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你逃過一劫!」涓羅笑道。
水綾無奈的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不專心上課,可是她的心思就是會跑到袁夏駒身上去,她有什麼辦法!
如果世上有一種藥,讓她吃了後可以將他忘得一干二淨,從此以後不再想他,不知道該有多好!
好想忘了他!好想忘了他!水綾的心在哭泣,但眼淚卻落不下半滴。
◎◎◎
「要一瓶醬油跟一包鹽嗎?」水綾站在玄關往廚房方向大聲問道。
「對!」文靜嫻探出頭來,「記得,我要精鹽,不要低納鹽。」
「好!我記得!」
水綾系好鞋帶,打開大門跟外頭的鐵門,未料到外頭竟然有人,鐵門「砰」的一聲往對方身上撞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抬起頭來,道歉的話嘎然而止,「你……」
「你看起來似乎很好。」袁夏駒看上去依然俊朗,只是面色蒼白了些,也憔悴了些。「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好擔心。」
「你可以出院了嗎?」
才不過三天的時間,他的身體復原得這麼快?
「我覺得可以了,不過醫生不允許。」
水綾一听,臉色馬上沉下來。
「你身體還沒有好,怎麼可以擅自出院?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袁夏駒笑了笑,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
「我為什麼都看不到你?」
他在醫院住了三天,向外發布得了胃潰瘍,所以住院休息,于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送了花來祝他早日康復,有無聊的護士老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檢查的名義多得煩不勝煩。可是他心上懸懸念念的女孩卻是打他醒來就不曾看過她的蹤影 狘br />
他不是很有耐性的人,下了命令移走滿房間香味濃郁得幾乎將他燻死的花草;除了主治醫生,不準任何一個護士走進他的房間;他差遣秘書去找她來,可是他還是不見她出現!
秘書說打電話找不到她的人,明知她不可能會出事,沒消息就是沒事,真突然有什麼消息傳進來,那才教他心驚。可是他還是放不下心,他要見到她!在他身子最虛弱、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小丫頭是跑哪去了?!
所以他也不管醫生的殷殷告誡,等醫生檢查完前腳一走,他後腳就跟著溜出來了。
想不到平時他集權勢于一身,呼風喚雨,今天要見心上人一面還得用「溜」的。
「看不到我?你現在不是看到了?」
「別跟我耍嘴皮子!」她看起來精神奕奕,神采煥發,沒有理由在他臥病在床的時候連一聲關心都沒有。「是什麼事忙到你沒空來看我?」
「嗯……我現在得去買醬油跟鹽巴,所以沒辦法跟你聊,我先走了。」
「水綾!」他抓住她,沖力拉扯臂膀,引發未愈傷口疼痛,疼得他皺起眉頭來。「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停下步子,按捺住必心他傷勢的沖動,沒有演戲細胞的她,只能將臉低垂。
他高她不少,只要她頭一垂,他就看不到她的表情。
「叔叔,你不覺得跟一個高中女生談戀愛很變態嗎?」
這句話讓她成功的化解了他的手勁,得以月兌身下樓去。
「誰在門口?」文靜嫻走出來,瞧見了背對著她的袁夏駒。「你是……」
袁夏駒沒有時間理會她,他以手按住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翻過一層又一層的階梯,在水綾的手才踫到公寓大門,他已抓住了她。
「再把你剛才說的話說一次!」他氣喘吁吁地命令。
水綾愕然瞪著他。
「說啊!」他眼中有怒火跳動,「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次!」
「叔叔……」看著他的眼,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再來呢?」袁夏駒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的眼,「說!」
第6章(2)
她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移開了眼,她突然發現他的手按著的左上月復,有紅色的液體正緩緩在衣服上蔓延開來。
她嚇呆了,驚慌的抬頭道︰「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你不需要關心這個!」他強忍著疼痛,不減怒氣,「如果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就沒有理由會關心!」
「叔叔……」她哀求的看著他,「不要這樣,我送你回醫院!」
「你把剛才說的話重說一次,我會自己回去!」
水綾急得眼淚掉了下來。血已經濕透他的衣裳,沾惹到手上來了,可見他傷口的情況目前有多嚴重!
「我胡說的!我騙你的!不要再逼我說了!」
「為什麼要說出那種話?」他依然不肯松掉抓著她下巴的勁道。
「我以後再跟你說,先去醫院好不好?去醫院!」她伸手幫他按著被血染紅的衣裳,好似這麼做,血就會止住了。「先親一下我再考慮。」他低下頭去。
水綾抬首踫了他的唇一下,「我們走吧!」
「再一下,久一點。」
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的他,任誰也拿他沒辦法。
水綾只好再昂頭吻他。
這柔軟的觸感好像已經失落好久了,袁夏駒不管胸口的疼痛幾乎要了他的神智,他硬是將她的芳香留在口中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水綾心系著他的傷,所以無心眷戀。可是這強硬的霸主根本不拿自己生命當一回事般,仍舊與她舌尖纏綿,吻得她幾乎窒息才放開她。
水綾紅著雙頰,正要斥責他不把身上的傷當一回事,卻在他的身後,赫然瞧見因過于驚訝而張著唇、久久發不出聲音的文靜嫻。
「媽……」她怎麼也料不到會讓母親看到這一幕,「袁先生受傷了,我先送他去醫院。」說完,她趕忙將袁夏駒攙扶住,出了大門,坐上在外頭等候的車子,絕塵而去。
而難以接受眼前現實的文靜嫻仍站立原處,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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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對于袁夏駒偷溜出醫院一事十分生氣,礙于對方是自己的老板,只得隱忍下來,臭著一張臉將回到醫院來的袁夏駒丟上推車,送進手術室進行診療跟縫合。
由于時間已晚,當袁夏駒被送進病房的時候,水綾也差不多該離開醫院了。
想到要回去面對母親,她就一顆頭直發疼。
「如果你無法應付,就直接請她來跟我談吧。」袁夏駒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媽身體不好,別讓她動氣,試著平緩她的情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全交給我。」
「說不定她會叫你負責喔!」她拉開他的臉頰,「你可是誘拐未成年少女的老頭子!」
袁夏駒笑,「只要她別要我們分手,要我把我所有的財產給她都行!」
他的臉在笑,可是他的眼神很認真,他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單純的想討她歡心而已。
「誰不知道你的計謀!財產給了我媽,將來還不是會回到你手上。」
她不太敢去相信這樣的幸福感覺,她好怕、好怕自己再也無法抽身。那個在腦海中面容不清的女孩的名字如鬼魅般在她心頭纏繞。
「那也得前提是你嫁給了我。」他戀戀不舍親吻她的手背,「不管她要什麼,只要別將我們兩人分開,除了生命,我什麼都可以給她!」
「哼!」水綾佯裝瞠怒,「露出馬腳了喔,除了生命,什麼都可以給人!」
「傻瓜蛋!」他用力一捏她小巧的鼻尖,「我若死了,誰來陪你!」
「我有錢,可以養小白臉!」她嘻嘻哈哈地笑著,不把袁夏駒臉上的陰霾當一回事。
「我看你也別跟你媽說什麼了,直接帶她來見我吧,由我來跟她說。」
水綾低頭想了一下,「需要這麼鄭重其事嗎?」
「什麼意思?」他不解她話中之意。
「沒有啦!」她擺擺手,「我要走了,再拖下去,就要被剝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