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言拉起葉卿箐走往外走。
「等一下,我也去。」黑澤楓和沙閑雅也跑出去。
皇源澈靜靜地站著,沒有動。但是手指緊緊地握著拳頭,嫣溪挽著他的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
小希……出事了嗎?皇源澈終于跨步走出去,嫣溪拉著他的手說︰「不要,不要去。」
皇源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地說出一句話︰「她不是你朋友嗎?」
「是,可是……」嫣溪的淚水又隱約可見,她不是不擔心小希,畢竟小希對她一直都很好,可是她很怕他這樣一走,他們的關系就岌岌可危了……
「是的話,你也該去。」皇源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掉頭就走。
「不可以!」她攔在他的面前,倔強地低著頭,「不要去,求求你不要去。你等下還有比賽,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小希,放棄這麼高的榮譽,接下來可是男子單打決賽啊。
「你……」皇源澈冷酷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
「不要!」嫣溪馬上嚇白了臉色,很怕他說「分手」兩個字,她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她不要這麼快就失去。小希……小希……如果你真的當我是朋友,你就不會跟我搶對嗎?你已經有瓶子了。對啊,她有瓶子了,就算皇源澈去了也沒有什麼,她緩緩地放下手,「好,我和你一起去。」
嫣溪咬著嘴唇,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可是在擁有他的同時,她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呢。皇……我真的好喜歡你……
飛機緩緩地降落,小希的心情也很復雜,現在是馬上去比賽現場看他們還是回校舍呢?如果過去,就會看到皇源澈和嫣溪在一起……自己可以做到很自然嗎?還是會倉皇而逃呢?
「小希?在想什麼?」佑縴提著行李,推了推呆站在出口處的小希。她從上飛機到現在都是精神恍惚的樣子,問她也不說。
小希對著佑縴調皮地笑笑,勾上她的肩膀說︰「哈哈,能想什麼啊,在想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陸言她們前面才是最帥的。」
佑縴暗暗嘆了口氣,算了吧,小希的性格她也了解,不想說的逼也沒有用,還不如順著她的意思,更自然。
花娘從販售機前走過來說︰「哈哈,我們坐在大廳里等下吧,不一會就有免費人力幫我們提行李了。」
「誰啊?」佑縴無厘頭地問,她不覺得陸言和卿箐知道她們回來會這麼好心,看剛剛花娘一出來就往電話處走去,肯定是去打電話沒錯,只是她會打給誰?如果是卿箐或陸言,她們肯定是涼涼地回答「自己滾回來」,那還有誰?據她所知,花娘幾乎沒有帶朋友回校舍過。
花娘神秘一笑,「別問啦,到時候就知道了。這是剛從販售機前買的咖啡,你們都喝一下吧。提起精神,等下演演戲。」「嗯?」小希也糊涂了,花娘做事情總是沒頭沒腦,讓人想不到意圖。還是接過咖啡啜了一口,這麼久的飛機,真的很累呢。
花娘也在大廳找了個位子,坐下,笑著拿出一本雜志,嘿嘿,既然回來了,當然迎接儀式也要轟轟烈烈,才能不枉她們放棄那麼好的物質生活回來看比賽呀!
「我想睡一下,很困。」小希模索著,在花娘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枕在上面,緩緩地躺在椅子上縮成一團。現在就什麼都不想了,也先不煩惱如何與皇源澈和嫣溪見面,只想好好睡一下。
花娘輕撫著小希的發絲,淡然的笑容隱隱地浮現在嘴角。
「你到底做了什麼?」佑縴疑惑地問,總覺得花娘有事情在瞞著她們。
花娘斜睨著佑縴,這個觀察細微的女人!
「也沒做什麼,就是用我的方式去了解小希的事情。」
「小希?」佑縴更加困惑。
「你難道沒發現小希一路上心神不寧嗎?我猜多半是和皇源澈有關系。」花娘輕拈著一根小希的發絲,眼眸里閃著淡漠而溫柔的光芒,「我只是想好好地解決一些事情。」如果她猜得沒錯,她打電話給陸言的同時,大家都在場,那麼來了就一切都好。她沒有告訴小希和陸言在臨行的前一晚,她口渴起來喝水,看到在客廳里哭泣的小希和瓶子,她沒有現身,也無法說話,那樣的小希她從來沒有看過,脆弱得如同一個瓷女圭女圭般易碎。等小希和瓶子都上樓後,她到客廳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手機,撥通電話與卿箐聊了一下,得知了皇源澈與章嫣溪交往的事情,也听說了小希與瓶子的緋聞傳到了她們那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導演了今天的這場戲。不知情的陸言也還蒙在鼓里。
「你想解決什麼呢?」佑縴還是不大明白。
花娘輕嘆了一下,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沒想做什麼,就是想把子虛烏有的事情找個機會向大家澄清一下。」如果皇源澈和章嫣溪是因為小希的緋聞交往的話,那得知小希的清白是否會改變一些事情,她現在還不確定,不過希望這樣做能對小希有所幫助。
佑縴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花娘也不做聲了,金盞菊別墅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為了室友的好,那她也不用擔心了。
「小希——」陸言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伴隨而來的還有卿箐、沙閑雅、黑澤楓、皇源澈和章嫣溪。
佑縴的下巴都要看掉了,不會吧,雖然說她們回國看大家比賽是一件值得感動的事情,但還不至于讓這麼多人過來歡迎她們回國吧?!
「合上你的嘴巴,別驚訝了。我叫來的免費勞動力,幫我們提行李。」花娘悠閑地一笑,真好,大家都來了。
陸言一個箭步沖上來,抱著沉睡中的小希說︰「怎麼樣了?她怎麼了?」
卿箐和花娘換了一個眼色,默契地站在一邊。
「送她去醫院吧。」皇源澈冷淡地說著,話里卻夾雜著不若平時的焦急。
「去醫院干嗎?她只是睡著了。」佑縴莫名其妙地看著大家,「你們怎麼都來了?不用比賽嗎?」
陸言驚得跳起來,「不是小希出事了嗎?」
「呃?」花娘裝傻地看著陸言。
「剛才不是你哭著說小希出事了嗎?」陸言生氣地戳戳花娘的衣服,剛才真被嚇死了,一向嘻嘻哈哈的花娘突然哽咽著句不成話。
花娘再次驚訝地說︰「啊?我說了嗎?我記得我好像只是說小希,小希這樣。」
「你……」陸言隱忍著怒氣,的確她接到電話只听她在一邊哭一邊叫小希的名字,卻沒有說下文,「你哭什麼啊?」
「我們回國了,想到可以去現場支持你們比賽當然開心啦,這是喜極而泣啊!」花娘馬上換上一張賠笑的臉。
「那你干嗎一直小希小希個不停啊。」陸言氣得白了她一眼,這個女人!
花娘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依舊躺著睡覺的小希,「呵呵,你就別計較啦。找個地方吃晚飯吧,我們很餓啊。等下小希也要醒了。」
沙閑雅終于說話了︰「既然小希沒事情,那我請客給大家壓壓驚,去吃吧。」
「皇源澈。」花娘輕聲喚著眼前冷漠的男人,雖然他是給人感覺冷了一點,但是每次遇到小希的事情他的表現都不一樣,如果她猜得更準一些的話,他對小希也不是無動于衷的,「小希睡著了,你抱她上車吧。」
「為什麼要皇抱,這里男生又不止他一個!」章嫣溪馬上反對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