會給她的,狠狠地、重重地給!
「阿力。」歡愛過後,她躺在他的胸前,柔柔地喚道。
「嗯?」他的手摟在她的胸前,懶懶地撫弄著她依舊腫脹的,愛死了那里的雪女敕飽滿,還有頂端那抹嫣然。
「你們真的把那頭老虎打死了嗎?」
他低眸望了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一眼,在這種溫馨甜蜜的時刻,她提這樣話題,真是……
「說給我听听啦,我好好奇。」雖然之前親眼見到那只老虎被他們扛著,但她還是覺得很不真實,畢竟這麼多年來,每年在大雪封山之後都會有饑餓的老虎下山覓食從而傷到人,但村里的人都拿老虎沒有辦法;可今年居然在夏天就有老虎跑到村里來傷人,而且最奇怪的是今年竟然真的獵到老虎了,好神奇。
「有什麼可說的。」他又傲嬌起來,真是的,她的男子漢怎麼會這麼別扭又這麼可愛呀?
她按著他的手背,在他懷里輕巧地轉身,「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听呀。」撒嬌是萬試萬靈的一招,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他皺了皺眉,不滿自己的手掌移開了他最喜愛的部位,「乖乖坐好。」
「喔。」立刻很听話在他懷里躺好。
可等了半天他卻還是沉默,不由地抬眸,看見他冷著臉地皺著眉頭,一直瞪著她的胸部,還有,被她不小心拉到胸部下面的他的手掌,真是的,要不要這麼別扭呀!她又害羞又無奈地拉起他的手掌,將它們放到她柔軟的胸脯之上。
這下,大老爺總算滿意了,「這頭老虎很會躲藏,我們整整找了它兩天才發現它的蹤跡。」
一頭被村民圍獵習慣的老虎會有多狡猾可想而知。
腳印、糞便,所有的找尋技巧都是有經驗的獵戶們告訴他的,可他還會一些別的,一些好像深深印在他腦子里的,追蹤的技巧;不僅僅是追蹤動物,好像更是為了追蹤人。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猛獸而是人,記住,你要防的也是比猛獸還要可怕的人。
那時他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著這句話,聲音既熟悉而又親切,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是誰;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肯定學過追蹤技巧,如果連人都可以追蹤,那麼老虎又何在話下?于是在他們終于找尋到那頭老虎的蹤跡之後,圍捕行動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