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調皮。」他斜斜地挑起一道眉,看起來壞壞的,定住懷里的她,伸出手掌撫到她的腰側,一下子就模到她的弱點。
「哈哈,不要啦,好癢。」她掙扎著,受不了他的手指帶來的「酷刑」。
「看你不乖。」沒有理會她的求饒,繼續搔她的癢,大掌游移著,既是懲罰也是他的獎賞。
她喘息著,淚水都出來了,手兒用力地推著他壞心的大掌,雙腿胡亂地蹬著,卻又掙不開,臉蛋通紅,可憐兮兮。
「怎樣?」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警示的意味,好看的眉眼間,全是放松。
「我只跟你在一起,只听你的話。」她柔柔地告饒,說著他想听的話,甜美的臉蛋上全是嬌媚。
他滿意地收手,將她摟入懷里,細細地為她擦掉沁出眼角的淚水,再伸手拎過小杓接著喂她吃冰淇淋。
「想去希臘?」
「是呀,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將來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用自己的雙腳踏遍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吃著香甜的冰淇淋,躺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細細地訴說著自己的夢想,此時此景,讓她心里滿滿的幸福感。
「好小的要求。」他低笑著。
「喂!」不爽地捶他一記,「你不要小看別人的夢想好不好?」
「沒有小瞧。」撫開她額際掉落的碎發,「你想走的地方,我都會一一帶你踏遍。」她愣愣地望著他。
「希臘而已,有多難?何必要等大學畢業,過幾天,我就可以帶你去玩。」他的財力,她即便是想去太空旅行,他都可以幫她輕松完成,何況一個小小的希臘。
他說,要帶她去希臘玩?傻傻地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有多忙,她其實是知道的。
就像今天,對于別的上班族來說,周末可以休息,可是他卻不可以,一整個上午都在書房里工作著,他的助理杰森更是剛剛才走,來的時候還抱了一大堆的文件,看了都覺得可怕。
每天他都會工作到很晚,有時候她一覺醒來,竟然看見他在書房里忙著,英國與台灣有時差,她是知道的。他一天到晚都要陪著她,而當她休息的時候,他還要處理工作,這般辛苦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的他,竟然為了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夢想,說要帶她去希臘玩。
她明明听到杰森在抱怨說,工作多到做不完,訂單排到後年還排不掉,他都快要掛了,可是極卻願意陪著她這個小女生。
她能不感動嗎?都是為了她,從開始到現在,他對她那麼好,什麼都為她著想,他的心意她全部都體會得到。
「你這樣會寵壞我的。」她咬著嘴唇,幾分抱怨、幾分嬌憨地說道。
「那就讓我看看,你會有多壞。」他笑著,一臉的柔情一臉的寵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而她,向芙雅又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他的寵愛?眼楮變得好酸好澀,帶著幾分鼻音,她撲入他的懷中,「極,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這樣地寵著她,讓她以後怎麼離得開他?
他的眼神,溫柔地像水一般,卻又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像是憂郁又像是掙扎,最後悉數融入那一池深情之中。
「好的,寶貝,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聲音低沉堅定。
她笑了,又嬌又甜,從他懷里抬起頭,吻上他那天生的漂亮嘴唇,重重的響亮的一吻,「關宸極,我愛你,我愛死你了!」他愣住了,對于她的告白反應不過來。
可是她沒有那種驚訝與猶豫,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吻著他,既然愛了,就不會想東想西,她性格中有著特別執著的因數,一旦投入,就是全部的身心。
他的唇,有點點僵硬,甜甜的一笑,攬住他的脖子,「你不喜歡我愛你嗎?那我收回好了。」
「你敢?」這次真的反應很迅速了,他一把摟住她,「不準,絕對不準,听到沒有?」听到她說愛他,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知道她是愛他的,不然她不會將純潔的自己獻給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听她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沒有想到,听到她說愛,他的心竟然會泛起一股很陌生很奇怪的酸痛感。
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她說愛他,可是當她說要收回時,即便知道她只是開玩笑,他卻莫名地心慌,他不要,不要她收回她的愛,他想要她的愛。
「當然不敢。」嬌嬌地一笑,她輕撫著他俊逸的臉龐,真不敢相信,這樣充滿貴族氣息,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王者風範的男子,竟然會是她的男朋友,還對她這麼好。如果別人跟她講,這是夢,她肯定會相信。
「我愛你,真真切切地愛了。」每听她說一次,他心里就會涌起一股巨大的波濤,這種激烈的情感,在他胸腔中沖撞著,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望著她的嘴唇,那張細聲說著愛他的嘴唇,情yu猛然來襲。
第4章(2)
他吻著她,激烈地、沖動地甚至帶著幾分絕望地吻著她,仿佛這是最後一吻一般,徹底又綿長、溫柔又瘋狂,將她嘴里的一切都貪婪地卷入,她的唾液來不及吞咽,被他悉數吸啜過去,而她也吞下屬于他的,這種情人之間,親密到極點的相濡以沫,是他們最愛的方式。
他性急地解著她棉質熱褲的扣子,銅質小扣其實並不難解開,可是他太激動,手指竟然不听使喚,怎麼扯就是扯不開來,脾氣上來就想用撕的。
她扭著腰,從他霸蠻的手下逃開去,一個稱不上溫柔的男人,在床上時,更加沒有耐性,她的衣服,好多都在他的手下變成碎步。男人的手勁,究竟是怎麼回事?
衣服在他們的手里,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脆弱?她明明也有試著拉扯過自己的衣物,強韌得很,可為什麼到他手里,卻那麼不堪一擊?
即便他已經為她添置了整整一大牆櫃的衣裙,可是這條熱褲不行,這是她很喜歡的熱褲。
她跟貝貝還有水晶,每人都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經常同時穿著去逛街,這可是姐妹服,不能再毀在他手下。
「搞什麼?」他不滿地皺眉,不喜歡一向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忽然不听話。
「人家很喜歡這件,你不要又弄壞了。」
「我再給你買一百件。」男人沒有太多耐性。
「不行啦。」再買一千件也不是這件。
「向芙雅!」他氣結,她一定要在他這麼沖動的時刻來跟他討論衣服的重要性是不是?他咬牙。
……
再次醒過來,她已經被抱到柔軟的床榻之上,穿上自己最愛的史努比睡裙,蓋著絲被,偌大的臥房,只有她一個人。
她坐起身,腿間傳來的陣陣酸痛提醒了她之前的縱情,臉蛋變得緋紅。那個男人,平日里不管有多寵她,到了床上,還是惟我獨尊,非得自己盡興了才會放過她。
穿上漂亮的扶桑花朵月兌鞋,她打算找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算賬,不必想也知道,他肯定又在書房里,處理他那一大堆怎麼也處理不完的公事。
在輕敲幾記沒有得到回應後,她逕自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他的確是在書房,可是卻沒有坐在書桌前處理公事,而是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沉思,指間還挾著半截香煙,淡淡的煙霧升起來,給她一種他很憂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