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不來呢?」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阻止這場婚禮,把他給我帶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負心漢。」
「放心,我一定會不負使命。」符文森心疼地模了模她憔悴的臉龐。「趁這個時間,你先稍微休息一下。一整夜沒睡,小心別累壞了。」
「知道了。」她揮手催促,「你快去吧!」
符文森在她唇上輕印一吻,然後听話地逮人去了。
第7章(1)
將近午時,符文森終于帶著關雅淳來到醫院。
必雅淳雖然穿著優雅得體的高級西裝,但他滿身酒氣,雙目赤紅,下顎布滿胡渣,模樣相當憔悴狼狽,一點都不像快樂的新郎倌。
「你這該死的混球!」汪可蕾卻因怒氣攻心,而無暇去注意這些,一看見他出現,便立即月兌掉腳上的高跟鞋,想代妹妹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未免鬧出人命,符文森連忙阻止地抱住她,甚至嘗試用輕松的語氣化解火爆的氣氛。「嘿,被高跟鞋砸應該是我符文森獨享的專利,你用它來教訓別人,會讓我嫉妒。」
「閃邊去!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笑。」汪可蕾以肘撞開他,氣惱他不幫自己人,胳臂竟然往外彎。
「有話好好說,在醫院動手動腳可是有損你優雅的形象。」符文森接過高跟鞋,然後蹲,為她穿回去。
「唆!」汪可蕾推開他,怒聲質問關雅淳。「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和我妹交往,最後卻要和別人結婚?你存心玩弄我妹嗎?」
「這些等一下再說,先讓我進去看看心媛……」關雅淳一臉焦急如焚,听見汪心媛出車禍的消息,他幾乎快崩潰了。
「她剛睡著,先別去打擾她。」汪可蕾迅速堵在病房門口,不讓他進去。
「拜托,讓我進去見她一面。醫生不是說她的情況很不樂觀,可能熬不過、熬不過……」關雅淳淚光閃爍,語氣哽咽地幾乎說不下去。
情況不樂觀?
「你跟他這樣說?」汪可蕾詫異地覷向符文森。
「別怪我!不說嚴重一點,怎麼能讓他放棄結婚,立刻趕來醫院?」符文森無辜地攤攤雙手。
他總不好在那種熱鬧的場合上當眾綁架新郎倌吧?搞不好尚未完成任務,他就先被扭送法辦了。再說了,用這種方式將關雅淳騙來,反而可以意外測試出他對汪心媛是真心在乎的。
汪可蕾沉默下來,發現關雅淳神色痛苦,為妹妹擔憂到整個人快瘋狂了,她不禁稍降了些火氣。
「別擔心,醫生說心媛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了,只不過……」她艱澀地告知。「肚里的孩子無法保住。」
「孩子?什、什麼孩子?」關雅淳一副既震驚又茫然的模樣。
「你和她的孩子。」汪可蕾皺眉瞪著他奇怪的反應。
「心媛不是患有先天性不孕癥?怎麼會懷孕……」關雅淳不敢置信,當初就是因為汪心媛無法為關家開枝散葉,他們倆才會協議離婚的。
「我妹還沒告訴你,不孕癥是假的?」這下子換汪可蕾感到驚訝了,她曾經建議過汪心媛要及早將這件重要的事告訴關雅淳,免得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豈料她還是沒說。
「什麼假的?把話說清楚點!」關雅淳頓時激動了起來,大聲咆問。
「當初心媛為了能和你離婚,私下收買醫生偽造不孕癥的報告,其實她的生育機能完全沒問題。」事到如今,汪可蕾只好幫妹妹坦承一切了。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關雅淳神色頹喪又困惑。「若她能早點告訴我真相,我就不必被迫和蘇涵舉行婚禮了。」
汪可蕾抓住必鍵字,立即遏問︰「你和那女人結婚是被逼的?不是因為變心愛上她?」
「我不愛蘇涵,這場婚禮只是我父母的心願,他們希望我能為關家傳宗接代。」關雅淳也是滿心無奈,為了盡孝而被迫放棄自己深愛的女人。
「那你愛心媛嗎?」
「是的,我只愛她一人。」關雅淳點頭。
「是嗎?」汪可蕾不免有點半信半疑。
符文森站上前,分析狀況︰「我想他對心媛是真心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趕來醫院,而不惜放棄婚禮、觸怒父親。」
汪可蕾聞言,選擇了相信關雅淳。「好吧!等我妹醒來,你再好好向她解釋你們彼此間的誤會。」
「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了嗎?」關雅淳語氣帶著一絲乞求。
汪可蕾往旁退開,讓他進入病房。
「事情圓滿解決,真好。」符文森微笑道。
汪可蕾感慨嘆息。「假如每個人都能對深愛的人百分百誠實,就不會衍生出那些傷人的誤會了。」
「有時候誠實是一把雙利刃,不見得會讓兩個人更加靠近。」符文森無法完全贊同她的觀點。
汪可蕾挑了挑眉。「符先生,听你所言,你似乎不會對你的愛人完全誠實?」
符文森笑了笑,旋即轉移話題。「心媛留給關雅淳照顧就行了,我們先回家補眠吧!」他攬著她的肩往外走。
「符文森,假如往後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你卻不對我誠實,我會討厭你,」她事先警告。
「真的嗎?」
「真的!」
「那好吧,我決定將以往從未向你誠實的事,現在完全坦承了。」他忽然嚴肅起來。
「什麼事?」她不免有點緊張了。
「我一直覺得你的有點太大了,腰有點太粗了,而且胸部有點太小了,你應該知道我小時候口腔期未滿足吧?所以我對大胸部有一點特殊愛好,你要不要考慮去隆蚌F罩杯……」
「去你的口腔期未滿足!」她動手K他。
「看吧,果然有時候誠實是一把雙利刃。」他捂著眼楮哀嚎,覺得做人真難。
趁看今天休假,汪可蕾可以在家好好補眠,一覺醒來,已經夜晚七點多了。
身邊的床位是空的,已不見符文森的人影。
她起身踏出房間,聞到一陣陣香味從廚房里傳出來,她旋即踱了過去,倚在門邊凝視正在爐台前忙碌的高大身影。
他嘴上吹著口哨,一邊煎牛排,一邊攪拌熱湯,看似挺樂在其中的。
昨天汪心媛出事後,他立刻趕到她身邊,給予她最需要的安慰,還陪了她一整夜都沒休息,但是他從沒對她喊過累,也從未抱怨過。
他對她的付出,總是讓她深深感動。
她內心一陣動容,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愛他了!
符文森轉過身笑望著她,「睡得好嗎?」
「嗯。」她微仰著臉注視他。「我想吻你!」
他揚了揚眉,沒多說什麼,即刻捧住她的臉,給她一記結結實實的熱吻。
最後他想退開,她卻攬緊他的脖子,繼續加深這一吻,吻到兩人氣喘吁吁,嘴唇都有點腫了。
他輕抵她的額頭,與她深情對視。「怎麼變得這麼熱情?」
「不喜歡嗎?」她噘起唇又輕啄他的嘴一下。
「愛死了!」他朗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假如你每天都這樣熱情就好了。」
發現牛排快焦了,他急忙將牛排翻面繼續煎。
她環住他的腰,整個人懶洋洋的貼靠他身上,看著他料理晚餐。「符文森……」
「唔?」
「我愛你,愛你愛你,真的好愛你……」她的臉磨蹭著他的手臂。
「你這是在撒嬌嗎?」他心甜極了,笑覷她。
「是啊!」她媚笑,雙臂更加圈緊了他。「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成為我溫暖的依靠。」
「不用客氣,這是愛一個人應該做的。」他眸里滿溢款款深情。
她臉上泛濫甜蜜的笑,踮起腳尖往他臉頰輕印一吻。
他關了爐火,低頭再度覆住她的嘴,這次來個火辣的法式舌吻,與她吻得滋滋有聲,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