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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是你 第15頁

作者︰舒荷

听聞他如鬧情緒的孩子般不斷地送出怨語,安娜只是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成律師,記得出門時把門帶上。」

「你就只有這話兒要交代嗎?」

「不然呢?」安娜無辜的眨眨眼,「又不是我對韶光小姐衍生出感情,我何必自尋煩惱呢?」

這個奧安娜!三句不離夏韶光,擺明就是在調侃他,「哼!懶得理你,我走了。」

他才剛跨出辦公桌後,事務所的門鈴聲湊巧的當當響起。

「馬上來。」放下手中未整理的檔案,安娜輕移蓮步前去開門迎客。

大門外立著一位怯生生的清秀女孩,她不安的眼神保措地自門過的招牌上收回,膽怯地對上安娜和氣的笑顏,低聲詢問︰「請問這里就是doe’律師事務所嗎?」

安娜犀利的眼在她緊握的雙手及浮動不安的臉龐上快速地巡了一下,「是的,我能為你服務嗎?」

「‘Ji,sllce’律師事務所……」女孩低頭仿若復頌般的低哺,「就是揚著正義旗號、行正義之事的律師事務所對不對?」

「當然!如果你有任何的疑難雜癥,我們都有最優秀的律師幫您解決問題。」安娜加深唇畔笑容,公式化的應答。

「即使是遇上惡勢力也不退縮?」女孩眼瞳注人了一絲期望,聲調也大了點兒。

「惡勢力?」成律胤一手撐上了門板,雙眼流露出濃厚興味,「好像挺有趣的,不如進來說給我听听吧!」

「真的可以嗎?」女孩仍有些猶疑,「你們真的不怕任何惡勢力?願意接我的案子嗎?」

成律胤將大門敞開,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邪氣,眼底浮現出蠢蠢欲動的興奮光點,「小姐,我對你口中的惡勢力相當有興趣,可否請你說得詳細一點呢?」

女孩怯生生的面容露出一絲靦腆及歡喜,「願意,我當然願意!」

「那好,請進。」成律胤側過身子讓她進門,順便向安娜交代一聲,「泡杯茶來。」

「成律師,那夏小姐那邊呢?」她記得他是要出門辦事的……

成律胤遲疑了一下,敷衍道︰「晚點兒再說!」

「好吧!隨便你嘍!」反正她只是個小小秘書,管不到老板頭上去。

安娜輕輕帶上事務所大門,渾然不知一場翻天覆地的麻煩事上門了——

***

駐足在醫院的一角,夏韶光雙手撐在窗台前,柔美的小臉繃得死緊,抿直的唇線阻絕了所有笑意泄出,悠長的視線透過玻璃窗投注于外頭某個定點。

她深深凝視于眼前毫無意義的事物上,無法阻止腦中紊亂翻轉的漫天思潮。

「唉——」腦海掠過某個片段時,令她懊悔的低首用嘆,縴手覆上了泄漏七情六欲的面容,「我怎麼會容許他……」

那個狂風大作的雷雨天,她失去了反抗能力,也不想抗拒地承接他的親吻……

「不該發生的……」她咬了咬下唇,分不清在胸臆間流竄的暖熱波動是何意義,唯一清楚刻印在心中的是那份無法抑止的悸動……

依稀,她仿佛還感覺得到他帶著灼燙的唇熨在唇上的壓力及熱度,

起先他是溫柔的輕觸唇瓣,像是要傳達力量般的磨蹭起來,爾後……擦槍走火,激熱火花一發不可收抬——

而她醉了、暈了,渾身軟弱無力的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任由耳膜接听著他一記一記有力的心跳聲編奏出鼓舞曲調,在他的熱切探索間,她忘記了一切不快、拋棄了往日的丑惡,成為一個全然信任他、依靠他的弱女子……

「天!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抉擇?」她沮喪的垂下肩,仍無法相信當時的她竟沒有一絲抗拒能力。

猶如飛蛾撲火般,她只想要融化于他狂熱霸然的氣息中,接受他的憐愛、呵護,永遠永遠遠離惡夢——

「我好卑鄙……」她在做什麼?利用成律夙對她產生的溫柔錯覺,逃向他的懷抱,以尋求心靈上的解月兌及一絲安寧。

但是兩唇相貼之際的親見感受直到現在仍殘留心頭,形成一個悸動波浪,時而沖擊混亂的心房,時而亂一池幽靜春水,令其無法恢復原樣了。

一個眨眼,眼前仿若出現了成律見那張不帶任何虛偽作假的面容,他的雙瞳炯然有神,坦誠直率的教人一對上就無法移開;他渾身上下流竄著幾人無法擋的正義凜然之氣,折服了每一個與他接觸之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這麼耀眼純淨得教人忍不住親近……

不可否認的,成律胤的身上有股令人心安的魔力,每當他凝視著她失措的容顏、茫然的雙眼時,一種來自于他的新生鼓動力量隨即傳遞過來,扶助了陷入泥沼、不得動彈的她。

可是隱藏于悸動背後的是一股逐漸擴大的害怕感,她在害怕……害怕繼續親近成律民,她將會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

那東西或許是感情、或許是心——

不敢再預想下去,夏韶光以雙手環抱住微微發寒的身子,曾有那麼一次,她在不知不覺間丟了心,結果卻得到殘酷的回報。

「不……不!一次就夠了……」她深惡痛絕的閉起眼,拒絕沉溺在過往的痛苦深淵,「不要想了,不要再想起‘他’了,不要了……」

「夏醫師。」一個來自不遠處的喚聲驚動了她。

夏韶先趕緊松開環抱身子的雙手,顯露于外的情緒起伏在瞬間被冰冷偽裝,一抹淺笑含于唇間,緩緩轉身迎向朝她走來的格明遠,「主任。」

「你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麼?發呆嗎?」諸明遠一臉和氣,低聲詢問。

「沒有,只是暫時整理一下思緒。」正式進入外科一個星期,她已經懂得以偽裝姿態面對所有人。

諸明遠悠然一笑,「夏醫師,你在這醫院……還習慣吧?」

「全世界的醫院體制大同小異,所以沒什麼不習慣的。」

「那就好。」諸明遠安心的悄嘆一口氣,「一進醫院就要你馬上接替工醫師的病人,我真害怕你會應付不來。」

提及此事,夏韶光微微蹩起秀眉,「主任,有件事我想要求證一下。」

「什麼事?盡避問吧!」

「我從王醫師手上接下了515房的肝癌病人,經過兩天的密切觀察,我發現這位病人根本就沒有癌癥,既是如此,為何執刀醫師仍是強制割除了他半個肝?」她簡直無法相信誤診一事竟會發生,更無法相信竟沒有人察覺此事。

「這個……」

「還有,J歷房的病人,長年深受腎病所苦,三年來進出醫院洗腎治療是正常之事,但為何他的腎被強迫的摘除一個?病人還說這是醫師診斷另一個腎生了惡性腫瘤,所以不得不加以摘除的關系……」夏韶光凜著麗顏,咄咄逼人的質詢︰「這位病人是有腫瘤沒錯,但經掃瞄後證實是良性腫瘤,無害身體健康,執刀醫師怎麼能……」

「夏醫師,我明白了。」諸明遠的面容蒙上一層黯然,不疾不徐地截斷她未竟之語,「我想你才剛進醫院,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應該要明白什麼?」她只知道院方不該如此草營人命。

諸明遠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坦誠道︰「夏醫師,醫院是個大家庭,分門別科的部門再下去細分,成了環環相扣的管理體制……」

「這個我明白,只是不明白這跟誤診有何關連?」

諸明遠看她一眼,「你還不明白嗎?例如你剛剛所舉的疑點,應該可以查出執刀醫生是誰吧?」

「這也是我所奇怪的一點,兩位病人的主治醫生都是王醫師,為何執刀醫師卻是趙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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