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餐桌上小希不滿地指著剛送到的報紙說︰「啊,這張照片的表情好丑啊!我的臉有那麼肥嗎?」
瓶子神情漠然地翻著報紙,沒想到他們JOYIS嚴厲打壓,還是有記者混進舞會拍了照片。
「灰姑娘的自救」、「未來JOYIS二少女乃女乃所唱的法文歌」、「神秘少女的面紗終于被揭開——JOYIS二少的新寵」標題赫然醒目地出現在報紙的頭條上,還有大篇報道小希的出生與以前就讀的學校,還有最刺目的是「麻雀周旋在兩只鳳凰之間,高明的手段令人嘆為觀止」都是一些小希與瓶子、皇源澈之間的新聞。
「這次我忍不下去了,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花娘啜了一口牛女乃,無比認真地說,小希現在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馬上回櫻蘭。但是帶著憤怒回去,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佑縴也發表言論︰「這些足夠告他們誹謗了。」
小希驚訝地看著大家用日語交流,心里略略感覺到事實不是表面上的簡單,肯定不是灰音說的報道瓶子的好朋友這樣的普通,不然他們的神情也不會如此凝重。
「交給我吧,我會清理干淨。」紫潮陽收起報紙,撥通了電話,「木村,買斷今天的報紙,發話下去,有報道小希事情的報社從今以後都沒有資格進入JOYIS采訪,其他的娛樂界新聞發布會也不用再過來了。」掛斷電話,紫潮陽淡然地說,「滿意嗎?」
花娘聳聳肩,「呵呵,一般。我以為你要他們傾家蕩產呢。」
紫潮陽詫異地挑了挑眉,「我以為你們慈悲為懷,就如同上次舞會上對待小本五次郎一樣。」
「那不一樣,我們已經贏回了尊嚴,自然不用再計較,但這次不同,關乎小希的聲譽。」佑縴點點指頭,在杯沿上畫圈,「你的做法只是打壓,沒有什麼作用。還是會有敢死的人要報道的。」
「你有什麼建議?」紫潮陽問。
「暫時沒有。」
櫻蘭高校體育館訓練中心。
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他們順利晉級,讓沙閑雅也覺得安慰,這是他歷年來帶的最優秀的隊伍,無論是發球的姿勢還是接球的沉穩都讓他覺得吃驚。
「好好休息吧。後天還有第二輪混合雙打呢。」沙閑雅宣布第二輪的出賽隊伍,「三次機會,我們的配合就有黑澤楓和葉卿箐,皇源澈和陸言,蕭明懷和章嫣溪,解散。」
「老師,我可以要求換人嗎?」章嫣溪對著沙閑雅說,眼楮卻盯著皇源澈,與他一起同台,一直是她的夢想。
「如果你們過了第二輪,到第三輪就同意換人,現在不可以。黑澤楓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沙閑雅說完,就和黑澤楓走出了訓練室。
留下的五個人沉默著,突然蕭明懷掏出幾份報紙隨意看了看,扔在了球桌上,也走了出去。
陸言覺得奇怪,撿起來一看,差點跳起來,「小希?」
報紙上的小希帶著甜蜜的微笑,手里拿著一枚碎鑽發夾,標題寫著「麻雀終要飛上枝頭」說的是JOYIS的女主人送給小希傳家之寶,內定她為JOYIS的二少女乃女乃。還有一張報紙寫著「JOYIS二少甜蜜墜入愛河」照片拍的正好是小希在舞會上與瓶子跳舞,兩人互視對方的樣子,一般看過去只是兩個普通男女在一起跳舞,卻被報道寫成「含情脈脈,灰姑娘即將嫁入豪門」而與這些照片連接在一起,讓人不相信都很難。
「你怎麼說?」陸言問卿箐。
這次卿箐也猶豫了,日久生情也未必不可能,何況她們都沒有聯系,也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
章嫣溪擔憂地看了一眼皇源澈,他面無表情地走出了訓練室,她緊跟著出去了。
陸言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只要皇源澈不信就好。」以她對小希的了解,那妮子若喜歡上一個人是執著而堅定的,她可以對其他人好,但是喜歡的人卻很難改變,大家都看得出來小希對皇源澈的心思,但是皇源澈他了解嗎?
「皇,皇,等等。」章嫣溪小跑跟上皇源澈的腳步,皇源澈並不理會往校舍走去。
突然蕭明懷攔住了嫣溪,「別追了,追他有什麼用?不如你和我……」
「滾開!」嫣溪用力推開蕭明懷,向皇源澈追去。
蕭明懷恨恨地說︰「章嫣溪,你會後悔的……」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在手機上按了一組號碼,「喂,我是蕭明懷。叫幾個人在路上堵住章嫣溪……別問那麼多……給她點教訓就好。」
……
章嫣溪追著皇源澈,焦急地說︰「皇,等等我。」
一下子出現好幾個穿著其他學校制服的學生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皇源澈冷冷地看著他們,章嫣溪連忙走到皇源澈的身後。
一個尖嘴猴腮的眼楮兄說︰「老大交代,給這個女的一點教訓,不相干的人滾!」
皇源澈冷冽地盯著眼楮兄,突然一個拳勾過眼楮兄的下巴,「你叫誰滾。」又一個側踢腿掃向眼楮兄的月復部。
「啊……還看什麼,白痴,快上啊!」眼楮兄倒在地上痛得打滾,剩下的四個跟班怯怯地盤旋在皇源澈的四周。
「來吧,我正好少一個沙包出氣。」皇源澈一個飛腿踢飛了剛要靠近他的人,又一個側踢壓倒了另一個,剩下的兩個慌張地逃跑了。
皇源澈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望校舍走去。
章嫣溪跑到他前面,激動地說︰「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皇源澈冷漠地越過她,「不用謝我,他們只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嗎?」章嫣溪又緊追了一句。
皇源澈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與、我、沒、關、系。」說完,又往校舍走去。
在日本玩了近半個多月,小希也有些擔心櫻蘭的夏日運動會了。
「你說他們可以的吧?」
「當然。以他們的實力進入決賽是綽綽有余的,算算時間,也快是第二輪復賽了吧?」花娘啜了一口由紫灰音母親送的咖啡豆研磨出來的咖啡,嗯,果然味道不同凡響。
佑縴托著下巴,翻著一本厚厚的英語書籍,「如果擔心的話,我們回去看看也無妨。這里玩得也差不多了,瓶子也逐漸適應了這里的情況,我們也該回去了。決賽都不去支持就太說不過去了。」
「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小希接著問。
「大後天吧。今天先和木村先生說一下,辦理手續訂機票。明天去購物買禮物給她們,後天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大後天坐飛機回去看她們感動得哭。」花娘平淡地說著,好像完全計劃好了一般,「不過說好了是驚喜,就不用通知她們過來接機了。」
「呵呵,想得很周到,那晚安。」佑縴打了一個呵欠,伸伸懶腰走回自己的房間,花娘也站起來去聯系木村。
小希想了想,也走出自己的房間,原本要去和灰音談一下,發現瓶子房里的燈還亮著,停下腳步,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小希?」瓶子打開房門,驚訝地看著睡衣打扮的小希,「還沒睡?」
小希「嘿嘿」笑著閃進他的房間,很干淨,地上什麼紙片垃圾都沒有,以前在金盞菊號別墅的時候,她沒有進過他的房間,但來到日本,這已是第二次進他的房間了。
「耶?」小希看到擺滿水晶的架子上又多了一個瓶子形狀的紫色水晶,「這個你新買的?」
瓶子看著那個紫色水晶笑了笑,「是媽媽送的,在灰音的生日舞會上。」雖然是繼母,但對他和紫潮陽來說,叫「媽媽」都比較順口。也虧她想得到買這個水晶給他,肯定也是木村透露了他現在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