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現在困死了懶得跟你吵,你到底來干嘛?」
「我來討免費的咖啡喝。」他意有所指的說。
「沒有免費的,一杯收你五百塊。」柳苡歡不知道童想容跟黑繹之間的約定。
「不,苡歡,不能收錢的,這……我事先答應過他,這是補償他不收設計裝潢費用,所以他只要有空,就可以進來喝我煮的咖啡。」童想容連忙替黑繹解釋。
柳苡歡倒抽一口氣,原本想罵黑繹不要臉,在她的認知當中,黑繹不收設計裝潢費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她的話在童想容乞求的眼神之下戛然停住。
「好吧,既然小容都答應在先,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我警告你,別欺負小容,她的個性太好、太善良了,像你這種非善類還是少靠近她。」
黑繹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
柳苡歡的警告是不是太慢了,他跟童想容之間早就有什麼了。
「小容我先走了。」柳苡歡再轉向黑繹用惡聲惡氣的口吻說︰「你,喝完咖啡快滾,別打擾小容休息。」
柳苡歡像一陣旋風般刮走。
留待在店里的兩人,低迷的氛圍彌漫其中。
又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咖啡香。
童想容再次替黑繹親手煮了杯他愛喝的咖啡。
黑繹來到吧台前等他的咖啡。
「幫我做成外帶杯。」他說。
「恩。」
童想容將熱騰騰的咖啡液體倒入防熱的專用紙杯,蓋上杯蓋,再體貼的用厚紙巾覆住杯身。
黑繹在接過咖啡的同時問說︰「早餐店是周休二日?」
「對,因為這附近都是上班族。」
「那剛好,我禮拜六一太早要南下視察業務,禮拜日晚上才回來。」
童想容不解的看著黑繹,不懂他干嘛跟自己報告行程。
「禮拜六早上六點,我過去接你。」黑繹幫她解惑,同時轉身要走。
「你剛剛說什麼?為什麼禮拜六早上要過來接我?」童想容懷疑自己听錯了。
「你得跟我一道南下。」
「為……」
「別問為什麼,我說過,我們之間不會只有一夜就結束。」這不是乞求,也不是征詢她的意思,而是命令。
王者的命令,而她必須遵從.
不!她為何要遵從?
這種明知前方是一團會致命的烈火,卻偏偏往前行的心情,很難解釋。
黑繹對她的吸引力遠超過自己的評估。
一路南下時,她的內心不停在後悔跟質疑當中度過,直到抵達飯店,黑繹將房間磁卡交給她後,說他已經跟南部的客戶有約,可能晚餐後才會回來,她才稍微松了口氣。
她的心情還是很亂,需要好好的想想,黑繹不在她身邊,會讓她的腦袋瓜清楚些。
拒絕飯店人員的服務,她自己拎著行李上樓,一進門有些傻眼,黑繹訂的是僅次于總統套房的豪華套房,除了有獨立的客廳跟廚房外,臥房跟浴室大到只能用奢侈來形容。
她疲倦的連外套都沒月兌,整個人就窩到床上。
許是床鋪的溫暖帶動她的睡意,或是一夜未眠一直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放松下來,睡意瞬間席卷,不到幾分鐘她便沉沉睡去……
第6章(2)
再醒來時,天色已黑。
正對大床的是一片落地窗,位于四十層樓高的房間可以俯瞰高雄的夜景。
黑繹還沒回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童想容饑腸轆挽,決定自己下樓去解決晚餐。
這情況感覺有點好笑。
她緊張萬分的上了黑繹的車來到高雄,但人一到這卻先狠狠的睡了一大覺,再來是填飽肚子……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正悠哉的渡著假,原先緊張忐忑的心情都不見了。
用完晚餐,童想容回到房間,又花了點時間打量豪華高級的套房,最後設計感相當中國風的浴室最得她的喜愛。
也不知道黑繹何時會回來,她決定好好泡個澡,一邊享受高雄的夜景。
她在浴白里放大飯店特地準備的玫瑰精油及花辦,頓時整間浴室充滿玫瑰香氣……
真是奢華的享受。
將身子沉入泡沫當中,童想容合上眼舒服的嘆了口氣。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很善用屬于自己的私人時間……」
驟然響起黑繹的聲音,嚇得童想容睜開眼,整個人因為失措而沉入浴白里嗆到,她手忙腳亂的爬起,卻又發現這樣會讓自己曝光又連忙坐下。
一張臉爆紅,說話結結巴巴。
「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相較童想容的慌張,黑繹可自在的呢。
他在浴白邊緣落坐,一只手還伸進水里嬉戲著。「大概一分鐘前。」
「你……」童想容在浴白里一動也不敢動,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我、我差不多洗好,該起來了……」這是暗示性話語,若是紳士的話應該都听得懂,偏偏黑繹不認為自己是紳士。
「要我幫你拿浴巾嗎?」他不介意當僕人被使用。
「不!」童想容大聲喊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
「我不介意你使喚我。」
「我介意。」
黑繹聳聳肩。「好吧,那你請便。」
看她整張小臉都漲紅了,那迷人的小巧胸脯在泡沫下若隱若現,真是考驗他的耐性。
說完黑繹便站起身,童想容見狀大松一口氣,以為他要出去了,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是起身月兌衣服!
月兌衣服!他在月兌衣服!
待這個事實閃進童想容的腦海時,黑繹已經月兌掉上衣,正在解腰帶。
「等等、等等,你在做什麼?」
黑繹停下動作,黑眸閃著笑意。
「我在月兌衣服。」他的表情還說︰這麼明顯,你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童想容吞了吞口水,黑繹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啊,現在不是貪戀男色的時候,她在想什麼啊……
「我知道你在月兌衣服,我是問你干嘛月兌衣服?」
「在外頭奔波一天了,回到飯店洗個澡好休息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
「沒錯,可是……」迭言又止。
「可是什麼?」
「我……我還在浴室里,你要洗也得等我洗好。」
黑繹故作疑惑樣。「你剛剛不是說準備起來了?」
「我是準備起來,但……你在這,我怎麼……」怎麼一直在繞口令,繞來繞去卻還是沒辦法請黑繹先出去。
「我看你挺留戀的,我不介意你繼續洗,不然我們一起洗好了。」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不諱言,欺負善良的童想容讓他有莫名的快感,呵。
……
童想容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眼皮卻重得幾乎張不開。
不久,手機被接起……
是黑繹,他似乎刻意壓低聲音,然後她感覺到一旁的重量沒了,黑繹已經離開了床。
她全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組合,那酸痛,是縱欲過度的結果。
昨晚她跟黑繹,在浴室經歷一番激烈的歡愛後,兩人又回到大床上延燒不曾褪去的激情。
黑繹的體力過人,幾乎到天都快亮了才饒過她。
不一會兒,黑繹講電話的聲音停止,他來到她身旁,彎腰吻吻她的額。
「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到隔壁處理些公事。」他必須打些電話,聯絡些事情,黑繹披上白色浴袍,拿著手機走出臥房。
童想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又即刻昏沉的睡去。原來需要耗費如此大的體力,她現在才知曉。
童想容再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時分。
她昏睡到有些茫然,還是黑繹把她叫起床,說他叫了客房服務,要她沖過澡後就到客廳。
童想容簡單的沖過澡換上衣服,來到客廳竟看見桌上滿滿都是食物。
「有客人要來?」
那一整桌的食物足夠喂飽十個人。
「沒有,都是點給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