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錯愕的徐家浩大聲抗議。
「我干什麼?你為什麼不模模你的良心,承認自己做了什麼!你知道你是桓謙的好朋友,你知道桓謙深愛著蔣曉潔,為什麼還要背叛他?趁著他出國出差,和他最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你知道你對桓謙做了什麼碼?你傷害他,讓他失去了笑容,讓他變成一個不安的男人,再也不相信友情和愛情!徐家浩,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桓謙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潑你一次,讓你清醒,知道自己有多麼混蛋!」
他們的爭吵引起餐廳其他人的注意,飯店經理立刻趕了過來,任太太是貴賓,怠慢不得。
「任太太需要幫忙嗎?」
田予貞氣沖沖地指著眼前的男人。「把他趕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飯店經理立刻辦理,徐家浩忿忿不平地離開。
經歷還送來熱茶讓她壓壓驚。「任太太,不好意思,我們一不注意讓他進餐廳,讓您受驚了。」
田予貞扯著僵硬的笑。「沒關系,謝謝你們的幫忙。」
經理和侍者接連離開,她看著窗外,不舍的淚緩緩滑下臉頰。
提早趕回來陪老婆吃中飯的任桓謙正好目睹一切,他握緊拳頭,克制自己內心的激動,安靜地上前,蹲在田予貞的身旁,平視她的淚眼,掬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
「我不喜歡你哭。」
她的淚流的好急。「我好舍不得你……」
他傾身吻去她的淚,「你哭了我才舍不得。」
「老公……」她抱住他,偎在他懷里。
「謝謝你幫我主持正義,老婆。」
她搖頭。「我好想揍他,如果我會空手道,不知該有多好。」
「我知道,你就像只母獅子,捍衛自己的地盤。」
「唉,保衛家園是公獅子的責任。」
他笑了,吻著她嘟起的紅唇。「我只是在提醒我自己,千萬被惹你生氣。我一點也不想被當中潑冷水。」
「討厭。」
任桓謙凝視著她,深情款款。田予貞是個很奇特的女人,可是很傳統,煮的一手好菜,也有性感嫵媚的一面,渴望,讓他像初嘗情事的高中小毛頭,永遠要不夠她。她工作又成就,也很聰明,還有難得的勇氣,勇敢堅定地說愛他,為他抱不平,怒罵傷害過他的人——
她是如此珍貴,有了她,他夫復何求?
「老婆。」
「嗯?」
「記得提醒我要謝謝岳父,沒有他,我永遠都不會遇到你,你是我一輩子最珍貴的珍寶。」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輕點頭,感動的淚流下臉龐。
對她而言,這就是最棒的告白。
第7章(1)
回到台北,忙碌的工作紛紛而來,兩人都是公司的決策者,就算他們想拋下一切去度蜜月度個十天半個月,也只能想想,一切以工作為重。
「我要休息,我要去度蜜月!」田予貞哇哇叫。
美珊耐著性子安撫。「好啦好啦,等‘吉祥福臨’完工,就讓你連休一個禮拜,但你別忘了我們之後的工作還是很忙,除了剛動土的‘溫馨祥安’之外,還有和‘京遠’合作的建安哦。」
「不要不要,我要休息!我要休息!」
「老板,幸福快樂也不能任性喔∼∼」
另一頭,「京遠開發」執行長辦公室也很熱鬧。
「我有必要賺這麼多錢嗎?」
「當然,你還有四百多個員工的家庭要照顧,錢當然愈多愈好!」
「王主秘,我還沒度蜜月。」
「沒蜜月,但熱情活動也沒少,台灣是寶島,待在家最好。」
「這是順口溜?」
「只想勸執行長一切以大局為重。」
所以兩人只能留在工作崗位,繼續打拼。為了減少兩頭奔波的疲累,田予貞又回到「田家建設」上班,但夜晚依然激情浪漫,只是往往因為前夜的恩愛,兩人只能放棄隔天的晨跑。
任桓謙還無恥地說︰「老婆,比慢跑消耗的卡路里還要多,如果你覺得運動量不夠,我不介意再來一回。」
無論如何,豐盛的早餐也不會少,他們分工合作完成早餐,並把握時間在家里的餐桌上溝通合作的想法,針鋒相對時常有,但兩人都愛這樣的腦力激蕩。
早餐之後,就是出門上班,熱情吻別絕對少不了,她只能認命地上車補妝,進公司時再讓美珊嘲笑她紅腫的唇……
一切幸福又美滿,許多人都說她變美了,衣服不再只有白灰黑三種色系,多了符合她心境的淺粉紅,以及更多柔美的色彩,連款式都變得性感而女性化,只是任桓謙不愛她穿著飄逸的雪紡紗在工地跑來跑去,所以她還準備了輕便耐髒的衣服,如果要去工地,可以在公司先更換。
「田田啊,先不要生寶寶好,我看你這麼快樂,還是兩人世界多甜蜜一陣子好了。」
田父看到女兒的轉變後,心態有所調整。
「爸,順其自然吧。」他們沒有避孕,就算想避也來不及,那個男人根本不能忍,孩子的事就交給緣分吧。
小倆口甜蜜的生活讓所有人都很開心,兩家人時常聚會,這樣的生活就是她的夢想,一個體貼熱情的丈夫、一個溫馨熱鬧的婆家,老爸也因為她開心而開心,一切是那樣美好,直到這天下午,不速之客的來訪打壞了她的好心情——
「蔣小姐?」
「田副總。」
美珊送來熱茶,憂愁地離開,趕緊打電話通風報信。
「好久不見。」
自從婚宴之後,蔣曉潔不再出現在商界的宴會里。「蔣小姐,好久不見。」
蔣曉潔甜甜地勾著笑。「最近商界的新鮮事就是你和桓謙,你們一起出席晚宴,桓謙變成大醋桶,把你看得好緊,在香港也是,回到台北也是,好多人都跟我提過這件事呢!」
對于蔣曉潔,她沒辦法像面對徐家浩那般平淡,她很清楚,一旦心不穩,她不可能冷靜應戰。
「蔣小姐今天來訪有何指教?」速戰速決,她的目的絕對不是來贊美她老公是個大醋桶。
蔣曉潔入座,精致的美貌任誰都會贊嘆。
「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她皺眉。
「桓謙的改變是因為我。」
「什麼意思?」
「他是很大方的人,以前我們參加宴會,他會很信任我。」
雖然蔣曉潔愛玩猜謎游戲,但田予貞明白她在說什麼。她認為桓謙現在的吃醋是出于他對人的不信任,也是因為蔣曉潔傷了他,才會讓他的個性這樣地轉變。
這是什麼世界?不管是徐家浩還是蔣曉潔,他們怎麼可以對自己犯的錯誤如此無所謂?不會檢討自己的做的事,還沾沾自喜于對桓謙的影響。
她冷冷地問︰「讓一個人對人不再信任,你覺得這很驕傲?」
蔣曉潔美麗地漾開笑。「那代表我對他的影響力依然存在,所以,就表示他還愛著我。」
田予貞怔著,提到「愛」,她完全不能反駁。
「所以,」習慣玩弄人性的蔣曉潔知道自己的話對田予貞已造成影響。「任太太,你以為呢?」
多諷刺的一句話,田予貞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並不把她當成「任太太」,也可能認為只有她自己有資格坐上「任太太」這個位置。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田予貞平靜地問。
蔣曉潔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她的笑像是經過精心計算。「你們的婚姻只是利益的結合,你很清楚他是愛我的,他甚至連婚戒都沒戴在手上。業界很多人都在猜測你們的婚姻能持續多久?那個男人根本不愛你,你應該成全我們。」
「你不是愛徐家浩勝過任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