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耳邊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梁左誠,我不許你進來。」秦若瑩慌了,開口亂威脅。
「我們一起洗澡,然後不要浪費燭光晚餐。」梁左誠的聲音很理直氣壯,話題卻是讓秦若瑩更加血壓上升的話。
「你走開,我自己會洗。」太可惡了,自己老是被他逗得這麼容易炸毛起來,秦若瑩邊跺腳、邊抓緊門鎖。
只可惜力氣抗衡的話,她必定要輸。
「早點妥協多好。」梁左誠大步向浴室走去,這個鴛鴦浴洗定了。
「喂……」秦若瑩認命了,洗就洗誰怕誰,又不是沒坦誠相見過,只是……
「你敢不敢讓我自己走!」大吼一聲,就算她平日再凶悍得不像女人,可是,可是總被扛著走也很丑好不好?
「不敢。」梁左誠還不了解她嗎?放下來,估計就給他一個飛踢,然後自己躲到另一個房間當小烏龜。
等秦若瑩再發出尖叫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浴室的蓮蓬頭下,兩個人的衣服都慢慢濕透了,秦若瑩也只好任由他去了。
「你好幼稚!」她戳著他結實的胸膛嘟囔,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能兩個人就這麼故意把衣服淋濕。
「可是你喜歡。」他笑了。
「不喜歡!」戳胸膛的手指更用力了,他可以再笑得更燦爛點啊!她就是喜歡這樣子,嘴硬也犯法嗎?
抬起頭,在水流中看著他帥氣的眉毛一皺,就馬上環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去吻他的眉心,整個人都貼近他胸膛,濕潤的布料不能阻擋他們的體溫;想到他的體溫為什麼炙熱得嚇人,秦若瑩就猛地紅了臉,完蛋了!她明明沒有那麼色的,可是自從他們再次發生關系之後,她就無法控制自己,聞到他散發的荷爾蒙就會興奮起來。
他又變得更強壯了,連胸前肌肉的紋理都變得更好看了,胸口露出的皮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曬成了古銅色,從前她喜歡他皮膚的麥色,但是現在看上去更有魅力了。
「看我都看呆了?」張口輕輕低咬了咬她的小鼻尖,發現她吻完自己就開始愣愣地看著他。
「我沒有。」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一陣,秦若瑩突然爆發一樣地抬起手,「刷」地就撕扯開了梁左誠的襯衫,扣子四處灑落,發出脆響。
梁左誠的濃眉挑起來,怎麼?她要搶走屬于他的主動權嗎?
……
「若瑩,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辦第二次婚禮了?」梁左誠輕聲問著,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
「好困……」秦若瑩靠在他的懷里亂打岔,已經無法再貼近了,卻還是努力地想要抱得更緊一些,無力的身子靠在他的懷里,安心地睡去。
梁左誠沉默了,她應該是在拒絕吧?
「那個……等我睡醒了再說……」她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笑意。
于是,他也真正的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是不怕他氣急攻心。
看著在懷中漸漸酣睡的秦若瑩,梁左誠卻突然沒了困意,低頭吻了吻她,超身去沖個涼,順便思考些事情。
第9章(1)
梁左誠從浴室走出來,手中抓著毛巾擦著半干的頭發,只圍了一條浴巾,那雙眸子,顯露了幾分犀利,完全失去了平日特意顯露的溫柔。
順著林煦晴送來的文件資料查下去,梁左誠發現背後絕對有人打算對秦若瑩不利,而這個就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事到如今,如果他連這樣的事情都無法防備,那他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愛她、要保護她?
對于離開ZA組織、離開隋少航身邊,梁左誠感覺到很抱歉;但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自己的女人安全、能一輩子陪在她的身邊;所以打打殺殺這種事,就算出發點再正義,終究還是有它的弊端。
電話的聲音響起,在午夜里急促得讓人心驚。
「什麼事?」知道電話的人並不多,秦若瑩接起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急事。
「若瑩,西堂口被人掃了。」陸初辰的聲音很急促,好像剛剛跑動過。
秦若瑩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隨手就把被子甩開站起來。
「等我。」電話丟到一邊去,秦若瑩抬手就月兌下睡衣,打開衣櫃抓出一套黑色皮衣,把長發束好在腦後;卻沒想到,下一刻的她不是沖出家門,而是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里。
「你是不是忘記我的存在了?」梁左誠無奈地抱著懷里的女人,她真是睡懵了嗎?
秦若瑩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就安心下來了,是熟悉的胸膛,她差點真的忘記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我的地盤出事了,現在要過去一下。」
「我陪你。」梁左誠單手解開睡衣的扣子,但是卻被秦若瑩抬手阻止了。
「很危險,你在家等我。」秦若瑩不放心地推了推他。
梁左誠苦笑,她是不是把彼此的位置給放反了,要他看著自己的女人去面對危險,也太高估他的忍耐力了吧?
「危險?」他用額頭磕踫了一下她的額頭。
秦若瑩怔了一下,馬上了解地笑了,她知道他在擔心,可是她因為見過上次他受傷的樣子,心里就覺得擰著難受。
「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你受傷的話,我就難過。」秦若瑩踮起腳,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頰。
「你知道就好,那我呢?」梁左誠現在哪怕是夜里突然醒來,都會下意識地看她,生怕她不在身邊;經過了上一次她在生死邊緣的驚嚇後,他不想再說自己是什麼大男人,只要她毫發無傷的在他身邊。
秦若瑩看著他的眼楮,似乎能看到眼底的深處,她知道梁左誠的認真程度絕對是目前她見過最高的。
「你是不是一直很懷疑林克海?」秦若瑩等梁左誠換好衣服後,兩人一起坐進車里的時候突然問道。
「你會介意嗎?」梁左誠不回答,卻反問了一句。
「他是我的朋友,被調查我當然會介意,可是你不會沒有原因的做這件事,所以我想听你說。」秦若瑩早就知道梁左誠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林克海,也從他日益凝重的神色看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梁左誠沉默著,車速很快地開向西堂口的出事地點。
秦若瑩知道他在思考,但是這樣卻讓她的心更不安起來。
「我想直接對你說,你那次以一對七的時候,就是被林克海派的人給算計了,包括打手和那個叫作葉梓笑的女人。」
說實話,直接听到這樣的話,就算是秦若瑩也會一時難以接受,但是她又清楚,若不是真的,梁左誠是不會用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
「葉子是林克海的人?」
「青合幫雖然沒在他名下,但是卻被他控制著,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那麼巧的,出現在那天的車禍現場。」
原來,這就是那天在咖啡店,林克海留下一句話沒有說完的原因。
秦若瑩是聰明的,她也不需要把話問得再明白了。
「家破人亡後,我以為他是僅存的朋友,也代表了我的記憶是真實的。」她真的這麼認為,才在重逢的時候難掩內心的激動。
「其實你也猜到了吧?你家中的事情,其實和林家是月兌不了關系的。」梁左誠知道秦若瑩進楚幫,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但是其實林家也在那背後的黑手中摻和了,而且出事後就移民去了國外。
秦若瑩的臉色有點蒼白,目光飄向車窗外的五彩霓虹燈上,她在平復心情,你能讓自己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
「若瑩,你有我在。」梁左誠知道這件事情,她始終會想開。
「這次應該會一直在吧?」秦若瑩輕聲地回問,手慢慢地抬起來,放在他握緊方向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