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筠氣惱地啞口,認命地閉上眼,兀自生著悶氣。
向隆南臉上的笑容擴大,摟抱著懷里的人兒,背靠著粗壯的樹身,也跟著閉目休息。
司徒筠是被一陣香味給燻醒的,睜開眼時,這才發現天色已黑,而她竟不知不覺在向隆南懷里睡著。
「醒了,正好魚剛烤好。」
向隆南目光一直注意著懷里的人兒,一察覺她醒了,這回主動放開她,將手上用竹子插著烤好的魚遞給她。
司徒筠低聲道謝,不自在地退離他的懷抱,低頭吃了起來。
「司徒姑娘,若是不夠,這里還有很多。」負責烤魚的嚴伸笑指著架上正烤著的魚。
司徒筠輕頷首,不得不佩服嚴伸的手藝,這魚烤得真是香酥好吃。
「喝些水吧。」向隆南遞上水袋給她。
司徒筠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伸手接過,喝了幾口,再將水袋遞還給他。
第6章(2)
就見坐在她身旁的向隆南雙腿大開,伸手接過,仰頭豪氣地就著她喝過的水袋連喝了幾口。一直注視著他的司徒筠,冷艷小臉莫名一紅,垂眸繼續低頭吃魚。
「吃飽就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這兒距離梧桐城,以馬車的速度,約莫需要一個時辰。」向隆南以衣袖拭去唇邊的水,黑眸溫柔地注視著身旁秀氣吃魚的人兒。
「我想解手。」司徒筠吃完魚,猶豫了會,抬眸看著他。
向隆南俊臉揚笑,深邃黑眸注視著她微窘的小臉。「別走太遠,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
司徒筠起身,走過他身旁,慶幸今晚月圓如鏡,月光灑進林中,帶來些許光亮,加上這里有火光,她也不敢走太遠,就在附近的草叢中彎子解決。
向隆南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就怕她在暗夜林中跌倒。
「大少,別緊張,司徒姑娘不過是去解手,走不遠的,何況有我們兩人在這守著,不會有事的。」嚴伸瞧主子擔憂的神情,忍不住取笑。
向隆南唇角勾笑,賞他一記冷眼。
一刻鐘後,就在向隆南不放心、決定起身去找人時,林中突然傳來司徒筠的驚叫聲——
「啊……」
向隆南俊臉愀變,挺拔身形一起,疾奔進林中,嚴伸只慢了一步,同樣追了進去。
「筠兒!」
向隆南疾奔入林,卻只來得及看到兩名男人動作迅速地往林中深處飛奔,其中一名男人肩上扛著司徒筠。
向隆南俊臉陰沉,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笛吹了起來,笛聲清亮傳達千里,沒多久,一名黑衣人平空出現,單膝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袁飛參見大少。」
「馬上找出帶走司徒筠的兩名男人是何人,我要立刻知道她的下落!」低沉的嗓音透著焦急。
袁飛抬頭瞥了眼主子陰沉的神情,心下立即明白司徒筠對主子的重要性。
「袁飛領命。」話尾方落,身形如鬼魅般眨眼間消失在林中。
「大少,你把袁飛叫出來?司徒姑娘是被何人給帶走的?」嚴伸趕到時,正好見到袁飛消失的身影,女圭女圭臉上神情凝重。
「我只見到兩名男人帶走筠兒,而這兩人將為此付出代價。」
俊臉布滿駭人的厲色,雙拳緊握。竟敢在他眼皮底下帶走人,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腳下踢到一件物品,向隆南彎身拾起,是一只粉色繡鞋,看來是司徒筠被帶走時遺落下的。將繡鞋放進懷里,身形一躍,施展輕功,往兩名男人消失的方向而去,嚴伸連忙尾隨在後。
「老大,這回咱們捉到一個好貨色,瞧瞧這小美人一身細皮女敕肉,模樣又長得標致。」
說話的男人身形粗壯,長相丑陋,滿臉的肉疤,笑起來極為駭人;而身旁的另一個男人,身形同樣粗壯,一雙銅鈴大眼,從右眼角到左臉頰有一條猙獰的刀疤,模樣同樣駭人。
兩兄弟一臉婬邪地直盯著躺在木板床上,被他們打昏擄來的司徒筠。
「先說好,這麼標致的小美人可別太早玩死,得慢慢玩才行。」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警告著弟弟。
「老大,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或者我們一起上?」肉疤男人一臉迫不及待地搓著手,來回審視床上的人全身上下。
「上回我們兄弟一起玩姑娘,滋味特別的好。」刀疤男人一臉婬笑。
兩兄弟互視一眼,同時出手正欲剝去床上的人身上的衣裳——
原本昏迷的司徒筠陡然睜開眼,朝兩人胸前出掌,趁隙逃出房。一沖出屋外,這才發現這間屋子建在山上,一眼望去,除了一大片樹林,再無其它住家,不由得心下一涼。
「老大,想不到這小美人竟會武功,這下子更有趣了。」肉疤男人動作迅速地追了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小美人,你就乖乖留下來侍候我們兄弟,若是侍候得好,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刀疤男人閃著色欲的眼,在看到清醒後更為迷人的姣美嬌顏,自是不願讓到手的美人給跑了。
司徒筠垂眸不語,衡量著目前的情勢。她相信向隆南必會前來救她,無論如何她必須撐到向隆南趕來才行。
「老大,這小美人該不會是啞巴吧?」肉疤男人瞧她一句不吭,冷靜的模樣不似之前被他們兄弟抓來時哭哭啼啼的姑娘。
「是啞巴更好,雖然玩起來會少一點樂趣,但至少不會求救。」刀疤男人毫不介意,笑得一臉邪肆。
「那就讓我來確認,小美人到底是不是啞巴。」肉疤男人出手欲捉住她。
司徒筠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反手擒住他伸來的手,用力反折,霎時一陣慘叫聲出自肉疤男人口中。
身後傳來一道掌風,司徒筠閃避不及,右肩被打中,身子踉蹌了下,防備地看著兩人。
「老二,沒事吧?」
刀疤男人問著撫著痛手的弟弟,臉上已無方才的戲弄。看不出這小美人竟還有兩下子。
「臭娘們,敢折老子的手!老大,咱們兄弟一起上,就不信捉不到她,老子非要她在我身下求饒不可!」
肉疤男人輕敵吃了悶虧,臉上因怒氣更顯得駭人,兩兄弟一同出手左右夾攻,司徒筠逐漸感到吃力。
兩兄弟見狀,臉上再揚起邪肆的笑,在出手襲向司徒筠的同時,一人一手撕去她的雙袖,露出兩條白皙的藕臂來。
「下流!」司徒筠大驚,狼狽地再次避開兩兄弟明顯趁著攻擊她的同時,主要目的是要撕去她身上的衣裳。
「老大,原來她會說話。太好了,待會我定要她在我身下用她的小嘴吐出嬌啼。」
肉疤男人說著下流的話,婬笑的同時,五指化成爪,攻向她的脖頸,司徒筠驚險地避開,但衣襟卻被扯裂,露出她白皙的脖頸。
司徒筠閃過肉疤男人的攻擊,卻來不及避開身後刀疤男人的一掌,左肩被打中的同時,腰帶同時被扯開。
司徒筠狼狽地摔落在地,小臉刷白,慌忙拉攏敞開的衣裳,明眸透著驚慌,看著逼近她的兩名男人笑得一臉婬邪。
「小美人,剛剛你乖乖听話不就好了,打傷你的細皮女敕肉,我們兄弟也是會舍不得的。」肉疤男人哈哈大笑,欣賞著她慌亂狼狽的模樣。
「老二,打傷她事小,壞了我們兄弟的興致,那才事大呢。」
刀疤男人一臉可惜,看著她細白的脖頸被老二粗魯地留下抓痕,還有那只沒穿繡鞋的右腳,羅襪都滲出血來了,可見腳底受傷了。
「老大說得是。誰叫這小美人不識相,竟然不懂得討好我們,那就讓我們兄弟倆好好教吧。」
肉疤男人話一說完,欲出手捉向坐在地上的司徒筠,而司徒筠已抱寧可一死,也不願遭這兩人玷污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