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青將炒好的菜盛在盤子里,放在餐桌上,喊道︰「可以吃飯了。」
男人聞言,轉過頭,眼眸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她穿著圍裙喊他吃飯的模樣,他百看不厭,這幅場景讓他有一種久違的幸福感。
「饒哲渠?」
「來了。」他往廚房走去,坐下時,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怎麼都沒有照片?」來她家好幾次,他一次也沒有見過她家里擺放照片,一張也沒有。
起初他只是好奇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後來發現一張照片都沒有。
夏恩青夾菜的動作一頓,「本來就沒什麼照片。」
男人挑眉注視著她,「為什麼?」
「他不是很喜歡拍照片。」
「是真的不喜歡還是不想拍?」
真是不給人留余地,夏恩青撇撇嘴,「你呢?你喜歡拍照片?」
饒哲渠很討厭拍照片,他從小便是在高度關注之下長大,鎂光燈簡直就是無所不在,「不喜歡。」
夏恩青偷偷一小,「那還說。」
饒哲渠的眉聚攏在一塊,「不要把我跟你的丈夫做比較!」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絕對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
夏恩青從饒哲渠的語氣及言行中感覺得出,他不是很喜歡她的「丈夫」,為什麼?她也不知道︰「饒哲渠,你還想讓我做你的情婦嗎?」
黑眸在女人嬌柔的曲線上停留了一會兒,他沒有一點掩飾,「想!」
「為什麼?」
夏恩青的外表是還不錯,但以饒哲渠的身份,要多少像她這樣的女人,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我對你有性趣。」
一根青菜卡在夏恩青的喉嚨,她難受地咳嗽著,臉兒都泛紅了,不知是真的噎到了還是被他不知羞恥的話給氣紅了。
她結果饒哲渠倒的溫水,快速地喝著,「咳,咳,你不要胡說八道!」
饒哲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狡辯,他不過是真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別說話了,以免又噎到了。」
她的俏臉紅通一片,她好像告訴他,她會噎到還不是他害的,可饒哲渠沒有理會她,逕自地吃著飯。
她現在都弄不懂他們之間的關系了,亂七八糟的,比打亂了的毛線還亂,改天要好好整理一下才對。
「這個月有沒有空?」他邀約道。
「干什麼?」她沒好氣地吃著飯。
「泡溫泉。」
「不要!」
「怕我吃了你?」他反問,眸子里頭的精光不斷閃爍著。
「我才不是怕……」她是人妻呀!他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跟她攪合在一起,流言蜚語他不怕她可是會怕。
「你這麼怕,還讓我坐在這兒吃飯?」饒哲渠譏諷。
厚!他的態度可以再惡劣一些!
夏恩青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好拿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瞪著他。
饒哲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直接下命令,「就這個周末,我到時候回來接你。」
她有說好嗎?
「恩青?」
「……」
「好嗎?」
冷峻的臉龐適時地放柔,一雙黑眸似井水般深沉,帶著柔意直視著她,夏恩青暗暗罵自己沒用,「好!」
夏恩青,你可以再沒骨氣一點!
飯後,饒哲渠不像以往立即離開,他的悠閑令夏恩青覺得他只是一個普通上班族,而不是掌握好幾千名員工生計的大總裁。
「你最近不忙嗎?」夏恩青倒了一杯紅茶給他。
「不忙。」他嘴上這麼說,可他蒼白的肌膚卻恰好相反,他閉著眼楮半靠在沙發上。
夏恩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著痕跡地偷偷打量著他,她戀戀不舍地透過他的外表觀察著他的一切,他的肌膚真的很白,也許這是因為前幾年他一直昏迷躺在床所導致的。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喜歡女人的肌膚如牛女乃一般絲滑,而女人則喜歡不要太白的男生,太白的男生看起來有點太娘。
「看出什麼心得嗎?」饒哲渠輕柔的聲音輕輕地傳進她的耳膜。
「還是不要太白的好。」她沒經大腦地老實說道。
餅了半晌,她才在某人的瞪視下意識到自己的心直口快,「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的性子不是迷糊的人,可不愛發呆,可每一次他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大腦就常常當機。
夏恩青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沒有變過,身邊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怎麼到了他的面前,她就老是在犯傻呢?
「我也不喜歡太白。」不過長期臥在病床上,僅靠營養液維持生命,他的皮膚成了這種病怏怏的白。
「以前……」她倏然住口,接話接得太順,害她差點說漏嘴,在他好奇的目光之下,她補充道︰「你可以多運動運動。」
他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奇怪,卻沒有繼續追究她語焉不詳的話語,「我喜歡跑步,不過……」他的目光移到腳踝。
夏恩青馬上想到他的猶豫,「也不一定要跑步呀,現在不是挺流行競走嗎?」
饒哲渠閃爍著眼楮,瞄了她一眼,「你當初是怎麼看出來的?」第一次見面,是她的嬌艷吸引著他,而之後的幾次對話令他對她起了濃濃的好奇,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呢?
夏恩青不自在地轉過臉,看向別處,「就看出來了呀。」
他模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著她的話,「你是第一個。」
「嗯?」
「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人。」他的尊重心非常強烈,他無法忍受別人對他的異樣的目光,所以沒有達到非常完美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出來「丟人現眼」!
夏恩青眼里掀起層層波瀾,在她痛苦的五年里,他與她一樣的煎熬,「我只是眼楮比較尖吧。」
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第一次見到我,你就抱著我激吻……」而她奇怪的行為也讓他印象深刻。
「不要再講了!」那個吻對她來說是一解相思之苦,從他的嘴里出來,倒成了她是宇宙超級大。
「不講也可以……」他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皓腕,縴細的手腕被他的大掌所掌握,只要他一用力,便可以輕易捏碎。
她的心髒一頓,心跳急劇地加速,明眸盯著他的薄唇,她的耳里听不見他的任何話。
「再吻我一次。」這個女人絕對是罌粟,唯有她的氣息一直殘留在他的唇上,至今他仍想念她那軟的似棉花糖的小嘴。
夏恩青坐在那兒,似乎沒有听見他的話,他不急不躁地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她乖順地像綿羊,他的手輕輕地踫著她粉女敕的臉頰,雪白的耳垂,一步一步地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帶著溫存的大手輕輕地滑過她細細的雪頸,大掌輕輕用力,她的臉便靠近他一寸,女人迷離的雙眸默許了他的行為。
饒哲渠的心躁動得厲害,他的鼻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花香,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呼出的熱氣。
性感的薄唇輕輕地覆上她的櫻唇,柔軟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就忘了分寸,迷失了反向,手緊緊按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大口地含住她的唇,舌尖略微使力,便成功地闖進了她的領域。
夏恩青的粉舌害羞不已,就如同她一樣,雖不躲不閃,卻被動地任由他攪弄著,她的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他嗤笑一聲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和上次的熱情全然不同,這一次,她羞澀多了,但卻不影響他吻她的渴望,他刺探,吸吮,不放過她嘴里的每一個角落。
柔軟的舌尖如雨後春筍般生機勃勃,粉刷過她的舌蕾,逗得她不斷地縮舌,他大張旗鼓地深入,直到肩膀上的小手微微推著他,他才不甘願地作罷。
她喘著氣,他離開的同時,帶出了曖昧的銀絲,她羞得慌了手腳,他笑著吻去那叫人心慌的痕跡,親昵地又吻了她好幾下,他才真正地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