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夠了,快放開我!」丁貝雲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公開場合說什麼她是他老婆。紀一笙卻是不放,表情有異地低頭,在所有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猛地封住丁貝雲的唇瓣,狠狠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探入,吻得丁貝雲差點喘不過氣,他才結束這個吻,抬頭冷聲問︰「誰準你來夜店喝酒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林國生院長口中的乖乖女竟然也會背著他來夜店玩,剛才沒注意所以沒發現她身上傳來的酒味,可一個強吻之後,他發現她竟然在夜店這種雜亂的地方喝了酒,而且還公然讓男人摟她的腰。
從她身上飄過來的酒味讓紀一笙不悅地瞪著她,好看的臉龐有著明顯的怒意,看得出來在這里跟他新婚後卻多日不見的妻子踫面,他一點都不高興。
「我……」丁貝雲剛想解釋,被他低吼了一聲,因為微醉而有些頭腦不清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喂,紀一笙,你干嘛對貝雲凶?她今天是來陪我的,你快放開她。」單晶晶上前想要拉過丁貝雲,奈何紀一笙一個轉身讓她撲了個空,還差點跌倒。
而紀一笙的幾個朋友看到紀一笙動手,深怕會鬧大事情就趕緊過來,商文森也是看到了丁貝雲後,本來想過來跟丁貝雲打招呼的,卻剛好拉了單晶晶一把,正好讓她跌進他懷里。
「晶晶……」丁貝雲見狀急得想要走過去,可是紀一笙壓根沒打算放開她,擒在她腰徹的手緊了緊,讓她根本動不了。
丁貝雲被他弄痛了,因為酒精作祟再加上被紀一笙這麼拉扯,她的頭更昏了,生氣地抬手推他,「紀一笙,你快放開我!」
她一直都很少發脾氣,但那不代表她沒有脾氣,這回她看到紀一笙對好友單晶晶這麼粗魯,怎麼可能不生氣。
「跟我回家。」
「不要,我不跟你走,我不要丟下晶晶一個人。」丁貝雲之前雖然沒來過夜店,但她知道一個單身女子一旦在夜店落單,很可能會出意外。
紀一笙冷眼瞥了一旁幾位不出聲的好友,再轉頭看商文森及他懷里的單晶晶,「各位,我先走了,文森,麻煩你送那位小姐回家。」
不等商文森回應,紀一笙已經摟著丁貝雲往大門走去,而被丟下的單晶晶則是氣急敗壞地在後頭叫著。
只是紀一笙頭也沒回,也沒管丁貝雲的掙扎跟反抗,就這麼將她拉出了夜店。
第4章(2)
一路上,紀一笙可以說是以飛車的速度開回紀宅,當車子停下時,本就有些酒醉的丁貝雲早就難受不已,她忍著頭暈打開車門下車,沒理會紀一笙會不會生氣,步伐踉蹌地往屋里走。
而坐在車子里的紀一笙則是目送她離去,雙手死握著方向盤,俊臉繃得死緊。
對于在夜店撞見丁貝雲,說不生氣是不可能,自己的老婆去那種地方,就算這個婚姻對他而言不過是因利益而結合的,但都跟他結婚了,他就不準她出入那些不良場所。
本來他只是打算送她回家後再去找朋友,可是看著她像是逃命似消失的身影——他突然改變主意,關掉引擎拔下鑰匙,隨手將門打開下車,跟在丁貝雲身後進屋。
今晚他有必要跟丁貝雲談一談,雖然這個婚姻並不會太長久,但她一日是他老婆,她就得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一旦被媒體捕風捉影逮到什麼不堪的新聞,到時受影響的是整個紀家。
一開始他早就打定主意,跟丁貝雲當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所以結婚後他索性搬去醫院附近的公寓住,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不過現在看來他跟她的關系似乎要改變一下,她想找男人玩樂,他不介意奉陪。
五分鐘前,方姨听見引擎聲,剛打開客廳電燈,就見到丁貝雲帶著酒味進來,方姨問要不要幫她煮個解酒湯,她卻說不要,直接上樓,沒想到才一轉眼,二少爺紀一笙也進門了,方姨這才曉得他們兩人是一起回家的。
「二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方姨在紀家幾十年,雖然是紀家的管家佣人,但紀家人待她猶如家人,紀家兩兄弟對她也像自家長輩,從沒把她當佣人看待,自從結婚後,紀一笙就沒回家住餅,今晚突然回來她有些訝異。
紀一笙點頭,「她人呢?」
「二少女乃女乃剛上樓了,我剛聞到她身上有酒味,你們出去喝酒了?」方姨大概也猜得出他們之間有問題,否則哪對夫妻新婚不但分房還分居,這哪像是新婚夫妻,只是她的身分不方便多說。
「嗯。」紀一笙也往樓上走。
「二少爺,要不要我煮些醒酒湯?太太明天就要回來了,如果知道二少女乃女乃在外頭喝酒,可能會不高興。」
方姨哪里看不出紀母不喜歡丁貝雲,只是她不懂,若是真不喜歡,當初何必要娶回家,既然都娶回家了,那就該一家人好好相處,可是自從丁貝雲進家門後,不但紀一笙不住家里,連紀父、紀母都相繼外出。
方姨知道丁貝雲的身世,只覺得她可憐,明明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怎麼就這麼不招人疼,讓本身無子女的她忍不住想多疼一點。
紀一笙沉默了半晌,而後問︰「我媽明天回來?」紀母跟朋友去南部玩,紀一笙以為會再多待一些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是啊,說是南部太熱了。」
「我知道了,方姨,你去休息吧。」說完紀一笙就上樓了。
看著他的身影,方姨不覺嘆氣地搖搖頭,若是被好面子的太太知道丁貝雲去夜店喝酒,恐怕要吵翻天了。
上樓進房間後,丁貝雲因為紀一笙過猛的車速,難受得快步走進浴室。
她趴在馬桶前吐了好一陣子,等吐到沒東西後,她緩緩地站起身,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臉色,她朝鏡子里的自己露出苦笑,打開水龍頭漱口後,又聞到衣服上的酒味,對難聞的酒味皺了皺鼻頭,她不想沾著酒味上床,忍著酒精造成的頭痛跟不適,她走出浴室,在房間的衣櫃里拿換洗衣物後又走進浴室。
本來她一直擔心在氣頭上的紀一笙會隨後上樓找她發火,她告訴自己,如果他真的來對她大小聲,那她就回公寓住,他不回家她也不住這里,不過她在浴室等了好半晌,都沒听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心想他或許又出去了。
因為有了這個想法,丁貝雲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感到無奈,她竟然忘了紀一笙躲她躲得勤。
捂著被吻腫的唇瓣,心想今晚那個吻只怕是他發怒下的失控行為,根本不代表什麼,此時清醒後的他肯定十分懊惱那時沖動的行為。
誰知當她洗完澡,濕著頭發走出浴室時,本來空無一人的房間此時卻多了個高大身影,只見紀一笙正站在床前,沉著臉動手月兌下西裝外套。
丁貝雲被他嚇了一跳,手上的毛巾松開落下,她僵住身子,有些發傻地看著紀一笙。
「你、你沒有出去?」因為驚訝,她連話都說得有些結巴。
新婚那天就被丟下,從結婚後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陽剛味十足的房間,剛開始的幾天,她天天都擔心紀一笙會突然回來,總是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才敢走出浴室。
之後她發現紀一笙就算回家,頂多就是到書房待著,根本不進這個房間,所以她洗完澡後為了方便擦乳液,有時是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有時只會在身上穿著清涼的小可愛跟短褲。
因為穿的小可愛太清涼,身邊又沒有任何衣物拿來套上,丁貝雲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跟不安,只得彎腰撿起毛巾,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