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他與她熱情吻別。
汪可蕾前腳一離開,一名穿著低胸洋裝的女人隨即趨近過來,往符文森身旁的空位坐下。「好久不見了,森。」
「你……金晶?」符文森一陣詫愣。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啊!」金晶冷冷哼笑。「連續好幾個月來,沒有任何一家經紀公司和廣告廠商敢再跟我合作,听說就是因為你在背後搞鬼?」
「沒錯。」他一向敢作敢當,馬上大方承認了。
「再怎麼說,我們倆畢竟也好過一陣子,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無情?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為了生存,如今只能到酒店陪酒?」金晶捏緊拳頭,眼中浮現痛恨。
「你若有怨恨要發泄,我不介意你沖著我來,但是你愚蠢得跑去傷害我老婆,你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想起當日汪可蕾遭受被潑餿水的屈辱,符文森對金晶更加惱火。
「你可真疼愛她啊!」金晶語帶譏諷。
他們夫妻倆如今過得這麼愜意,方才還能當眾親親我我的大秀恩愛,讓生活落魄的她心里非常不平衡。
「是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對她動歪腦筋,否則我一樣不會輕饒你。」符文森語氣森冷地警告。
這時候符子雄回到座位,納悶看著金晶。「咦,哥,這女人是誰?」
「不相干的人。」符文森冷漠地對金晶下逐客令。「請你立刻離開,別來妨礙我們。」
「哼!」金晶怒哼一聲,忿忿走開。
她站在遠處,看著和弟弟喝酒閑聊的符文森,滿月復滔天怨火。
「符文森,你竟敢這樣對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絕對、絕對不會!」
第8章(1)
有鑒于上回醉酒惹出丑聞風波,這回符文森學乖了,只喝到微醺狀態便早早離開灑吧。
當他一踏出門口,久候多時的金晶迅速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滾開!」符文森冰冷吐出。
「別這麼冷漠,陪我這個老相好私下喝一杯吧!」金晶柔弱無骨似的貼上他的身體。
「沒這個必要。」符文森推開她,往前邁步。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你老婆羅!」
符文森旋即轉身,怒瞪她。「你敢再去騷擾可蕾,我不會放過你!」
「哇,我好怕喔!」金晶裝模作樣的瞠大雙眼、輕拍自己的胸口。「看來我要去找你老婆的時候,最好帶一些黑道大哥陪同羅。」
「你說什麼?」符文森臉色轉為陰鷙。
「拜你所賜,我到酒店工作之後結交了不少黑道朋友,他們正好最哈你老婆這種漂亮又有涵養的女人了。假如我介紹他們和你老婆認識,他們一定會開心死了。」金晶媚笑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符文森沖上去揪住她的衣領,黑眸輻射出騰騰怒焰。
「是啊!」她笑得囂張,手指輕輕撫著他的下唇瓣。「誰教你不陪我敘敘舊呢,你都不知道我離開你之後,日子過得有多麼孤單、痛苦……」
他憤怒拍開她的手,為了避免連累汪可蕾遭遇危險,只好妥協于她的威脅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許去找可蕾的麻煩。倘若她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殺了你!」
「只要你陪我喝幾杯,我就不找她羅。」金晶嬌笑,勾住他的手臂。「我已經在樓上的飯店準備好餐點,我們上樓吧!」
符文森別無選擇,只好跟著她到了飯店的高級套房里。
餐桌上點著浪漫的蠟燭,還擺放著一瓶紅酒與一些精致小扳點。
她幫他倒酒,笑吟吟的說︰「Cheers。」
符文森連與她踫杯都不想,一逕沉默且迅速地喝酒和吃糕點。
金晶也沒勉強他開口,只是靜靜看著他吃東西,臉上卻始終保持一抹詭異的笑意。
終于解決完桌上的食物,符文森站了起來。「我已經陪你吃完、喝完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和可蕾的生活。」
他走沒幾步,倏然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令他站不住腳。
「你在食物里動了手腳!」他扶著沙發,怒眼瞪向金晶。
「真聰明!可惜為時已晚羅。」金晶笑著踱向他。
「該死!」符文森視線逐漸模糊,身體發軟無力,整個人栽倒沙發里。
金晶順勢壓在他身上,親吻他的唇,雙手放肆地他的身體。
「走開!你這惡心的女人!」他有氣無力的忿罵,甚至使不出半分力氣推開她。
「惡心?」金晶冷笑。「以前我們上床的時候,你可從沒嫌我惡心,還夸我表現好呢!」
她的手迅速解開他的褲頭,在他雙腿間挑逗撫模。
「別、別踫我……」他並不想要她,但是經過她一番挑逗的觸踫,他的男性特征難以控制的自動起了生理反應。
他喃喃咒罵,一心想要推開她,但是隨著暈眩感逐漸加劇,最後他還是不敵強烈的藥效,整個人昏睡了過去。
金晶幫忙褪去他一身的衣物,然後泛起陰險的笑意。
「符文森啊符文森,從今以後,我要你生活得比我痛苦百倍!」
符文森蘇醒的時候,已過翌日正午。
頭腦仍感覺有點昏沉,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
他從沙發撐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套房里只有他一人,而他竟然是……渾身赤果的!
記憶慢慢回籠,他想起昨夜金晶偷偷在食物里下藥,然後趁他無力反抗的時候主動強吻他,對他上下其手,接著……接著……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記憶到此為止,其余的統統沒有印象。
難道昨夜他和金晶真的上床了?
懊死!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撿起散落地面的衣物迅速穿上。
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赫然瞄見梳妝台的鏡面上用口紅寫著斗大的字跡——
歡迎加入愛滋一族!
這個訊息猶如炸彈在他腦中炸開,轟得他暈頭轉向,腦中一片空白。
愛滋?
這是什麼意思?經過昨夜的事,他被感染愛滋了嗎?
「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玩笑……」他抹了抹臉,雙手微微顫抖,內心不斷涌起驚恐的情緒。
不行!他要找金晶問個明白!
他即刻沖出飯店,駕車直奔金晶的家中。
仿佛早已預料到他會出現,金晶開門一看見他的時候完全都不驚訝,甚至還一臉詭笑。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粗魯抓住她的衣領,怒聲質問。
「我們每次見面除了,好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了。」金晶嬌媚輕笑,輕松撥開他的手。
「該死!」他低咒一聲,氣惱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中了她的詭計。
「鏡子上的字是你寫的,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因緊張而不自覺的發顫。
「我是HIV帶原者,你不戴套和我,你說會如何?」金晶邪惡地挑了挑眉。
「不會的……不會的……」符文森驚慌瞪住她,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了,涌起陣陣惡寒。
「當初你為了你老婆而對我趕盡殺絕,害我頓失經濟來源,只能到酒店工作。每天被迫要陪這麼多男人上床,感染了HIV病毒也不足為奇。」金晶臉上充滿恨意。「現在,我只是把你對我所做的,回贈給你而已。」
「我不信……不可能……」他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憤怒咆哮。「金晶,你夠了,別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也可以不信啊,然後回家繼續和汪可蕾,也讓她感染HIV。」金晶掩嘴呵呵笑。
此時此刻符文森無法確定她所言是否屬實,但他很清楚往後自己將陷入時時膽顫心驚的黑暗生活里。
「該死!懊死!懊死!」他氣憤又激動地在屋里瘋狂亂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