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秋氣得渾身顫抖︰「你別逼人太甚。」
「決定權在你。」他無謂的說,但也明白她能走的路只有一條。
「為什麼不讓我走?既然都不愛我了,為什麼還要留我在身邊?」戀秋忍不住的咆哮。「看我痛苦你很快樂是不是?」
「你說呢?」他神色復雜的反問道。
「變態。」她啐了一口,便要下樓去。
雖見她未拿行李,但—「你要去哪?」她恨恨地說道︰「除了下去煮午飯我還能去哪?」
第六章
罷出差回來的葉煜沒想到會見到這種場面。
「你們在做什麼?」葉煜車子未熄,即怒沖沖地跳下車,走向站在家門口的兩人。
「那—我先走了。」見來者不善,送花的男子快速地騎著停在一旁的小綿羊離去。
「你怎麼那麼早回來?」戀秋一臉疑惑地看著快步奔來的丈夫,不是跟她說要出差三天嗎?怎麼才第二天就回來了?
「我怎麼那麼早就回來?」葉煜毫不憐香惜玉地使勁抓住她的皓腕,「我要不那麼早回來豈會看到你出軌的這一幕。」還未到達家門時,遠遠的他就瞧見她與人在那里拉扯著,簡直是氣炸他了。
雖說他不愛她了,但他也不許她給自己戴綠帽,是他的女人就不許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
「你誤會建達了啦!」見花束跌落在地板上,她下意識的掙月兌他的箝制,「他只是把我所購買的花送來而已。」
未料她會有反抗的舉動,一時竟讓她的手掙開,「建達!你叫的還真好听。」他憤怒的眼眸像要噴出火似的。
她輕拍著花束上的灰塵︰「不叫他建達要叫什麼?」
葉煜的眼緊盯著她輕撫著花朵的手︰「他沒有姓嗎?難道說他沒爹沒娘?所以沒姓!?」
「你小聲點。」戀秋受不了他的大嗓門,「他是有姓氏,但是以我和他的交情,如果叫他李先生那不就有點奇怪?」真是搞不懂他,今天怎麼火氣那麼大?
「交情?你和他有什麼交情?」他的雙眼危險地眯起。
「你今天真奇怪,不和你說了,我要進去做飯了。」受不了他的神經質,戀秋轉身離去。
焙花者與送花者除了顧客與老板的熟稔度,還能有什麼交情?瞧他說得是風又是雨。
「我真奇怪?」他扯著她的發,「明明就是你做賊心虛。」
「葉煜你干什麼?放開我。」未料及他會有這一招,戀秋整個人往後仰,「放開我啦!」
「怎麼?你平常不是很喜歡我的觸踫嗎?」葉煜緊緊抓著她的下巴,「怎麼今天不喜歡了?」
「你究竟是怎麼了?」她扭動著身軀。
葉煜不答,抱起她便往門內走去。
「砰!」葉煜踢開自己的房門,把呂戀秋拋到床上。
「煜,你怎麼了?」她害怕的看著他。
不是她多疑,而是他今天真的很怪異。不,也許應該說是從他自以為被騙了之後,行為就變得很奇怪。
他扯下戀秋手上的花束,往地上重重一丟,繼而大腳使勁一踩︰「你是喜歡花還是送花的那個人?」
「你不要胡說,我和建達只是好朋友而已。」她辯稱。
「我胡說?」葉煜生氣的抓著她的肩膀大力搖晃著,「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敢狡辯?」
「你真的誤會了。」他的力道抓痛了她,但她還是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誤會?」早已被嫉妒沖昏頭的葉煜,氣不過的捆了她一巴掌。「我只不過二夜沒和你睡而已,你就和別人調情,那麼我之前到外國出差時,你不就和他上旅館了?」
「你—」被打得側過臉龐的戀秋,淚水終于落下。
她不懂今天的煜是怎麼了,為什麼每說一句話都帶著刺、不給人留顏面,雖不成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見她掉淚,葉煜的心不斷的揪緊、揪得他好疼、好疼,但一思及她與岳父的「用心良苦」,心疼又全轉為怒火。
「怎麼不說話?」見她沒有任何動作,葉煜更是不滿地大吼著,「你承認了是不是?」
被他的吼叫給驚嚇住的戀秋連忙開口︰「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瓜葛,你不要亂想。」
早已听不進她的任何話,葉煜怒氣騰騰地將她推倒在床上,粗暴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大掌一使力,羅裳應聲撕成半,「有沒有我看就知道了。」
「住手!你不要這樣。」看著身上的衣服全被他撕裂,戀秋懼怕地驚叫。她白晰的雙手拚命地往身上遮掩著,可是卻敵不過他的力氣,身上的衣服還是被他扯得稀巴爛。
「你—」戀秋霎時慘白了眼,恨他竟把兩人的恩愛看得一文不值、怨他這般令人不齒地羞辱她。
「怎麼?惱羞成怒呀?」他嘲弄地看到她雙眼間的二簇火焰,「你有資格不高興嗎?也不想想自己是我用錢買回來的,還敢不高興!」
因他一句用錢買回來的,戀秋的心防「砰」地一聲全垮,淚水再也忍不住撲簌簌流下。
「不要這樣,你真的誤會我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戀秋淚水四濺,痛心地哭喊。
這不是她所熟悉、深愛的葉煜!她愛戀的老公絕不會像對妓女般對她!不會—嗎?她不再確定了。
從那一夜開始,他的愛更加淡了、逝了、沒了……
葉煜神色復雜地注視著她,末了竟轉變成一抹—怨恨。
「誤會?我從來沒有誤會過你。」他扯掉她僅存的遮蔽物,粗魯地折磨著她。
「求求你!煜,別這樣對我。」她害怕的哭喊著。
此時的葉煜听不進她的求饒,心中的怒火不斷地高升,一心只想要她難過、只想要報復她與岳父的欺瞞,那妻子被調換的恥辱滿滿的傾倒在他向來寬廣的心胸。
不小心睡過頭的戀秋,憶及今日是婆婆返家的時間,急忙地下樓為婆婆煮一桌飯菜為她接風。
誰知,她終究是慢了半步,人還未下樓就听到婆婆葉林桂那向來尖酸刻薄的話。
「哎—真不知我們家煜兒是娶到怎麼樣的懶媳婦,已經中午了還未見人下樓煮飯,更不用說是為我洗塵了。」
「媽。」戀秋訥訥的向婆婆打招呼。
「嗯。」葉母隨口應聲。
「伯母,她就是葉煜的達令啊?〞莎拉問著從一進門就顯得很不高興的葉母。
「可不是,她就是我那個不成材的媳婦。」
「她看起來好年輕哦!」莎拉雖會說中文,但比較文謅謅的話,或是不夠白話的字眼她可就听不懂了,所以也就不把葉母的「不成材」當作一回事,只以為那是贊美詞。
「年輕歸年輕,那狐媚的功夫可是不得了呢!」葉母旁若無人似地諷刺著呂戀秋。「要不然怎能把葉煜牢牢抓住呢?」
從頭到尾莎拉只听得懂前後二句話,所以也不明就里的直沖著臉色好似紙張蒼白的戀秋微笑。
莎拉眼尖的瞄到葉煜下樓。「煜,你想不想我?」她奔向他,兩人緊擁著彼此,且當場熱吻了起來。
葉母見狀笑得闔不攏嘴,一邊暗示著呂戀秋趕快進廚房。
接收到婆婆的懿旨,呂戀秋樂得離開那令她難堪的大廳,但不料婆婆葉林桂卻尾隨進來,「我告訴你!你可別去妨礙他倆的交往,要不然我可不輕饒你。」
莎拉是她特地邀回台灣玩的貴賓,同時也是葉煜曾交往過最久的女友之一,台面上她是請莎拉來家里作客,但其實她是看兒子對戀秋的心已經漸漸淡了,所以暗地里希望他與莎拉再續前緣。雖然她也知道勸合不勸離的道理,但是看來看去最適合兒子的還是美國十大財團高兒企業的千金小姐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