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溫暖……」夏韶光的小手學他撫上他的臉頰,指尖所觸之處皆是灼熱感,讓她又羨又妒、渴望不已地湊上臉,想尋求更多更多的暖意。
「呼——」涼颶颶的呼息自她口中吐出,誘惑性地噴灑于他的臉上。
盯看著她泛白的唇瓣,成律胤有股想要溫暖她的沖動。
陡地,沖動凌駕了理智,大掌輕輕托住她的腮幫子,強硬地將唇貼上她冰涼的唇片,徐緩地輕呼、磨蹭起來,直到她的柔軟馨香勾動了,驅使他野蠻地竄入她的口間,恣意地掠奪她的每一寸香軟甜膩……
第六章
鈴鈴鈴……手機響起;嘟嘟嘟……電話湊熱鬧般的發出鳴聲,兩種尖銳的聲音交融成一體,變成擾人心神的噪音。
安娜抱著待處理的文件在成律胤的辦公桌前站定,微微彎身嘆看著一臉痴呆,心思不知飛到那兒去的他。
安娜在他眼前揮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成律師,你的手機跟桌上電話都在響,你不接嗎?」
成律月兌對她的揮手視而不見,神情依舊呆滯,目光痴呆的望著前方一個定點,心思依舊遠隔——
這下安娜可覺得不太對勁的回過頭,「解律師,成律師該不會是生病了吧?他居然在發呆耶!」
發呆?!多麼可怕的舉動啊!這在熱血過頭的成律師身上是完全不曾發生過的事,整日淨看他像顆陀螺般轉個不停,從沒見過他停下來休息過,逞論是發呆了。
「發呆?」解觀之像是听到笑話似的莞爾一笑,「他肯定是神經搭錯線了。」
「是啊!前幾天他還淋了一身雨跑進事務所,然後發神經的髒話連連,敢情他是感冒發燒了?」安娜有些憂慮的猜測道。
「我怎麼知道?搞不好他是在思春。」解觀之毫不關心,心神飛快地轉回手中的刑案訴訟上頭。
「思春?」安娜吃驚的瞪大眼,「不會吧?成律師已經過了思春的年紀了。」
「誰說思春一定會發生在思春期呢?」解觀之咬著原子筆桿,瞄了眼恍惚中的好友一眼,「你瞧瞧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死樣子,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搞不好他的腦子現在裝的是女郎。」
安娜斂住打量成律胤的眼神,轉而定凝于解觀之臉上,「解律師,我瞧你也是不太對勁。」
女郎一詞是萬不可能會出自于甜點狂解律師口中,從他對成律師毫不關心的態度看來……「解律師,你手上這件案子很棘手嗎?」
「是啊!一個被控殺夫的女人該要如何幫她逃月兌牢獄之災呢?」
安娜面露苦笑,「看來你是真的遇上難題了。」
「是啊!真是個難題……」解觀之念念有詞,又埋首進刑案公文中尋求解決方案。
「好!」突地,成律胤冒出一記低喝,差點嚇跑了安娜的三魂七魄。
「我決定了!」成律胤雙手握拳,倏地抓起電話。
「成律師,你終于恢復正常了。」她松了口氣,還以為今兒個日子不好,搞得事務所的兩大王牌都陷入低潮了。
成律胤充耳未聞的認真撥打電話,神情肅穆的將話筒貼于耳邊,仔細聆听對方的回應。
「您撥的電話現在沒有回應……!」復頌了一段話後,成律胤脾氣煩躁的掛上話筒,「她是用哪家的電信系統?居然收不到訊號,爛號碼!」
「成律師,你恢復得也太快了吧!」虧她剛才還在擔心他呢,沒想到他的自愈能力超強,「你是撥誰的電話不通啊?」
「夏韶光。」
「紹光小姐?」這可稀奇了,成律師不是跟她不對盤嗎?怎麼會主動想跟韶光小姐聯絡感情呢?「我記得她開始工作了不是嗎?我這邊好像有她留下的醫院電話。」
「你怎麼會有醫院的電話?」成律胤不快的皺緊眉,難道他遭她排斥了?
「韶光小姐給我的啊!她特地吩咐我,要是朧光小姐打電話回來的話,記得要告知她一聲。」安娜打開記事本,尋找夏紹光的電話號碼,「對了,左律師他們渡蜜月還要多久?我看你跟解律師都快忙不過來了。」
「誰知道?」他沒好氣的輕哼,早知阿揚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趕個蜜月居然一去就是兩個月,擺明了要他跟觀之做牛做馬,順道為他分擔。工作量,等他大少爺與朧光攜手回來時,他將會見到兩具因過度疲勞而死的尸體。
「成律師,就是這支電話。」安娜熱心的拿著記事本指出號碼,「對了,你找朧光小姐有事嗎?」
「嗯。」他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我要跟她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安娜正好憶及欲要交代的事,正要開口提醒,反倒是成律機隨口回應的話給憾住。
「我要跟她道歉,不對!那時我也想吻她,所以應該跟她說聲謝謝……強吻了人家還跟她說謝謝,這樣好像很怪?」成律胤越是努力分析,思緒越加混亂。-
「吻……」安娜顯露出詫異之情,「成律師,你強吻了韶光小姐?!」
「那又怎樣?」俊顏掠過一抹薄紅,「我已經很努力在反省自己了。」
「原來……」斂起吃驚神情,安娜笑的曖昧不已,「你跟韶光小姐居然進展到這地步了,真是想不到啊!」
「想不到什麼?」為什麼安娜笑得城兮兮?活像他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想不到你們兩個人竟然偷偷產生感情了。」誰會想得到不對盤的兩人竟會看對眼呢?
「感情?!」安娜的無心之語狠狠給了他一擊,重重地敲醒了他的心,慌措緊張攫住了他,讓他神情不太自在地掛上欲要撥打的電話,「安娜,你是開玩笑?只不過是吻了她一下,稱得上什麼感情嗎?」
「不然,你是抱著玩弄心態吻她的嗎?」將一切听在耳里的解觀之緩緩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成律慨激烈否認。
這一吼,惹來安娜及解觀之的側目,也隨之推翻掉剛才他自我安慰的借口。
「成律師,我可以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安娜嘆口氣,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我有什麼心情?」真是奇了,他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情,她居然會懂?!
「害怕又期待的心情啊廠安娜朝他眨了個眼,「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在你未得知對方是否抱持與你同樣的情感想法時,難免會失望且自中我懷疑,不過我相信以你的熱血及毅力,一定可以溶化韶光小姐的心。」
「我溶化她的心做啥?」他撇撇嘴,沒好氣的回道。
「嘴硬的臭家伙!」解觀之輕輕一嗤,又將心神專注于案件上。
「我哪有嘴硬?」他小聲咕咬著,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他們的猜想。
難道……他真的對夏韶光產生了情感?可是……這怎麼會?
「成律師,你慢慢去厘清自己的感情吧!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聲,我交給你的同意書給韶光小姐過目跟簽章了嗎?」
「啊!」成律胤瞪大眼,「我忘記了。」
「忘記了?」安娜臉上盛滿笑容,可彎起的眼角卻射出道道凌厲刀光,「成律師,這一點兒都不像你幄!雖然你為情所苦,但希望你能以公事為重,另外再附注一點,朧光小姐希望在她渡蜜月回國後可以看到那份同意書。」
「該死的!麻煩事還真不少!」成律胤心煩意亂的胡亂爬梳頭發,「電話也甭打了,直接殺過去見她,跟本人說個明白還比較省事!」
雙手分撐于桌面兩側,一個用力起身,成律胤行動快速的整理欲帶的文件檔案╴
「麻煩!」想起夏韶光,心就像是被千千萬萬的繩索給捆綁住,讓他無法順暢呼吸,每想她一次,心就緊縮一次,讓他拼命地只想嘆氣,「我就說女人是最麻煩的!麻煩、麻煩、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