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不想讓他知道妹妹與秦三公子私下幽會一事,成凝夏連忙道。
唐行深雙眼微眯,「是嗎?」接著他改咬為吮,一邊玩弄,一邊注意著她的神情。
一會兒後,她難耐的輕吟出聲。
「咦?」他怎麼就此打住了?她詫然的瞠視著抬起頭來的他。
「你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呀。」她半假半真地道,一方面是她仍不想吐實,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在她身上點燃的情焰確實燒得她幾乎渾然忘我。
唐行深再次眯起眼,「是嗎?」他擁她入懷,開始以吮吻洗禮她的嬌軀。
細細密密,從鎖骨、酥胸、小骯,直往下方而去。
成凝夏連連輕喘,頻頻哆嗦,怎知一切又忽然停止。
「呃?」她再度瞠視著停下動作的男人。
「你在想些什麼?」
「沒。」這回她總算有些警覺了,可是被沖昏的理智哪可能說恢復便恢復,她仍然回答一樣的話,「沒什麼。」
「是嗎?」接下來,唐行深的眼楮眯得更緊了。
他刻意在她身上輕捻慢捻,不斷逼得她連連忘我地申吟,快感逼近某個頂點卻又無法真正滿足。
好可惡!成凝夏飽含動情淚光的雙眼對他指控著。
「說,」唐行深神情緊繃,聲音沉啞,他覺得自己真是痛苦,而且還是辛苦的那一方。「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沒。」這回成凝夏才說出這個字,就瞧見他眼楮再次眯起。不要哇!
「等等,我說,我說就是了。」
嗚嗚,淡秋,姐姐真的不是故意說溜嘴的,是唐行深逼供的招數太厲害了,讓人不得不招呀!
第9章(1)
「深兒。」書房外忽然揚起一道慈藹的聲音。
「女乃女乃?」自沉思中清醒,唐行深連忙起身開門。「您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扶著老人家走進來,唐行深滿臉訝異。
「是啊,我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唐太夫人笑呵呵地道。「你別怪罪那些丫頭們,是我說要午睡,教她們別來吵我,沒人知道我偷偷溜出來了。」老人家也有她淘氣的一面,好生得意的笑道。
「女乃女乃,請喝茶。」唐行深有些失笑。見女乃女乃這麼開心,他當然不忍責怪她老人家。
瞧女乃女乃這副安詳平靜的模樣,唐行深便覺得自己當初請成淡秋假扮盈盈,陪伴在她身邊的計策沒有錯。就算欺瞞女乃女乃是不對的,但他已管不了這許多,如今只希望能盡快找到妹妹,讓一切圓滿落幕。
但是,如果無法盡快找到人的話,他還是得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女乃女乃實情,不然別說是他和凝夏的情事,連秦三公子上門求親一事,都無法解決。
唐行深心中打著算盤,卻沒發現唐太夫人正以一雙若有所思,且像是什麼都看透的眼神看著他。
「深兒。」接過唐行深所奉上的茶,唐太夫人握住杯身暖手。
「是,女乃女乃。」唐行深回過頭為自己倒茶。
「盈盈,她不是真正的盈盈吧?」輕輕的,唐太夫人語出驚人道。
唐行深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
猛地回身,他震懾地看著一臉閑適的長輩。「女乃女乃,您怎麼……」
「女乃女乃雖然老了,這雙眼楮也因為臥病在床而昏花了一陣子,可是定下心後仔細瞧,終究還是瞧出些蛛絲馬跡。」
說著,唐太夫人淡淡嘆了口氣。
「不過,那個女娃兒跟盈盈真的好像。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是有並非雙生子但面貌仍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還有,陳夏那孩子究竟是誰?」
既然此盈盈非彼盈盈,那麼陳夏又是何許人也?
「女乃女乃,」此時不吐實更待何時?他剛剛不是還正在為如何向女乃女乃道出一切事實而傷腦筋?「陳夏,本名成凝夏,是盈盈……也就是成淡秋的姐姐。」
「啊?」這回換唐太夫人傻眼了。
「女乃女乃,讓我從頭告訴您這件事……」
走在街上的成凝夏忽然頸後寒毛直豎。
有人正在跟蹤她!
她腳步匆匆加快,身後也響起一陣跟上來的腳步聲。
是誰?舅舅嗎?
不會吧,他已經消失了好一陣子,應該是知道從她身上討不到任何好處而離開了。
應該是吧?
混入人來人往的市集里,成凝夏突然轉進一條胡同里,希望能甩掉跟蹤者。
後頭的跟蹤者嚇了一跳,以為把人跟丟了,急忙跟上去。
成凝夏冒險回頭一瞧,竟是兩名魁梧的男人。
冷汗直冒,驚疑不定,她腳下一遲疑,兩個男人便趕上她,也包圍住她。
「救……」
其中一人毫不客氣的一拳讓她頓時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女乃女乃。」
唐行深有些擔心的看著時而低呼、時而沉吟,听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久久不發一語的唐太夫人。
老人家真的能夠接受事情的真相嗎?
「女乃女乃,請原諒深兒欺騙您,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唐行深趕緊跪下,求老人家原諒。
「深兒,快起來。」唐太夫人開口,語氣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這不是誰的錯,你也是體貼女乃女乃才會出此下策。我只是擔憂,盈盈至今仍下落不明……」
「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到盈盈的。」唐行深信誓旦旦地道。
唐太夫人頷首,「還有,淡秋那個娃兒……」
「女乃女乃意下如何?」唐行深探問道︰「莫非要她們姐妹搬出唐家莊?」
唐太夫人直搖頭,「不、不,怎麼可以要她們搬出去呢?離開唐家莊,她們又能上哪兒去?而且,照你所言,她們若沒了唐家莊的保護,那個壞舅舅不就有機可乘了?再說,我喜歡淡秋那個娃兒,她代替盈盈給了我許多安慰,也待我一如我真是她的親女乃女乃。我打算收她做干孫女,這樣一來,她便能有個身份自唐家莊風風光光的嫁人了。」
「是,女乃女乃。」老人家的寬宏大量讓唐行深意外且驚喜。
他本來還擔心女乃女乃會不願接受事實,且氣得趕走成家姐妹,如今總算放心不少。
「女乃女乃,還有一事……」清清喉嚨,唐行深思索著要如何說出他和成凝夏的事。
「關于你和凝夏嗎?」唐太夫人笑覷著他一閃而逝的詫異之色。「啊,我也瞧出來了。深兒,你在說到她時,眼神直發亮。還有,我想周管家應該不必再煩惱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了。可憐的周管家,這陣子怕是急白了不少頭發呢。」
唐行深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紅,「周伯是不必再煩惱了。」
他決定盡快與凝夏成親,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到時,她將褪去一身少年公子的裝束,換上大紅嫁衣,他會準備珍珠、黃金、翡翠等珠寶妝點她活潑的笑容,洞房花燭夜,他將許下承諾,與她纏綿一生一世……
「你們是誰?」
「這里是哪里?」
「你們要做什麼?」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啦!」
一句句的疑問不斷響起,不過,成凝夏問了老半天,卻無人回答,因為這間囚禁她的小房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一醒來,成凝夏便發現自己身置于這間房里,而且倒臥在床上,雙手雙腳全被捆綁,讓她動彈不得。
她只剩腦袋可轉,脖子和肩膀可動,但蹭了老半天,她還是萬般無奈地只能像個蟲蛹般躺在床上。
對,就算身子不能動,她還有張嘴可以動啊!成凝夏又放聲大叫。
「你們是誰?」
「這里是哪里?」
「你們要做什麼?」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啦!」
問來問去就是那幾個問題,若是真的有人在場,非得被她問到發瘋不可。
「臭小子!」門砰一聲被人撞開,一名大漢忍無可忍,氣沖沖的大步逼近。「你究竟要聒噪多久?比娘們兒還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