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口氣,他竟如此侮辱她。「我跟元祈哥是清白的!」
「鬼才相信!」
「我們真的是清白的!」
見她眼眶發紅,氣得像是要暈了,蕭牧理不覺有些遲疑。「鄭元祈真忍得住不踫你?」
于澄美一窒,想起不久前鄭元祈醉後求婚的失態,以及方才他緊盯自己的灼熱眼神。不錯,這段日子鄭元祈雖與她盡量保持適當距離,但仍有數次幾yu一親芳澤……
蕭牧理瞪著她微暈的芙頰,以為自己猜對了,胸口立馬燒起熊熊火焰。「他踫過你了?」
「什麼?」她一愣,見他面色陰沈,急忙解釋。「他……是想過要親我,可我拒絕了。」
她說得小小聲的,蕭牧理一時沒听清,仍沉浸于翻天的怒濤里,咬牙切齒。
「那家伙居然敢踫我老婆,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他……」
「你在說什麼啊?」于澄美無奈地瞪著他微微扭曲的俊顏。「我說了我沒讓元祈哥踫我。」
「他竟敢……你說什麼?!」他猛然回神。
她懶得再重復一次,只用那對秋水雙瞳默默瞅著他。
他眨眨眼,重新在腦海組合她方才說的話,這才真正理解了其中涵義。「你拒絕讓鄭元祈踫你?為什麼?」
還用問嗎?她沒好氣地嗔視他。
「你不是愛他嗎?不是從小就認定要嫁給他嗎?」他咄咄逼問,氣勢凌人。
她一窒,別說他覺得奇怪-就連她自己也想不透,明明是依戀著元祈哥的,但為何他想親近自己時,自己第一個反應都是躲開呢?
「還不是因為你……不肯跟我正式辦離婚……」對,這是唯一的理由了,因為她名義上仍是有夫之婦,當然不宜跟別的男人親近。
「你的意思是,因為你現在跟我還有婚姻關系,所以你覺得自己不能紅杏出牆?」蕭牧理說話的口吻像是覺得她這個理由很可笑。
有這麼可笑嗎?她瞪他。「我是這樣想沒錯……不行嗎?」
他沒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那深不可測的眼神令她心跳亂了幾拍,霎時覺得好狼狽。
她臉發燒,努力保持一貫的矜傲。「你、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恥,一點節操都沒有……」
蕭牧理看著她,看她暈紅了臉蛋,明眸羞惱地漾著水霧,菱唇吶吶地開合著,有點驕傲,又有點無助,看得出她很想表現理直氣壯的態勢,無奈細嗓卻像小貓咪喵嗚著,沒了潑辣,倒顯得楚楚可憐。
「真可愛!」他忍不住笑,驀地有股沖動想肆意槎揉她一番。
「你、說什麼?」她沒听清。
「我說,你這小野貓真可愛。」語落,他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拉著她躲進另一株花叢後,雙手攬抱她,不由分說地吻住她。
又來了!他為何每次都要強吻她呢?
于澄美羞惱不已,試著左右偏開臉蛋,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強吻,反而因為無法呼吸,身子漸漸癱軟。
他感覺到她的軟化,這才稍稍移開了唇,給她呼吸的空間,她急促地喘息,而他用舌尖輕輕描繪她優美的唇弧,又舌忝又吮,品嘗那不可思議的柔軟。
她昏昏沉沉的,心韻亂不成調,明明該躲開的,可不知為什麼卻動不了,全身上下沒一點力氣。
他吻過她的唇,又順著她白細的臉頰吻上她軟女敕的耳垂,含住,一下一下地吮著。
她渾身酥麻,連腳趾尖都不听話地蜷起。「放開我……你這個壞蛋。」軟綿綿的絲毫不具任何威脅性的抗議。
他听了,低聲一笑,又回到她的唇,撬開她牙關,卷來她丁香小舌,勾纏吸吮,弄得她又疼又麻。
她想,自己該有點志氣,不能這般任由他玩弄,可是……可她整個腦子都暈了,甚至不能思考自己該如何抗拒。
「給我吧,澄美。」他在她耳畔呼著曖昧的熱氣。
她嗅著撲面而來的濃烈雄性氣息,更暈了。「你、說什麼?」
「給我,我想要你。」為了強調自己說的是真心話,他還刻意壓著她下半身更貼近自己。
「狐狸想要可愛的小野貓,給我好不好?」
「給我吧,澄美,嗯?」
「就算給,也不能在這里啊。」話一出口,她才恍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羞憤得只想鑽進地洞里。
發燙的臉蛋埋在他肩頸間,他感覺到她的害羞,低低地笑了,正想說些什麼,眼前忽地瞥見兩道熟悉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走過附近。
他心念一動,低下頭又啄吻一下那綿軟的櫻唇,然後牽起她的手。
「乖,安靜地跟我來。」
「去哪兒?」
「來就是了。」
他沒解釋,牽著她尾隨那兩道人影,她也認出了那兩人是誰,神情一凝。
「干麼跟著他們?」她小聲問。
「可能有好戲看。」
「什麼好戲?」
他但笑不語,她只得壓下滿腔狐疑,靜靜跟著他。
第8章(2)
那兩人走進一座養著各式蘭花的玻璃溫室里,他們倆則蹲在一扇窗下,悄悄窺探。
「好了,這里都沒人,有什麼話說吧!」是鄭元祈的聲音。
于澄美屏住氣息,等另一個男人開口說話,但卻遲遲听不到回應,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看見蕭牧理嘴角噙起一絲嘲諷。
發生什麼事了?她好奇地稍稍踮起腳尖,往窗內窺探,視線穿過一株株嬌貴迷人的蘭花,終于逮到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糾纏在一起……她倏地一凜,這才驚覺那兩個男人正彼此纏抱著,四瓣唇饑渴地密合。
這是怎麼回事?于澄美的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男人終于分開,鄭元祈重重地喘氣。
「敦才,你夠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你就這麼怕人看嗎?」周敦才語帶譏刺。「怎麼?怕影響自己的政治形象?」
「你!到底怎麼了?整個晚上怪怪的。」
「你覺得我怪?怎麼不說你自己整個晚上跟那女人公然調情?你別忘了,她至今還是已婚身份!」
「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唉!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對美美沒感覺,只把她當妹妹。」
「美美、美美,叫得多親熱!」
「別吃這種無聊的醋了,你知道她爸跟她大伯父的支持對我很重要,我總有一天要娶她的。」
「是,我知道!我懂你台面上的另一半只能是個女人,可你怎麼不想想我的心情?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有多難受!」
「好了,算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別氣了。」
「我不是生氣,我是……你心里真的有我嗎?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那女人也是有感覺的……」
于澄美再也听不下去了,這算什麼?這些……都是什麼糊涂帳!
胸臆陡然漲滿苦澀,喉間一股酸楚梗著,淚水剌痛著眸,她想哭,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蕭牧理默默拉著她離開,那個叫萱萱的女孩打手機給他,他沒接,帶著妻子從花園的另一個出口出去,搭電梯來到飯店地下停車場,坐上他的車。
確定兩人獨處後,于澄美方揚起容顏,淚光隱約在眼里閃爍。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她啞聲問。
他沉默地點頭,想想,又補充說明。「那天我去競選辦公室找你,就發現他們兩個怪怪的。」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說了,你就會相信嗎?」他自嘲地抿抿嘴。「我可不敢挑戰你的元祈哥在你心中的地位。」
憶起那日她對他拋下的那些決絕的言語,他依然感覺胸口悶痛。
「原來……是這樣。」她無聲地流淚。這就是當年她選擇離家出走的原因嗎?因為她發現元祈哥的真愛是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