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澄臉又紅了點,「嗯。」
「湊巧,我有一個表妹最近也在找房子想搬,你搬走後,我就把房間租給她;不過秋澄,你要記得,我這里永遠都會留一間空房間給你,只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回來這里。」莫解語溫柔地說。
方秋澄感動地看著她,「謝謝你,解語。」她真的,沒有認錯朋友。
「對啊、對啊,你就把這里當成你第二個娘家,想回來就回來,每個星期都回來我也不介意的。」楊鳳兒舉雙手支持。
「提起娘家,秋澄,你結婚這件事通知你的父母了嗎?」莫解語問,雖然秋澄很少提起她的父母,但莫解語猜,她的父母應該依舊健在。
听莫解語這麼一說,方秋澄才憶起,她並沒有通知過她的父母;但,他們都有興趣听嗎?或者他們連當她的主婚人也不願意吧?
瞧見了方秋澄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莫解語與楊鳳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她們兩個一個去零嘴櫃里拿零嘴,再到冰箱里拿冰凍好的汽水,另一個則走到放置DVD的櫃里,拿出最近最新添置的驚悚片。
「我最近買的,可是你跟鳳兒忙,沒空陪我看。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來看,順便慶祝你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怎樣?」莫解語揚了揚手中的片子,淺淺地笑著問。
用零嘴跟電影來慶祝,怎麼听都有點怪異。但方秋澄一點都不介意,因為她們只是不想讓她繼續感到難過而已。
所以,她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楊鳳兒遞過來的零嘴跟汽水,接著三個女人在沙發上緊緊依偎著,看著巨大顯示屏上的可怖畫面。
只是,方秋澄想著,或許,她也該向她的父母說一聲,免得自己真的會落得一個不孝的罪名。
第9章(2)
雖然決定了,但應該用什麼方式、什麼時候回家一趟,告訴父母她要結婚的這件事?
方秋澄趴在床上,思索著這個困擾著她的問題。
唉從書房里跟希斯講完電話回到臥室的杜伊凡,看到的,就是他的未來老婆皺著眉頭,一副煩惱得不到解決的苦惱樣。
「怎麼了?」上了床,將她挪進自己的胸前靠著,他低聲問著,大掌在她的背上輕柔地磨擦著。
被模得舒服的她闔上眼,輕嘆一聲後才道︰「我在想,我應該什麼時候回去跟我爸媽說我們要結婚的事。」
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從沒有打算跟那對殘酷對待她的男女交待什麼;不過,她想要告訴他們,他也不會反對。
那始終是她的父母。
「你想什麼時候回去,我都會陪著你。」明白她對父母的那份怨,卻又無法擺月兌那血緣的羈絆,可這些都不是外人可以解決的,他只能這樣地道。
她抬手,抱住了他的頸項,唇靠在他的耳邊低喃︰「謝謝你。」幸好有他陪著她,給她壯膽,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
「用其他東西來報答我,如何?」他抱緊她,讓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什麼的「其他東西」,不言而喻。
她雙頰一燙,忍不住地瞪他,「你滿腦子就只有這些嗎?」語氣中,是無可奈何的嬌嗔。
「現在的確是只有把你壓在床上,讓你哭著求我的情景。」一想及那些肉欲的畫面,他的身體便隨之而沸騰起來。
什麼渾話?「我才不會哭著求你!」這一點她很有信心。
「怎不會?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不就哭著求了嗎?還有上次,不就哭了嗎?」他提醒著,那天被他壓在身下,逼她答應他的求婚時的記憶。
那活色生香的記憶,因他的話而統統勾了起來。
這男人,總是在床上變了另一個人一樣!
「別鬧了。」她警戒地退開,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發生的事。
背後的大掌,牢牢地,將她釘在他的胸前,無法動彈半分,「秋澄,賭一下,看看你會不會再一次哭著求我要你。」
「不要!」不是欲拒還迎,這個「不要」是貨真價實的不要,「我們明天還要工作呢。」她揚起一抹討好的笑。
「明天請假。」他霸道地決定了,大掌開始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杜伊凡,你可以再霸道一點!」她拍著他的手,但是拍不開,而且還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動作;而他,則是如她所願的,再霸道一點。
身上的衣服,在大掌的蹂躪下,很快就被扔到地上去。
炙熱的吻,封住了她不住抗議的唇,屬于他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他的舌放肆地翻攪著她唇瓣間的舌尖,一時又勾動她的舌,要她進入他的唇中讓他吸吮,強勢地要她回應他。
熱吻在她幾乎喘不過氣時才停止,她別過臉,貪婪地呼吸著。
……
「我……沒有哭著求你……」累得快要昏睡過去的她,還不忘剛剛兩人的打賭。
聞言,杜伊凡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對,你沒有哭著求我,而是我求你。」他倔強的女人,連這種事也要與他爭辯。要他認輸也沒有關系,反正,可口的「甜頭」他已經吃下肚了,讓一下她也沒有關系。
不過現在,他得派人去查查,她那對父母是否有所改進,或者還是跟以前一樣混帳,只會傷她的心。
如果他們仍然死不悔改的話,那麼,就算用盡一切的方法,他也不會讓那對夫婦來他們兩的婚禮。
絕不會!
第10章(1)
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方秋澄打量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那張臉,白晰而無瑕,如果不是他喉間突出的喉結,她會以為他是「她」。
想想,好像最近她被「邀請」到人家書房里坐坐的次數還真不少!今天只不過是到超級市場買點東西,回去煮給杜伊凡嘗嘗而已,哪知道一走出市場又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了,讓她想打個電話向杜伊凡求救也不成。
被帶到書房,這個俊美的男人便直接喊她「小嬸」,介紹他自己。
原來,他就是那個只比杜伊凡小一歲的佷子,希斯。听著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喊自己做小嬸,那感覺,除了被人叫老了好幾年外,還是挺怪異的。
「你扔下德國所有的事,大老遠跑來這里,就是為了見我一面?」家族族長有沒有這麼閑?方秋澄端起香濃的紅茶,輕啜了口後問。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小嬸,真的是聞名不如見面。」她那處變不驚的冷靜,讓希斯刮目相看;難怪伊凡非她不可,甚至連唐尼那老狐狸也想將她招攬入自己旗下。
「那麼另一個原因呢?」無事不登三寶殿,指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她打量著他。
「求小嬸幫我一個忙。」
「用綁架的方式來求我?」方秋澄挑眉,以為自己听錯了,「你這方式,所向披靡吧?」
丙真是句句帶刺,原來伊凡喜歡又嗆又辣的女人。
「不是,而是伊凡總是陪在小嬸身邊,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才能請到小嬸到我府上一聚。」希斯露出淺淺的笑,那笑,妖嬈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方秋澄有著片刻的眩目,為什麼杜伊凡沒有警告她,他的佷子會是這樣可怕的妖孽?「什麼要求非得在他不在的時候找上我?」眩目歸眩目,但她定力夠,不會輕易被妖孽迷倒的。
「我想唐尼已經跟你大概提過伊凡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吧?」
這句話,听起來真曖昧!方秋澄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怕他會生氣。
沖著他那句話,她是杜伊凡的未婚妻,那麼他絕對不敢動她半根頭發的;更何況,他還有求于她,如果她不拿點翹,怎麼能對得住自己?更別說要替杜伊凡那些年,替他做牛做馬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