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沭翻了翻手中的目錄,指向編號二十七的拍賣物,一張古董椅。
「標價是多少?」
「一百萬。」這也是他今晚會代替東方集團捐出去的善款。
拍賣會在市長致詞之後正式展開,很快的進行到二十七號拍賣物,誠如東方沭所說的,那張古董椅是冷門的拍賣物,大家興趣缺缺,僅有兩三位喊價。
最後讓東方沭以一百萬標下。
柳惟柔承認自己是鄉巴佬,因為她真的看不出那張古董椅竟然價值一百萬人民幣,慈善拍賣持續著。
第三十二號拍賣物是一支充滿中國風情的發簪,上頭瓖著數顆渾圓又珍貴的粉色珍珠,設計者是當代相當知名的珠寶設計師。
「好美……」柳惟柔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
就連不識貨的她都忍不住被珍珠發簪的獨特給吸引。
東方沭听到她的低語,目光重新投注到他不曾注意到的發簪上頭。
「起標價,十萬。」拍賣官喊著。
珍珠發簪果然吸引眾多人的目光,很多人舉牌,拍賣價格持續標高。
「七十五萬一次,七十五萬兩次……」眼看拍賣官就要喊定,東方沭卻忽地舉起手中的牌。
「喔,有人喊到八十萬了。」
柳惟柔錯愕的轉頭看向東方沭。
拍賣官重復確認價格。
「八十萬一次,八十萬兩次,八十萬三次,成交。」拍賣官宣布︰「這支珍珠發簪是由東方集團的總監東方沭先生所標得。」
此時一旁的主持人附和問道︰「東方總監標得發簪是否欲贈與身旁這位神秘美人,好討得她的歡心呢?」
「沒錯。」東方沭大方的承認,在場眾人一片驚呼嘩然,包括柳惟柔本人也是。
他標下這支發簪是為了送給她?!
「為什麼?」
「因為你喜歡,而且我覺得蠻適合你的。」他現在才發現柳惟柔溫柔典雅的氣質跟珍珠是多麼的相配。
「那麼我們就請東方先生為神秘美人插上發簪……」拍賣助理將擱在絨盒里的發簪拿下台。
東方沭拿起發簪為柳惟柔給插上,現場響起一片掌聲,在場的女士紛紛將羨慕又嫉妒的目光投向柳惟柔。
「果然很適合你。」他露出滿意的淺笑。
他難得的笑讓柳惟柔一時失了魂。
她的心此時好像被裝上了羽翼,正逐步飛離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東方沭承認他今晚一直處在很亢奮的情緒當中。
難得性感的柳惟柔牽動他屬于男=性-欲=望的部分,還有別的男人對她覬覦的目光也叫他身體里的火越燒越旺。
從上車回飯店的路上,他攬著她縴腰的手就沒放過,雖然沒有明顯挑逗的動作,但他越來越熱的掌心,還有手指有意無意踫觸她身體的暗示,讓柳惟柔也越來越難耐。
她可以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渴望,還有兩人之間越來越無形、越來越擴張的情=欲織網。
到了飯店門口,他腳步有些倉促的牽著她直奔電梯。
「今晚我不會睡另外一張床的。」在電梯里,他傾靠近她的耳,低語的說著,撩撥的意味濃厚。
柳惟柔的身子一陣輕顫。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爛個挑情的高手。
進房後,他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就是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她甚至可以听見兩舌交纏時充滿煽情意味的嘖嘖聲。
他的大手順著純蠶絲制成的旗袍從胸脯到盈臀,所到之處在她的身子上點燃炙熱的欲=火。
他蹲子,抬高她一邊的腿架在他單邊的肩膀上,撩起她的旗袍,從開高岔的地方真是方便。
天啊,里頭的景色更是美麗……她在旗袍之下僅穿了件黑色的C字褲。
東方流感覺自己像急色鬼般亢奮。
「穿得這麼性感是想勾引我嗎?」
柳惟柔小臉都紅了。
「設計師說不穿這個的話會破壞旗袍的美感。」
真是可愛的小女人,連一點心機都沒有,說話還真老實……
……
第8章(2)
「姐?姐?」柳惟賢走進廚房,看姐姐站在流理台前發呆,出聲叫她還沒反應,他只好伸出手在她眼前揮舞。
柳惟柔被突然冒出的手嚇到,拍拍胸脯。「小賢,你嚇人喔!」
「我哪有,是叫姐好幾聲你都沒回應,你在想什麼啊?」光是窩在廚房洗個碗就洗了快半個小時。
「沒有,我哪有什麼可以想。」柳惟柔笑得有點欲蓋彌彰。
「你找我?」
「媽說要你出去陪她看韓劇。」母親最近迷上一出古裝韓劇,自己看還不過癮,還要拉兒女一起來看。
偏偏兒子對韓劇沒興趣,還好女兒願意陪她看。
「好,我把碗盤洗好,再切盤水果就出去了。」
柳惟賢看向洗碗槽里還沾滿泡沫的碗盤,無言了一會兒。
「姐,你最近怪怪的喔。」
「我哪有,小朋友不要沒事亂說。」柳惟柔想趕緊將弟弟趕出廚房。
「我沒有亂說。」柳惟賢嚴正抗議,他已經高三了,不是小朋友。「你最近常常望著某樣東西然後就發起呆來,而且一呆就好久,像你進來廚房已經快半個小時了,碗盤都還沒洗好。」效率也未免太低了吧。
被弟弟說中的柳惟柔小臉微微泛出熱氣。
她最近的確很失常,失常的狀況是從上海回來後就逐漸明顯。她有試著想控制,卻控制不了。
上海之行的記憶太過美好,也太過鮮明,很難忘卻。
她跟東方沭在上海機場分道揚鑣,她回台灣,他則轉往歐洲及莫斯科進行實地考察,東方集團正打算在後年進軍歐洲及莫斯科的商務飯店市場。
算一算時間,也一個多月之久了,他還沒回來。
而她發呆的次數也隨著時間越久而越多。
「姐,你是不是犯相思了?」柳惟賢大膽假設,但小心求證。
「我才沒有。」柳惟柔否決得太快,快到連自己都感到心虛。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人小表大。」柳惟柔搬出姐姐的威嚴,賞弟弟一記爆粟。「快出去吧,我等等就好了。」
「快點喔,別又發呆了。」這回柳惟賢學聰明了,說完就趕快溜了。
柳惟柔又好氣又好笑,她深吐一口氣要自己振作,卷起袖子繼續洗碗。
洗到一半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趕緊將手上的泡沫沖掉,將手拭干才接起電話。
「在做什麼呢?」
听到久違的聲音,柳惟柔有一時片刻還反應不過來。
「不方便說話嗎?」
「不,可以的。」柳惟柔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下樓吧。」
「什麼?」
「我在你家樓下。」
柳惟柔咋舌。
「不,不行……」若她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會引起懷疑。
而他怎麼可以入侵她的生活領域,當初說好兩人的關系必須低調保密的,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卻又非常的渴望,吶喊著︰下樓去見他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我飛行了二十幾個鐘頭剛下飛機,現在實在沒什麼氣力游說人……」他的聲音的確充滿疲憊。
「我等你五分鐘,若不見你下來我就走了。」果然很有東方沭驕傲的風格。
他在激她。
一說完就切掉通話,他等著。
在安靜的車內,東方沭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已沒了以往的瀟灑。
他加道自己不對勁了,卻不願意深究下去,只因結果會令他自己感到恐懼且失去主控權。
他還是東方沭,決定將婚姻交給有利于擴展事業版圖跟合作關系的冷血東方沭。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在歐洲考察期間他接到父親的來電,說有位舊識好友的小女兒在比利時自助旅行但遇到了些小麻煩,要他「順道」過去幫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