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韶光閃了下神,這才看清一大早就上門的不速之客,「你是……」
她很面善,尤其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勢,那質問的口吻活月兌月兌像個涉世未深的嬌縱大小姐。
「原來是你。」腦中晃過一個短促的畫面,夏韶光認出了袁彩妍。
袁彩妍一愣,也隨即認出她,「原來是你這只狐狸精。」.一
二部光傻眼,立刻反擊,「狐狸!你說話客氣點!一大清早擾人安寧,我還沒听到你的道歉。」
「我才想好好問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阿肌的房子里?」袁彩妍板起臉,渾身散發不善之氣。
「你搞錯了,阿胤的房子在樓上,這兒是我姊夫的公寓。」
「小扁,是誰一大早就來吵人?」成律胤隨意罩著一件從阿揚衣櫃中模來的浴袍,舉步走來,隨口探問。
當袁彩妍見到成律胤僅著一件浴袍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時,整個人如遭電擊,臉色霎時刷白。
「阿胤你……你跟她……」她的眼直在兩人身上打轉從他們交換的暖昧視線中瞧出他們的「奸情」,「你怎麼可以?」
「小妍,你一大早跑來找我做什麼?」沒注意到她吃驚氣惱的神情;他很是自然的挽住韶光的肩,「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吵人睡眠是件缺德事?」
「阿胤!」袁彩妍火氣直敘的斥喝一聲,無理取鬧的直跺腳,「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我不準!」
成律胤蹩緊眉,「你一大早就跑來找我穢氣的嗎?左一句你不準、右一句你不許,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大哥、大姊也沒你這麼嘍唆。」
袁彩妍傷心的扁起嘴,淚水瞬間涌上眼眶,「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是特地來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舞會的……」
「你神經病!一大早跑來找我就是為了……唉!」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何時才會長大啊?
「你唉什麼!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啊!往年都是這樣的,今年當然也不例外。」她刻意想要忽視夏韶光的存在,但是越是想忽略她,就越覺得她的存在感鮮明,話鋒一轉,「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不準你纏著阿胤不放!你的家世配得上他嗎?成家可是響叮當的政治世家,他的大哥、大姊還有父親都是政府官員,而我家……」
「夠了!」成律胤嚴厲低斥,「小妍,你何時才會長大懂事?別老把家世拿出來壓人,雄厚的家世背景固然重要,但是本身也要具有相當實力,我辛辛苦苦打拼至今,我敢自傲的說我沒靠過家里幫助。」
「你凶我!你又凶我!」為了這個女人,他已經是第二次凶她了,她不服!
「你無理取鬧!」成律份不耐煩的瞪她一眼,直接甩上大門,杜絕噪音。
門鈴聲再度響起,惹得成律胤迅速開門,朝她大聲咆哮︰「袁彩妍,你給我滾!賓得越遠越好!」
袁彩妍呆了、傻了,暈後爆出驚天動地的哭聲,「哇——」
成律胤翻了個白眼,再度甩上門。
「搞什麼,一早就跑來我這兒發神經!」他煩躁的爬梳頭發,余光不經意一瞥,對上夏韶光冷然的眼,「你干嘛用那種眼光看我?」
「哪種眼光?」她雙立交叉些于胸前。
「好像想砍死我的殺人眼神。」
「因為你好像隱瞞了我一些事。」她從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這麼雄一厚,從不知道他也是個大少爺呢。
「什麼事?」話一問出口,成律胤也隨即聯想到被阻于門外的袁彩妍,「我又沒特意瞞你,就像阿揚他家是南部大地主,他也沒跟朧光說啊!」
「你我之事跟姊姊他們一點兒也不相關。」
「雷同啊!」拜托,他又不是故意隱瞞,難不成要他拿著擴音器沿街自我介紹嗎?「況且我又不走政治路線,我只是一個律師,這樣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夏韶光冷笑一聲,突地上前墊起腳尖,輕啄了下他的唇,「你以為我是那種愛計較的女人嗎?當然不是,我是故意逗逗你的。」
「逗我?」成律胤一陣錯愕,尚無法接受她乍變的情緒。
「你以為我會在乎家世背景這些東西嗎?不,我在乎的是……」她緩緩搖頭,眼中並射出道道利光,「那個長不大的小妹妹喜歡你。」
她可不許有別的女人來搶他!他是她的!
「什麼?」成律胤不及反應,唇又遭她堵住。
「阿胤,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個?」明知道他是個死心眼的人,但她仍不免擔心。
他是個憨直的好男人,除了她之外,一定還會有人識得他的好,到時候冒出一堆像青梅竹馬小妹的女人,那她該怎麼辦?
「如果哪天出現了比我更好的女人,你會不會……」她的不安及焦躁全教成律胤的唇給吞噬,他熱情如火地吮吻她的唇瓣,像是懲罰地用力磨著她的唇,語帶肅氣的吐出堅定之語,「不會……永遠都不會……」
夏韶光這才釋懷,露出信任的淺笑,雙臂悄悄地纏上他的頸子,完全投入他的熱吻之中——
***
啦啦啦……沒有間斷的打字聲在偌大的室內響起,男人不時抬頭凝看一下螢幕,緊抿的唇角凝結著一絲嚴肅,微眯的雙眼透出一股釋懷的覺悟。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突地,他停止了打字,緩緩地打開抽屜,找出一張被棄于角落的名片。
「成律胤……」他嚏念名片上的名字,目光鎖定在最下面一排的E-Mail,「真感謝發達的科技,即使不見面也可以告知事情,這應該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他抬頭盯看著螢幕,哺哺念出︰「成律師,主要的文件我已隨檔附上,至于能不能幫上你的忙,我不確定……唯一確定的是,我並不是你眼中那種沒良心的卑鄙小人,我也有我的難處……」
他在收件人的欄位上打上了一行信箱網址,按下傳送,一封帶著未知風暴的信件就這麼簡單的傳送出去。
「呼——」他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沒忘記後續的善後工作。
滑鼠連忙移至寄件備份,將適才留存的證據給徹底殺掉。
至此,他才覺得松了口氣,一個起身欲要離開座位,門板卻遭人悄悄打開。
「嚇!」趙崇禮才跨出辦公桌一步,即被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連門也不敲?」
「以我跟你的交情,我想見你一面需要敲門嗎?」來者露出一抹淡笑,口吻清冷平板。
趙崇禮板起臉,眼中聚起不悅,「那是禮貌。」
「趙醫師,敢請你是大醫師當久了,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還是……」他意有所指的冷瞥他一眼,「膽子變大了?」
「我無意冒犯你。」每與他接觸一次,趙崇禮總有一股不寒而栗感。
「請坐吧!你今天特地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商談吧?」
「是啊!有件事我必需跟你好好談談……」沒跟趙崇禮客氣半氣,他退自在房中的沙發椅中落坐。
「什麼事?」乍見他臉上浮現的笑意,趙崇禮隱約有種風雨欲來的不安
「你不想干了?」一開口,他便直接切人重點。
正在倒茶的趙崇禮手不禁傾斜了一下,溫熱的茶水灑濕了手背,讓他趕緊放下茶杯,將手置于水龍頭下沖洗。
「我想……我幫了你這麼久了,也該收手了。」不敢回頭看他,趙崇禮大著膽子說出內心想法,「何況我的女兒今年就要高中畢業了,我想帶她移民美國……」
「你想趁機開溜是嗎?」他緩緩起身走上前,低沉聲音多了分教人無法察覺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