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噤!
衣物的撕裂聲,在冰冷的空氣中,听來格外驚心。
因為她的抵抗,他扯破了她的黑色長袖棉T,冷空氣爬上她冰冷濕透的肌膚,她卻沒時間鳳到寒冷,只覺得既驚又懼。
「嘿……住手……」她紅著臉,空出來的左手遮著只剩下內衣的上半身,驚慌失措的忍著疼痛,抬腳踹他胯下的要害。
「我叫你住手!」他沒有住手,他在她即將踹到他的那瞬間,閃電般抓住了她的腳,用力拉開,用他的膝蓋壓制著,然後俯來,怒瞪著她,低咆出聲。她听不懂他說什麼,可她很清楚他的意思。
他那黑色的瞳眸,有著冷酷的火氣,帶著最終的警告。
被壓在那龐大的身軀下,她驚恐得忍不住發抖。老爸曾經告訴過她,腳的力量是手的三倍,身為女孩子,要懂得善用腳,所以她方才抓緊了機會,用盡全力朝他踹去,誰知卻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抓住她的腳時,像是在抓稻草一般,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這男人粗壯的手腳像鐵石般堅硬,力氣大得彷佛輕輕一握,就能捏碎她的手腳。
他的左手仍抓著她右手的手腕,他的腳如千斤巨石一般的壓著她的腳,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熱氣,嗅聞得到他身上的汗水。
她不可能打得贏這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連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
她顫抖著瞪著他,不願相信她好不容易逃過了綁架和空難,到了最後,竟然還是要落到被強暴的下場。
淚水盈到了眼眶,她深吸口氣,死命的忍住淚,瞪著他,勇敢的重申︰「放、開、我!」
他擰起了眉,停了幾秒,然後冷冷的再次開口,低沉的聲音隆隆回蕩在空氣中,她卻依然如鴨子听雷。但是,這一次,他那冰冷的眼中,似乎軟化了一點,似乎多了些什麼
同情?憐憫?
她懷抱著希望,才要再開口,他卻在那瞬間,扯掉了她細致的內衣。
羞窘和憤怒,如雷一般轟然而來,轟得她全身發紅,她握拳揮了出去,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直直打中他的右眼,卻只換得她連自由的左手都一起被拉到頭頂箝抓住。
他憤怒的瞪著她,雙眼警告的瞇成一條線。
她沒有動,也不再做徒勞無功的掙扎,只是怒瞪著眼前這可惡的禽獸,因恐懼和憤怒而顫抖著。如果要被強暴,她也絕不會尖叫,讓這王八蛋感到興奮,或得到一絲一毫的樂趣。
男人不再和她廢話,下一秒,他扯掉了她身上的長褲,和那雖然濕冷,但僅存的內褲。那瞬間,她不由自主的抽顫了一下,只覺羞憤欲死。正當她驚懼不已,以為他會強迫拉開她的腿,壓在她身上發泄時,他卻只是將那濕冷純白的內褲,往旁邊的地上一丟。然後他松開了她的手,下了床。
她愣了一下,卻不忘把握機會,在第一時間,手腳並用的飛快往後退縮,將身體蜷縮成一團,遮掩自身的赤果。
一佗黑乎乎的東西,突地從前方飛來,她驚叫出聲,慌亂的將那東西撥開,然後才發現那是一件毛衣。
他又開口了。
說什麼?
她喘著氣,緊張的看著他。只見那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個石砌的火爐邊,一臉不耐煩的瞪著她,比了一個手勢。
她看不懂,只是更加瞪大了眼楮。
他舉步上前,她往後直縮,控制不住的瑟瑟顫抖。
他翻了個白眼,停下腳步,喃喃咒罵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走回火爐邊,拾起一旁堆放整齊的木柴,朝那微弱的火光里,扔了幾根進去。紅色的火舌吞噬著干燥的木頭,不一會兒就旺盛了起來。他不是要強暴她嗎?現在是怎樣?她仍在發抖,防衛性的環抱著自己,困惑又警戒的看著那個男人。沒有轉頭多看她一眼,他拿起放在爐上鐵板的燒燙水壺,把熱水倒進一個表面凹凸不平的老舊鋼杯。
那個家伙背對著她,像鐵塊一樣硬的手臂,拿著一根湯匙攪拌著杯里的東西。
冷寒的空氣讓她顫抖,她每吐出的一口氣,都化成白煙,她緊張的瞪著那高大恐怖的家伙,然後飛快的瞥了一眼落在腳邊不遠處的毛衣。
他給她毛衣?為什麼?是要她穿嗎?
男人依然背對著她,之前被她誤認為熊皮的外套,他仍穿在身上,但手套已經月兌下來了。
他不是想對她亂來?那他為什麼要把她月兌得精光?
她依然覺得暈眩,手腳無力,喘不過氣來,而且冷得要命,雖然不信任這家伙,但她的衣服破了,而這件舊毛衣是好的。
顧不得上面或許會有跳蚤塵瞞,她沒有多想,趁他轉過來之前,快速的爬上前,撿起那件毛衣,飛快套上。她抬手穿衣時,再次感覺到身體上的各處傷痛,這才慢半拍的發現,她原先因月兌臼疼痛得抬不起來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能夠活動。她微微一愣。之前她很確定,她的手月兌臼了,幾乎只要一動,就痛得她眼淚快流出來,但是現在雖然還是很痛,卻已經能夠活動。
過大的毛衣垂落在她身上,衣襬幾乎要垂到她膝蓋,但正好能讓她遮住身體。
半跪在床上,記起那把她痛醒的劇痛,她撫著自己原已月兌臼的左肩,心頭浮現一絲懷疑。
難道,他剛剛是在幫她把月兌臼的肩膀接回來的?
忽地,那人轉過身,朝她走來。
她臉一白,反射性的再次往後退,直退到大床靠牆的那一邊。
男人的臉色再一沉,不耐再次浮現那幽黑的眼瞳,這次他沒有停下,只見他大踏步的走上前,讓她悚懼得直想找個武器握在手中,但這床上除了一條毛毯之外,沒有任何物品,在那短短一瞬,他已來到床邊。
她只能緊抱著自己,不肯一不弱的瞪著他。
男人停在床邊,伸出手。當他伸出手的那一瞬,她又是一縮,然後才發現他並沒有再次攻擊她的意圖,他只是把鋼杯遞給她。她緊張的看著他,再看向杯里的不明液體。老舊的鋼杯里,有著溫熱的液體,他泡了某種東西。雖然冷得要命,但她仍是遲疑了一下,不敢輕易接下那杯或許能溫暖她的液體。
他瞇起眼,哼了一聲,把那凹凸不平的鋼杯猛地放到木床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杯里的乳白色液體濺了出來,但仍有大半在里頭,且冒著氤氳的白煙。
那東西看起來很溫暖。
她不相信他真的離開了,她听到他在門外活動的聲音,那表示她不要想能跟著開門逃走。
哼,好像她真的有辦法在什麼裝備也沒有的狀況下,穿越雪地,到山下求援。
別傻了,她至少得先想辦法弄點東西吃,還要找件褲子穿,才能離開。
蜷縮在床角,她瞪著那個熱呼呼的鋼杯,全身冷得直打顫,雖然穿了衣服,爐子里的火也旺盛起來,她還是覺得冷。
她不該亂喝陌生人的東西,誰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麼。但他顯然救了她,還接回了她月兌臼的手臂,不是嗎?盯著那杯冒著白煙的液體,她暈眩的舌忝舌忝干澀的唇舌,只覺得又渴又累又冷。剛剛因為腎上腺素的關系,她不覺得很痛,現在暈眩和痛覺又爬了回來。她抱著曲起的膝蓋,昏昏的看著那杯乳白色的液體,想著自己應該喝了它,至少拿到手中,它是熱的,多少可以給她些溫暖。
不自覺的,她捧住了那只溫燙的杯子。
拿到了身前,她才發現這液體很像牛女乃,但他加了東西在里面,她有看到。
搞不好他加的只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