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子,白玄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劃過易北北的眉、眼,最後,留戀在了她的唇上。僅僅是這樣看著她,胸口中溢出的那份感覺,該是什麼呢?
只是法則中,神獸對于主人該有的依戀嗎?卻又好像多了許多他所不了解的情緒。
身體會慢慢地發熱,有股想要徹底擁有她的沖動,想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中,想要她的眼楮注視著他,想要她全部的身心都屬于他,想要……
想要的太多了,全部都是和她有關的!
情不自禁地,他的手圈起了她的身軀,讓自己發燙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
「北北,北北……」他的頭埋在她的秀發中,拼命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仿佛這樣,可以制止住他的沖動。
「唔……」睡夢中感覺到被什麼東西壓住,易北北緩緩地睜開眼,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壓在她身上的是白玄,「白……白……你……」
易北北結巴著,想要推開白玄。雖然兩人是每晚都睡在一起,雖然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玄也會抱著她,但是,從來都不會抱得那麼緊,緊到幾乎沒一寸肌膚都貼在一起。
「如果我願意放棄永生,你願不願意給我純粹的愛?」白玄沒有抬起頭,而是移到了易北北的耳畔,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喃著。
傍白玄純粹的愛?易北北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操場上和那個自稱饕餮的少年的對話。
「你怎麼了?突然說這個?我……我不是很懂。」
「不,沒什麼了……」
白玄慢慢地閉上了眼楮,這份期盼,到底該不該有呢?
夜晚還在繼續著。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巷子內,手中拿著奇怪的儀器。
其中一個,赫然是華林。
「應該就是這里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停了下來,他的腳邊,赫然有著一堆灰跡,「實驗體102號應該就是在這里被消滅的。」
華林看著那堆灰跡,「那麼這些是?」
「不排除是102號實驗體被消滅時留下的殘余物。」
「那把這些灰跡收集起來,回去進行檢驗。」
「是!」
其中兩人頓了下去,把灰跡裝存進密封的盒子里。
華林的心中,突然有著一種不安。因為之前調查得出Z市有可疑,所以他特意來到了這個城市。並且,還特意帶出了五個實驗體,希望這些實驗體能感應一下Z市是不是有什麼神秘能量。
但是這些實驗體,卻因為研究人員的疏忽管理而從組織在Z市的基地逃月兌出來。
所幸,城市里目前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已經找回了其中三個實驗體,而這第四個,卻被某種力量消滅了!
「華先生,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102號雖然還處在實驗階段,但是應該已經具有一定能力了,消滅它的究竟是什麼?」有人開口問道。
「沒有親眼看到,沒辦法去猜測,不過既然能把102號這麼徹底地消滅,那東西應該不弱。我也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華林說道。這一次實驗體的出逃,已經讓總長很是生氣,不過卻也從另外一方面表明,目前這些實驗體,在成長的過程中,似乎開始慢慢地具有了意識,盡避這些意識還很不明顯,「這個世界上,有還有許多我們所不明白的強大存在。」
「華先生以前有遇到過比我們研究的這些實驗體擁有更強大能量的存在嗎?」
「我?有過一次,所以做夢都不想要再遇到第二次了。」華林的腦海中,想到了名為綠雋的少年。那遠遠不是用超能力形容的能力,「總之,還剩下99號實驗體,一定要盡快把它找出來。要是先被別人發現,從而引起政府注意的話,就會有不小的麻煩。」
「是,明白了!」這些實驗體,是絕對不能曝光的秘密,這件事,組織里的每個人都很清楚。
自從白玄跑贏了田徑社的社員後,新聞社的人可以說是信心大增。
當然,除了白玄之外,新聞社剩下的兩個男人,還是每天都被逼著在操場練習。套句史萱音的話,那就是凡事都要買個保險,雖然這次馬拉松的主力是白玄,不過常勛和陸凱也是後備。
陸凱還行,這一個禮拜對于常勛來說,簡直就是地獄了,平時用來偷睡的時間都被用來跑步,每天頂著一對熊貓眼。
由于明天就是正式的馬拉松比賽了,因此最後一天,史萱音沒有再讓男生們練習,而是讓眾人放學後,各自抽時間去看一下馬拉松全程要經過哪些點,實地勘察一下。
「北北,你和白玄去看比賽的幾個點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下午最後的一堂課結束後,季瑩朝著易北北擠眉弄眼,說得曖昧無比。
易北北一陣雞皮疙瘩,不過最後她還是和白玄兩個人先來到了馬拉松比賽的起點——市中心的廣場上。
「喏,明天,你就是從這里開始跑!」易北北一邊拿著市政府發下來的馬拉松地圖表,一邊說著,「然後沿著運河,一路進入環城路,最後再回到這里,全程42.195公里。」
第7章(2)
白玄在廣場上站了片刻,已經吸引了許多人佇足停留。
「走了,坐公車去環城路那邊看一下賽道吧。」易北北趕緊拉著白玄去公車站,要是讓他繼續在廣場上站著,恐怕一會兒就會被人圍成一團了。
「去環城路看賽道用不著坐公車。」白玄說道。
「不坐公車,難道用走去?」
他彎下腰,看了一下易北北手中拿著的馬拉松地圖表,指著圖紙上寫著環城路三個字的那條線道︰「是去這里對吧。」
易北北點點頭,下一刻,她整個人已經被白玄懶腰抱起。
「閉上眼。」他在她的耳畔旁輕聲說道。
她愣了愣,幾秒鐘後,終于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了。
他居然抱著她,開始高速地奔跑了起來。
媽媽咪呀!易北北嚇得趕緊摟住了白玄的脖子。他的速度太快了,在路人的眼前,只感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風聲在易北北的耳邊刮過,比起火車行駛的速度更加快,周圍的景物在她的眼前不斷地閃過,一直閃到她覺得眼花。
「你……你怎麼可以用跑的?」她叫道。
「為什麼不可以?」白玄反問道。
「你這樣跑,要是被人看到的話怎麼辦?」這樣的速度,足以上社會版頭條。
「看到就看到好了,有關系嗎?」白玄語氣是滿不在乎的。
有,當然有關系了,「你難道不怕被人拿去當研究材料?」
「哦,研究材料啊……」他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我倒想知道,誰有能耐把我當材料研究。」
「喂,關鍵不是誰有……哎,痛!」因為高速的移動,易北北的牙齒咬上了自己的舌頭,霎時一股血腥味道充斥在口腔中。
白玄剎住了腳步,停在了路邊。
這一段路接近山路,平時很少有人和車輛經過。現在更是傍晚,整段路上,只有易北北和白玄這一人一獸。
易北北半咧著嘴,整張臉快皺成了一團。雙手使勁地捶著白玄的前胸,「都是你,跑那麼快,害得我說話都能咬著舌頭。」
白玄沒理會易北北的捶打,視線只是直直地盯著易北北嘴角邊溢出的那一絲血紅,還低下頭,把鼻尖湊到她的嘴角邊嗅了嗅,「你流血了。」
「剛才牙齒咬得那麼用力,不流血才奇怪呢!」感覺到自己舌尖上還有血一絲絲地冒著,易北北只想把口中的血吐掉。于是她腦袋四處轉了轉,打算看看哪兒有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