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那麼容易就釣到好看的男人,像是昨天晚上夜店里的那個;那麼快就認識公司里的最高層,光這兩點,她對季孟琳的厭惡是越來越深。
在兩小時的會議終了之後,謝音萱特地擠過人群想找那個帥氣的特助聊一聊,認識一下,順便看看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見過,如果見過的話,那麼他們也能算是有小小交情,能和上層搭上線,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因為她想比季孟琳更快晉升,她一定要贏季孟琳,否則她不甘心。
包何況李元仁看起來就是一個頂級又多金的帥哥,如果能有這種人當她的男朋友,不知道有多好,更棒的事,她在公司里的地位無形中就會往上提升。
她編織著美麗的夢,一步一步快速的接近李元仁。
眼看著李元仁就在眼前,但是他正低聲和溫琴南說話,謝音萱再怎麼也不能隨便上去打擾,于是就耐著性子在一邊等他。
「溫先生,要一起用午餐嗎?」李元仁跟在他後面走著,等待他的回答。
「李先生,請自便吧,我要回房換舒服點的衣服,下午的會議就麻煩你了,我還有事情。」溫琴南搖了搖手就徑自離開,謝音萱也趁機從角落轉出來巧妙的擋在李元仁面前。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謝音萱,剛剛在會議上第一次看到你,不知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我覺得你好面熟。」她燦爛的笑著往前走了兩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好,我們是見過,在‘風華夜店’。」李元仁好心的提醒她,他的優點就是過目不忘,不管是文件上的內容,還是見過的人的長相。
「我就知道,原來是你,真巧,沒想到我們還是同公司的。」謝音萱又往前了一步,順勢把手搭上他的手臂上,她知道通常男人都抗拒不了漂亮的女人主動出擊。
不知道是李元仁神經太大條還是不解風情的關系,他先是往後退了一步閃開了她的手,然後說︰「那麼下次再聊,我還有事找張協理談,再見。」
「怎麼走這麼快?」謝音萱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的背影,嗔怒的跺著腳,心里只覺得最近的男人怎麼都這麼難搞?
像這種西裝筆挺的男人不僅帥,帶出門又超有面子,下次見面的時候,她一定要再加把勁!
回到房間之後,溫琴南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西裝月兌下,用力的丟到地上,心情越發煩躁。往床沿一坐,毫不意外的看到床單和地毯都換成干淨的了,他突然有種沖動,想再見到她,而且是立刻,他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兩個的一夜之情就像弄髒的床單,被換掉就沒有了。
換上輕松的海灘服,他想來想去,最後找上了飯店經理。
「請問這附近的飯店有哪幾家會住比較多的國外觀光客?我是說像我們這樣的東方人,因為我想找一個女人。」
飯店經理用有些異樣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看著他的穿著,他不禁流露出些許輕視的神情,「基本上這附近是高級度假區,鄰近的十三家飯店都可能有東方人入住,對了,先生,本飯店不提供召妓服務,也不歡迎這種行為,因為我們是國際飯店,必須維持該有的水準和形象……」
「我沒那意思,只是問一問,對了,我是哪里看起來像是想要召妓的人?」溫琴南不悅的攏起眉頭。
飯店經理的目光再次緩緩的掃過他全身,稍微過長的瀏海半遮著他狹長的眼楮,微皺的T恤是他剛剛要穿之前用力揉皺的,因為這樣穿起來比較柔軟,而海灘褲則是洗得有些褪色,這是因為他念舊,舍不得丟掉。
「抱歉。」飯店經理雖然立刻道歉,但他其實並沒有改變態度,只是基于禮貌而道歉。
雖然頭發是痞了點,雖然衣著是隨便了點,但是這樣以貌取人,還是取自家的客人實在讓人看不下去,溫琴南不是暴發戶,他的錢都是靠自己親手賺來,但是錢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他也不會吝嗇。
「其實我在找一位朋友,是一個東方女性,黑色長直發,長得很漂亮,如果貴飯店有員工看到,請通知二0六六號房,如果確定是我要找的朋友,這是謝金。」溫琴南遞過一迭紙鈔給飯店經理,飯店經理一接過手先是笑了笑,然後低頭清點數目。
「這、這位先生,您給的謝金會不會太高,這、這里有五百元美金!」飯店經理眼楮頓時睜大。
「她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我急著找她,麻煩你了。」溫琴南說完便往飯店外的大街上走去。
說不定自己運氣好,能在哪里踫到她,不然也可以到別間飯店逛逛,踫踫運氣了,而飯店經理有些痴呆的拿著錢傻在當場,有點後悔自己的狗眼看人低。
一直到下午三點會議結束,剩下的都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郭妙綠急急的趕往季孟琳的房間,開了門之後,她幾乎是用跌的跌進房里,這麼大的聲響,季孟琳只是唔的一聲翻了個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小姐,你還真能睡,而且門居然沒有鎖?起來了,快點,今天你遇到貴人替你擋了一劫,否則重要會議沒到,懲戒、降職、扣薪水,每一樣你都吃不消。」郭妙綠揉著摔疼的膝蓋坐到床邊,一邊搖晃著季孟琳的肩膀。
「什麼?遲到了!完了!」季孟琳急忙的跳了起來就往浴室的方向沖,才跑了兩步就唉唷一聲腿軟的跌到地上,郭妙綠急忙的扶起她,只見她倒抽著涼氣,似乎跌得不輕。
「季小姐,你不要這麼急好不好,我都說有貴人相助了,所以不要擔心。你跌疼哪里?我看看。」
季孟琳苦著一張臉,剛剛的確太沖動,忘了昨晚的事情,剛剛一跑才發現兩腿依然酸軟,兩腿之間似乎又重新燃燒起來的痛,尖銳又椎心,痛得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怎麼能說?怎麼開口說那里在痛?還是說怎麼會這麼痛?感覺好像有蠻大的撕裂傷一樣,都怪那個花花綠綠男把她弄得這麼痛,可惡。
「我、我沒事,好像扭傷了腳。」這個時候也只能說說小小的謊言了,希望郭妙綠不要跟她計較,這種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昨天你怎麼先走了?我去洗手間出來你就不見了,害我擔心了一晚,今天早上又沒見到你,結果你居然還在睡!」郭妙綠哀怨的抱怨著,昨天自從見到那讓她惡心的女人,她也就掃興的離開了夜店。
「昨晚喝得醉茫茫,腦袋不清楚,對不起,沒等你。」季孟琳揉著腳踝,心虛的不敢看她的眼楮。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對了,睡了一整天,應該餓了吧,先去吃飯,等等我們再聊聊關于貴人的事。」郭妙綠走在前頭卻被季孟琳一把拉住。
「等等,什麼貴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去開會一定完了對不對?慘了!降職、扣錢,我完了!」季孟琳沮喪的跌坐在床上,想到她溫馨溫暖的公寓,就想到每個月必繳的高額房貸,她實在禁不起在工作上犯點錯,少賺一點錢,那她的生活就要拮據許多。
「停!我都說有貴人了,記不記得上次在風華請我們喝酒的人?」郭妙綠跟著坐在床邊,眯著眼楮看著季孟琳。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糟糕,妙綠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她發現什麼了?昨天晚上那麼晚,應該沒人見到他們一起回來才對;還有今天早上出門她是撞到一個男人,但是應該沒有其它人看到她其實是從那人的房間出來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