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將她欺壓在身下,將她緊緊壓在自己與大床之間,溫柔地舌忝著她微啟的唇瓣,靈活的舌尖挑勾著她的舌追逐,加深與她火熱激情纏繞。
「有感覺了嗎?」他啞著聲問。
「嗯……與你接吻的感覺很好……。」她望著他漆黑的瞳眸眨眨眼,享受這火熱的吻,心滿意足地漾開微笑。
「我保證,你會更喜歡接下來的一切。」他一邊細吻她的唇一邊曖昧地微笑。
……
第4章(1)
他們是怎麼結束的他也不記得了……
思及此,賀亦威又忍不住嘆了聲,懊惱地揉著又發疼的厲害的太陽穴,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夏語彤翻了個身,光果的手臂模了模,似乎察覺了,她的床上似乎多了樣堅硬的物體,忍不住又模了模。
敝了,那是什麼東西?她忍不住掙開惺忪睡眼,眯著一眼瞧著自己手上抓住的東西。
一根男性特有的東西!她驚駭瞬間瞠大了眼,手一松,頓時嚇得尖叫︰「啊!」
「你別叫了,我跟你一樣震驚。」他倒是很冷靜地提醒她。
「賀亦威,怎麼會是你?」
「為什麼不會是我?」看到她這驚悚表情,真是讓他不舒服,看到他有需要這麼驚訝嗎?
她瞠大眼看看一絲不掛的他,又低頭看看自己滿身遍布的草莓印,和凌亂糾結的床單,還有一點點血絲!
「你……你、你……」她手指點啊點的,無法順利說出話來。
「我怎麼了?」諒他有再好的脾氣,但一睜開眼就有人對著自己猛叫,心里實在是舒坦不起來。
「你、你怎會……我……」她聲音顫抖地問。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嗎?」
經他這麼一提,思緒瞬間飛回到了昨晚,最終的記憶是她吐得唏哩嘩啦,嫌臭把自己從頭到尾徹底的洗了一遍,然後從浴室出來……
然後看見還留在她公寓的賀亦威,又突然一陣傷心委屈……然後呢……消失的記憶慢慢浮現……
「啊!」她的臉色先是一陣青一陣白,而後一陣紅暈倏地從縴細雪拔的縴頸蔓延上來,紅透了整張小臉。
他慵懶地側躺著,「需要我提醒你嗎?」
「你閉嘴,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與你之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很清楚的記得!」她嗔了他一眼。
唉,酒喝多了,果然會誤事,可以讓保守的自己變得大膽熱情,主動勾引賀亦威,要他陪她體驗,身為男人哪有到了嘴邊的肉還不吃的,他當然會很樂意把她這塊女敕肉給吃下肚了。
他忍俊著笑意瞅著她白里透紅的羞澀臉蛋,一抹朱紅從耳際延到整個頸項,好可愛!看著他那邪魅神情就叫她好生尷尬。
「那你現在是打算面對我們兩人的關系?」
她懊惱耙了耙頭發,「什麼怎麼面對?」她惱得一聲怒吼︰「我們就把昨晚的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就這樣!」
她要瘋了,怎麼一覺醒來她身邊的人會是賀亦威,看到阿貓阿狗都比看到他來的好多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沒發生!」他愕然地看著她,簡直無法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話。
「對,就這樣,我們兩個以後絕口不再提起昨晚所發生的事情,就當作沒這回事!」她眸露凶光地在胸口打個大叉。
「當作沒這回事?」出乎他想像之外的劇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在他身邊醒來的女人,要他把昨晚當成一個錯誤,沒發生過!
賀亦威擰緊眉頭瞅著她,她以為昨晚的事情可以像寫錯答案,拿個擦布把它擦一擦就可以擦掉的嗎?
「對,就這樣!」她嚴厲且甚重地咬牙提醒他,「我們兩個都當作沒這回事,就當是作了一場惡夢!」
惡夢,他可不認為昨夜會是個惡夢,反而是一夜綺麗美好的春夢。
「你听懂了沒有?」
「懂,如果你堅持!」流連花叢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麼阿莎力,第一次免費大放送的女人。
「我非常的堅持,尤其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到芷沄的耳朵里,知道嗎?」她用力跺著食指。
「我不會自己找麻煩的。」要是讓他大嫂知道他這個小叔睡了她的好友,恐怕會半夜策動家族會議,逼他娶她吧!
「不行,我要你發誓,發誓你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如果你說出去了,就罰你一輩子不舉!」
一想到芷沄有可能知道她跟她的小叔發生這種不可告人關系,她就頭皮一陣發麻,她一定要堵住賀亦威的嘴。
「這詛咒太嚴重了!」他驚悚地瞪著她,「可不可以換點別的!」
「不行,你一定要發這種誓!」她拽緊他的頸子。
怎麼她一副他不發誓就要把他給宰了的表情,這副不罷休表情,沒輒,他舉起手作發誓狀。
「好,我發誓,我如果把昨晚我跟夏語彤上床的事情告訴我的大嫂姜芷沄,就罰我賀亦威一輩子不舉,這樣可以吧?」
「好,可以了。」得到他保證後,讓她忍不住松了口大氣。
「你確定不要我負責或是給你一些道義上的賠償。」雖說她不要他負責任,但是他良心上還是有點過一不去,畢竟她是第一次。
「誰要你負責?誰要你賠償?就算要給錢也是我給。」她火速撈過自己的背包,從里頭掏出一疊錢塞給他,「就當作是我昨晚包了你這牛郎,這樣你就不用覺得對我感到愧疚!」
賀亦威愕然地盯著手中的百元大鈔,他有這麼便宜嗎?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快衣服穿一穿離開我家,記住走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到。」她裹著被單氣沖沖的下床準備走進浴室。
看著手中這疊百元大鈔,賀亦威忍不住搖頭嗤笑,這女人真是有趣!看著她的背影,濃眉微揚,唇角抹上玩味的笑意,興起一股捉弄她的念頭,手掌抵在唇邊對著她喊︰「對了,小夏,我要告訴你,你並不是死魚!」
他這一喊害她差點沒當場跌個狗吃屎,她忿忿地握緊拳頭轉身,咬牙切齒警告他︰「閉嘴,趕快下床滾出我家!」後氣沖沖地走進浴室。
夏語彤整個人無精打采地趴在辦公桌上,唉聲嘆氣,一想到宛如洗三溫暖的昨天她的頭又更痛了。
又一想到那種灑狗血的劇情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就無力,忍不住又要仰天長嘯了,她全身好難過唷,像是被人拆解過後又重新組裝起來一樣,難受死了,不過身體上的酸痛並沒有心痛來的難過。
「夏語彤,你是怎麼了?消假來上班,一早來就听見你唉聲嘆氣到現在,你不煩,我們听了都累了。」同是秘書課的同事王佳佳斜睞了萎靡的她一眼。
「我好煩,我一想到那種灑狗血劇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就火得想抓狂。」她好想把頭發拔光。
「怎麼?你大老遠到恆春去當伴娘,新娘給的紅包太小包了嗎?」王佳佳忍不住問道。
「不是,新郎大方的很,紅包可大包了。」現在浮現在她眼前的是賀亦威那張戲謔的笑臉,而不是那讓她作夢也會笑裝著白花花銀子的大紅包。
「那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難受成這模樣?」剛好泡了杯走進辦公室的另一名同事黃麗妍好心的將手中的咖啡讓給她,「喝杯咖啡提提神吧,你這模樣簡直是縱欲過度的模樣。」
「我是縱欲過度啊!」她啐了口香濃熱咖啡,無奈地說著。
「什麼?」他們兩人全異口同聲驚訝地瞠大眼眸瞪著她。
「而且還是一夜。」可惡,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一夜!」他們兩人又同時驚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