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致,回去吧,元盛沒有你不行啊!」申屠夫人走哀兵政策,放低了身段請求,她和丈夫已經快被不斷冒出來的各種事端弄瘋了,丈夫將一切都怪罪于兒子的任性離開,所以他們飛來揪兒子回去,繼續他的職務和責任,還想一切可以回到之前。
「爸、媽,我已經接受了醫學院的工作,其實元盛並不是非我不可,很多問題你們都看到了,卻為了平衡各方力量不願去處理,但是那些問題就像是滋生在黑暗中的毒瘤,一旦發作就會毀了元盛。」申屠致誠懇地說,將來的事他真的沒有多想,他現在只想待在醫學院完成教授的願望,和莫悅緹一起過單純的生活。
「申屠致,這就是你和養育了幾十年的父母說的話嗎?」顯然申屠凌雲的居並沒有妻子的高,听不得任何意見和建議,他不是來請求申屠致的,是來要求他回去!
「爸,你總是這樣,你為什麼不能听听我們真正想要什麼呢?你是給了我生命,但是我是獨立的個體,並不是任你操縱的傀儡。」從決定跟父母決裂,申屠致覺得退一步真的海闊天空,曾經那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責任,回頭看看竟然雲淡風輕,用悅緹的話說,間直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那樣壓抑委屈自己。
「申屠致,我不是在求你!你听好了,身為你的父母,你別說我們不體諒你,只要你回到元盛,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太子爺,這個女人我們也勉強同意她留在你的身邊做情婦,不過你不能讓別人知道,免得丟申屠家的人……」
「爸!我們根本沒什麼可談的,我和悅緹已經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申屠致打斷申屠凌雲的話,沒有辦法不生氣,「我已經接受了醫學院的工作,也簽了合約,我是不會放棄這份工作的。」
「你……」申屠凌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結果這一對父母萬里迢迢地飛來,沒說幾句就劍拔弩張地,最後氣沖沖地離開。
「阿致,我愛你。」事實上,親眼見了申屠凌雲與自己兒子的相處模式後,莫悅緹開始同情申屠致,他能忍受一個如此跋扈的父親三十多年,竟然還沒有瘋掉,真是讓人心疼。
「我也愛你。」申屠致毫不吝惜地表達他對她的感情,現在離不開的可是他,他敢說,現在一定是他愛她比較多一些。
「你不回去,元盛怎麼辦?」元盛畢竟是申屠家幾代的基業,她知道申屠致是無法坐視不管的,雖然申屠凌雲說得輕描淡寫,但想也知道元盛現狀有多麼糟糕,才會讓這對夫妻拉下了臉面來找申屠致。
「元盛倒不了的,我和三叔公聯系上了。」申屠致親了親莫悅緹的唇,感謝她的體諒。
叔公?「就是那個帶著醫療隊去了非洲,去了十多年不肯回來的三叔公?」莫悅緹從申屠致口中听過好多次這個傳奇人物的事,他是非常有名的骨科專家,是元盛的繼承人,沒想到在十多年前扔下元盛,帶著醫療團隊去援助非洲了,一去就再也聯系不上了,申屠凌雲就是做了太久的代院長,才會以為那一切真的是屬于他的。
「三叔公說他最近會回來,看看他的元盛怎麼樣了。」三叔公回來了,爸爸這位代管的院長就要將院長之位還給三叔公,元盛的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三叔公是曾祖父最小的兒子,只比爸爸大了一歲而已,為人可比爸爸明智得多。
「我想見見三叔公。」莫悅緹對三叔公的瀟灑羨慕無比,立即舉手提出要求。
「莫悅緹,你那是什麼表情。」申屠致有點不滿意,捏住她的下巴,轉動她的臉頰左看右看然後很不開心,「我三叔公再怎麼帥、怎麼瀟灑都是長輩,你再露出那種花痴的表情,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申屠致,你胡說什麼!」莫悅緹拍掉申屠致的手掌,什麼叫做「花痴的表情」?這是活生生的血口噴人。
「乖。」申屠致像是安撫脾氣暴躁的小貓一般,拍拍莫悅緹的頭頂,「記得不要多看任何男人一眼,我會吃醋,我吃醋的後果可是很嚴重,明天起不了床可別怪我。」從來到美國,單純忙碌的生活讓申屠致的心情完全解放了,性格中的幽默被發掘出來,常常說出讓莫悅緹哭笑不得的話。
「少拿這威脅我!」莫悅緹捂著耳朵尖叫,申屠致是只大,一上床就本性曝露,一點都不知道克制,不知道多少次害得她差點起不了床,「我發誓,今晚絕對不讓你上我的床!」
「走著瞧。」申屠致發覺他愛上這種接受莫悅緹挑戰的感覺了,他們的開始,就是這個可愛的傻女人,在大雪紛飛的哈佛醫學院公寓樓前對他下了戰帖,事實上,她贏慘了。
當天,申屠致臨時接到通知,去參加幾個會議,莫悅緹一個人吃了晚餐,反鎖了臥室的門上床睡覺。
當然,鎖門之前她拿了枕頭和被子留給他睡沙發,還不忘將家里翻了個遍,找到了七把臥室鑰匙,這個陰險的家伙,因為之前被鎖到臥室門外過,竟然一次偷打了這麼多把鑰匙。
做好萬全的準備,莫悅緹敷了面膜後爬上床,準備好好補個眠,殺殺申屠致的銳氣。
事實證明,妻高一尺夫高一丈,半夜申屠致還是爬上了她的床,先是用一個火熱的吻將她吻得七葷八素,失去反抗力氣,然後用力地、狠狠地要了她,她被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哭著哀求他,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尾聲
清晨,莫悅緹掙月兌申屠致的懷抱沖進浴室里大吐特吐,申屠致很快跟了進來,擔心地蹲在一邊,幫趴在馬桶上的莫悅緹順氣。
「等一下,我們去檢查一下。」申屠致皺著眉頭臉色很凝重,雖然他之前親自幫莫悅緹檢查過,除了不能飛太空,她幾乎可以做正常人的一切活動,但是她的任何不適還是總讓他聯想起心髒病的夢魘,他敬愛的教授就是被心髒病奪去了生命,他不能承擔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都怪你!」莫悅緹趴在馬桶上狼狽不堪,氣呼呼地指責。
「好好,都怪我,來,地上涼,我們起來再說,等一下我就幫你預約檢查。」這種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好脾氣地包容,他小心扶她起身,可是她還沒站直,又一波嘔吐開始了。
申屠致的臉都白了,不知道是該陪著她一起吐還是沖出去打急救電話。
「傻瓜。」莫悅緹虛弱地抓住申屠致顫抖的手掌,「我懷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什麼?你說什麼?」申屠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麼,視線移向她平坦如昔的小骯。
「我說我懷孕了!」莫悅緹扶著馬桶站起來,順便拉起懵在原地,看起來比她還虛弱的申屠致走出浴室。
「我懷孕了,你要做爸爸了!」這個笨男人,傻呆呆的。
「我要做爸爸了!」在經歷了幾秒的震驚之後,申屠致開心地歡呼,他想抱起莫悅緹轉圈圈,但又想到她月復中有孩子,只能在客廳里繞著莫悅緹轉圈圈,一遍遍地重復著︰「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
莫悅緹跟著笑得很開心,就知道他會開心的。
「那我們昨晚會不會傷害到孩子?」申屠致突然停止暴走,撲過來單膝跪在她身前,大掌小心地覆上她的小骯。
「我都跟你說了不行,你卻還要!」想起昨晚自己被折騰得又是哀求、又是哭泣,也沒有逃過一劫,莫悅緹氣得掐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