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十年前就決定要和我分手,為何十年後又要再次出現在我面前?」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這一切只是巧合。」她柳眉微蹙,怎麼樣也要為自己辯駁。
「秋嬋,你讓我很難再相信你。」在他對她開始動了真心之後,居然才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騙局。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心的……」她睜著無辜的雙眸,直直凝視著他。
她那雙無辜的大眼,啃蝕著他憤怒的心,引出他內心的憐惜,他深吸一口氣,不能再被她給迷惑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和白啟哲一起串通好演這出戲,故意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在心里沙盤推演一遍後,他越發相信了自己的推斷,如果事實真是他所想的那般,那麼她的心思還真是深沉得嚇人。
最諷刺的是,他居然還會再次為她動心!
「夠了!」他怒喝,一手揮開她想拉住他的手。
他暴怒的舉動令她怔愣在原地,看著被他揮開的手,她的心彷佛被利刃劃過,尤其他那張嫌惡的表情,更是讓她的心碎成了千萬片。
「不要再用那種無辜的表情看我,你的真心只會讓我覺得虛偽。」他轉身下了床。
他的指控再度刺傷了她的心,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顧不得傷心,狼狽地爬下床,從他身後緊抱著他。
「不,別對我說這麼殘忍的話,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她好怕他再次離開她。
看著她環抱住他的手,他眉頭輕蹙,盡避她的告白令他的心震撼不已,甚至因為這句話感到欣喜若狂,但只要一想到她的隱瞞,他的喜悅瞬間被一桶冷水澆熄,莫非這又是她的伎倆之一?
將她的手硬生生地扯開,他彎子,撿十著散落一地的衣褲,不管衣服還是濕的,他從容地套上,轉頭看了她一眼,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我應該要跟你說聲謝謝嗎?」他扯唇,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齊家,我沒有騙你!」她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但只求他不要這樣誤解她!
「這句話你就留著說給自己听吧!我先走了。」他邁開步伐,準備離開。
「不要!求求你不要走……」她沖上前去,緊緊摟抱著他的腰。
她的被單不知何時早已滑落地面,嬌軟的身軀緊貼著他的背,那雙柔若無骨的青蔥玉手正用力緊抱著他,他感受得到她的顫抖,甚至還能听到她嗚咽的哭泣聲。
「你這樣是做什麼?」他輕嘆一口氣,始終狠不下心再次推開她。
「我沒有騙你,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真的……」她淚如雨下,哽咽的哭聲緊緊牽扯著他的心。
這該死的小女人,不過是掉個幾滴眼淚,就能這樣教他牽腸掛肚的……他轉過身,看著她梨花帶淚的小臉,忍不住貝起她的下顎,用唇吻去她的淚。
「你什麼都願意告訴我?」他微眯著眸,輕聲問道。
他的溫柔再次教她心折,無論如何,她都決定全盤托出,只要他不要離開她就好。
「我說,我什麼都會說,求你不要離開我。」她吸著鼻子,眼眶濕潤。
「你和白啟哲是什麼關系?」他再問。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紊亂的心,看著他深邃的黑眸,她雙眸一閉,決定說出她隱瞞許久的真相。
「他是我前夫。」
第8章(1)
「哈瞅——」一道驚天動地的噴嚏聲在偌大的客廳里回響著。
聞聲而來的墨治國,一臉驚奇地看著聲音的來源,只見墨齊家拿了張面紙擤著鼻涕,俊臉上有著明顯的倦意。
「感冒了?」嘖!這可真是天下第一奇聞。
那個號稱跟病菌無緣的墨齊家,此時居然噴嚏連連,很明顯的就是感冒了嘛!墨治國悠哉悠哉地晃了過來,還好心地替他倒了一杯溫開水。
「不礙事。」墨齊家鼻音濃厚地回道。
還逞強哩!靶冒就感冒,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平凡人,還真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啊?
「雖然你鮮少感冒,不過一旦染上感冒病毒,通常都是頑強得很,不病上十天半個月絕對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看你這些日子還是乖乖在家休息比較好。」省得出去危害世人。
「那怎麼行?我還有門診。」眉心微攏,他可不是個沒責任心的醫生。
「拜托,醫院里又不只有你一個醫生。」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萬能的?
「小靶冒而已,我去拿個藥吃就好。」他不以為然。
想起那天古秋嬋極具震撼力的話,他只記得自己要她早點休息,而後便有些狼狽地離開她家,就連他是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原本以為白啟哲和她了不起只是男女朋友,怎麼也沒想到他是她的前夫!
只是既然她和白啟哲是夫妻,又為什麼還是處女?喉嚨興.起一陣癢意,墨齊家輕咳了幾聲,肯定是那天淋雨著了涼,虧他還自詔不會威冒,沒想到會自掌嘴巴。’
「大哥,身為醫生,你這種態度很要不得哦!生病就應該去給醫生看,哪能隨便拿了藥吃就算?」
「你覺得感冒流鼻水兼咳嗽需要掛號看醫生嗎?」墨齊家眉毛微挑,冷覷著墨治國。
「是不需要啦!我手上剛好有感冒藥,你就加減吃一吃,減輕一下癥狀吧!」墨治國走向一旁的櫃子,從里頭拿出一盒藥。
「剛才不是有人還在倡導感冒就應該要給醫生看?」墨齊家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墨治國莞爾一笑,說是這麼說,不過身為制藥公司的老板,他當然要適時推銷一下自家的產品啊!包何況由墨齊家來當代言人,又更具有說服力了。
「反正醫生用的藥也是我們這些藥,問我還比較快。」
「那你還跟我唆那麼多!」接過他手中的藥,墨齊家拿了顆膠囊塞進嘴里,和著水吞下。
「大哥,最近你好像不太對勁。」墨治國清了清喉嚨,提出心中的疑慮。
聞言,墨齊家挑眉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抽了張面紙擤著鼻水,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來這招?他墨治國可沒那麼好打發!墨治國一坐在墨齊家旁邊,逕自拿起擱在桌上剛泡好的茶,替自己倒了一杯。
「我听說你最近好像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根據可靠消息來源,是這樣沒錯。
墨齊家面無表情地問︰「你听誰說的?」
「這個嘛……基于職業道德,我不能說。」開玩笑,若是說了出去,以後他不就沒有八卦可以听了?
「你幾時改行當狗仔了?」八卦新聞倒是挺熱中的。
「別管我是當狗仔還是貓仔,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談戀愛就好了。」
墨治國興致勃勃地看著墨齊家。
「我有沒有談戀愛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他不置可否地問。
「當然重要!」工作至上的墨齊家談戀愛,當然是一件大事啊!
不只是他,相信全家上下兼醫院的全體員工,沒人不想知道。
看著墨治國認真的表情,他忍不住靶到啼笑皆非,如果讓他們知道他的戀愛對像居然又是同一個人,肯定會大吃一驚吧?別說是他們,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敢置信。
只能怪他沒能第一眼認出她來,但就算認出她來又能如何?
他還是再次墜入她的情網,再也翻不了身。
只是現在的他需要好好沉澱一下,好好消化這難以接受的事實。就算她是白啟哲的前妻又如何?至少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
思及此,他紊亂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可以透露一點蛛絲馬跡給你。」他輕咳了聲,俊臉上有著一抹不尋常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