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生目前正處于盛怒狀態無法發泄,他心想這女孩子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將情緒發拽在她的身上,他不會有任何罪惡感。
「怎麼算?」他微微昂起下巴,眼中帶著輕視。
「你高興就好。」尹巧心刻意忽略他眸中的看不起,依舊是笑眼盈盈。
夏雲生一抬眼,一家閃爍著五彩鉤麗字體的「HOTEL」映入他眼簾。
「那我們走吧!」說完他率先走在前頭。
餅了一會兒,他轉回頭,發現她仍杵在原地。
「你放棄了嗎?」
「不!」尹巧心心一橫,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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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進入HOTEL,尹巧心感覺像做錯事的小孩,閃避著櫃抬人員所投射過來的眼光。
他們一定知道他們是來這里干嘛的!尹巧心有一種被看穿的尷尬,仿佛她是赤身站在人家面前,供人家研究般難堪。
拿了房門鑰匙,一樣是夏雲生先走進電梯,領她進了房間。
站在偌大的雙人床前,尹巧心不曉得自己這會兒該怎麼做,她甚至有一股想逃的沖動。
「過來!」坐在床上的夏雲生招手喚她過去。
「喔!」尹巧心像個木偶一樣擺動著僵硬的四肢,移動身子走到夏雲生的面前。
「把衣服月兌掉。」
「呃……」她呆愣住了。他是要她……自己把衣服月兌掉?
「快!」夏雲生很不耐煩。
尹巧心很想大喊她不要了。可是侯竺娘的蒼白小臉選在這時闖進她腦子里,她收回已沖到嘴上的話,顫抖的抬起手,緩緩地解開上衣的扣子。
在她寬衣解帶的時間里,夏雲生一只手在音樂選器上尋找著,直到找著了舞曲頻道,並加大了音量。
解開了所有扣子,尹巧心沒有勇氣將衣服拉開。她雙手緊緊抓著上衣,視線猶豫的落在白皙的床單上。
她拖拖拉拉的在干什麼?!沒耐性的夏雲生伸過手去一把拉開她的上衣。
女孩有一副發育良好的身材,昂挺的胸部,縴細的腰肢,加上白皙柔女敕的皮膚,他可以感覺到下月復部有股熱潮在蠢蠢yu動。
除了那個女人,他對其他的女孩子從沒有任何遐想產生,怎麼這次看了這年輕女孩的身子,他竟然產生了想要她的yu望?
是因為對那女人的傷心至極嗎?讓原本只是打算找個發泄情緒對象的他有了其他的情緒?
他懶得去探究這麼多了,現下他只想隨著本能的需要而走,其他什麼有的沒有的,去他的!
尹巧心吃驚的瞪著他的動作,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尖叫出聲了。
「繼續月兌!」夏雲生命令道。
尹巧心深吸了一口氣。要她這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自己動手月兌光衣服,她怎麼也做不到。
「我想先洗個澡。」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整心態。
「月兌完再洗。」看她遲疑著不肯動作,夏雲生的耐性已到了極限,「想干這一行就不要裝出一副處女樣!把衣服給月兌了,然後跳舞給我看!」
尹巧心當場愣住了!她現在才曉得他為什麼把音樂開這麼大聲,原來是要……
天!月兌衣舞?!不!謗本算不得月兌衣舞,他是要她全身一絲不掛。果身跳舞給他看!
她是遇到了一個變態,還是大色鬼?有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樣一個瀟灑俊逸的外表下,竟然有一個不堪的內在?
「我不要!我只是想和你來個一夜,我不是要賣身的舞女。」
女孩的臉上寫著倔強,雙手很自然的護著只有內衣里身的上半身。
「0K!一夜。」夏雲生跳下床來,帶領著尹巧心走進浴室,「先洗澡!」
……
尹巧心倒抽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緊鎖眉頭。
夏雲生錯解她蹙眉的意思,誤以為她正在享受再一次的快感。嘴角冷冷地揚起,他的眸中有著輕視的神色。
現在的女孩啊……是誰說過了十八歲就根難找到處女,還真是切中時弊!
「你想要什麼樣的一夜?」
尹巧心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她正咬緊下唇,用盡全力去忍受痛楚。
每個女孩子都要經過這一道的。她這樣告訴自己,強忍著不去反抗。
舒服到說不出話來了?夏雲生眼中的鄙夷更為加深。
一張俏麗的芙蓉面在夏雲生眼前浮動,愉悅的臉與尹巧心痛苦的臉龐相疊在一起,他的臉色瞬間黯了下來,因為尹巧心的出現而暫時拋開的壞情緒又回到了他胸口。
尹巧心不語,她緩緩坐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讓她疼得咬牙切齒。
「為什麼要輕易糟蹋你的第一次?」他不解。
這女孩太令人匪夷所思,她故意讓他誤會,事後又什麼都不說。
「因為我不想要它!」
尹巧心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步履踉蹌的走進浴室。
第2章(1)
尹巧心回到醫院沒有多久,侯竺娘方才幽幽醒轉,看到尹巧心的第一眼,她的淚水又滾落了下來。
「巧心……」她痛哭失聲。
尹巧心緊緊抱著她,內心有多得說不出的愧疚。「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侯竺娘輕輕搖頭,哭得肝腸寸斷。
尹巧心拂開她落在頰上和在淚水里的發絲,堅定的許下承諾,「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那個人來,幫你報仇。」
「怎麼找?」侯竺娘仰起梨花帶雨的小臉蛋。
「像他那種惡人在得逞之後必定還會再次下手,我要去那間DISCOPUB引他出來!」尹巧心頰了頓,考慮了下,還是問了出口,「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
侯竺娘水樣大眼立刻睜得大大的,驚恐怖滿了她的眼,「不要問我……」她抗拒著離開了尹巧心的擁抱,躺了回去。用棉被蓋住了頭,「我不知道!」她的「我不知道」幾乎是尖叫出來的!
尹巧心明了在此刻教侯竺娘說出對方的長相。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再狠狠地劃上一刀。可是她不能不問,每天上DISCOPUB的人那麼多,若沒有個輪廓,她從何找起!
「你听我說,再痛,有我陪你痛,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的。堅強點,告訴我那個人的長相!」
「你不懂,你怎麼會懂我有多恐懼、多害怕!」
「竺娘……」尹巧心情不自禁滴下淚來,她將覆在侯竺娘臉上的棉被拉了開來,「我了解,我了解的……」
侯竺娘將被子搶了回去,淒厲的控訴自被子里傳來。「你不了解!你了解了什麼?我被……我被強暴了!我已經失去了我們當初的堅持……我再也……再也……」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也失去了我們當初的堅持。」尹巧心定定地說。
「你哪有……」腦中靈光一閃,侯竺娘霍然拉開被子,「你……你做了什麼?」
「我在路上找了一個男人,把那東西給他了!」
「為什麼?」侯竺娘花容失色,「我們不是約好,在結婚前絕不將最寶貴的給男人,一定要等到結婚後嗎?」
總是最前衛裝扮,生著一張艷麗臉龐的尹巧心和外形秀麗的侯竺娘在讀高中的時候就是好朋友。她們同樣有著最傳統的觀念,希望把女孩最寶貴的獻給她們最絡的歸宿,最愛的丈夫。她們堅持著,即使身旁的男朋友要求,她們說什麼也不給。
在男女關系混亂的未世紀,她們兩個就像異形一樣堅持著她們的信念,直到這場突發的意外打碎了她們的執著。
「我想開了!我們堅持守著一張薄薄的處女膜又如何?!它是這麼的脆弱,這麼容易就失去了,而我們卻如此小心的捧著,就像上天惡狠狠地開了我們一個玩笑般!我再也不要那麼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