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震懾不已,驚詫愕然的眼望進他那雙幽黑泓潭,「阿……阿揚……你……你沒有發瘋吧?」
「傻丫頭。」他咧唇失笑,輕柔的吻黏上她的唇片,他徐徐磨蹭、來回舌忝吻,惑人心神的愛意自他唇間傾泄,「你沒有听錯,嫁給我、嫁給我,這一句話在我心中藏了五年,今天我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
「阿揚……」不堪負擔的感動情潮涌上了眼眶,讓她被他的情意感動的直想嚎啕大哭,「我……我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
「是的,可以。」他不斷地啄吻她的唇,「誰叫我死心眼,偏偏就是認定了你,不管你在往後是不是又會為了一只魚,一只貓或者是一只狗而忽略了我,我就是要你,你听見了嗎?」
「嗯——」感動一發不可收拾,淚水也自眼角邊徐徐滑落,「我听見了,我也是,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那麼,你要說一聲我願意……」他的唇轉移聖她臉上,一一地吻去那些感動的晶瑩淚珠。
「我願意,我願意……」
「別忘了你已經答應了,所以你現在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她吸吸鼻,漾開了好幸福、好迷人的笑,「才不會呢,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記住你說的話,要是在往後的日子里,我只要听見你說了一句後悔,我就
……」
「你就怎麼樣?」她斂住了眼中的淚,好笑的與他佯怒的視線交纏。
「我就這樣!」他邪氣一笑,飛快地攫住她的唇瓣。
「唔!」她一個張口,剛剛好承接住他排山倒海而來的狂野火舌。
他的吻深沉且強烈,情感的悸動撞擊著他們的真心,在不知不覺間,火熱的情潮再度蔓延。
他的大掌不安分地撫模著她敏感腰側的肌膚,炙熱的唇也自她唇間一路往下,吻上了她美麗的鎖骨、流連于她縴白的頸子,緩緩地、徐徐地,逐一烙上了他火熱的印記。
「阿揚……」她情不自禁地喚他,呼吸隨著他放肆的探索而漸漸變得濁重。
當他一個側翻,欺壓上她的柔馥嬌軀,兩人滾燙的體熱相互傳遞至彼此時,激情火苗霎時爆開的同時,一陣突兀的門鈴聲響陡地透入房中。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阿揚,有人來了。」她頻頻喘息,悄聲提醒著他。
「我們別管他!」這個緊張時刻還來打擾他們,這個不識相的家伙他壓根兒就不想理會。
「不……不行,萬一……萬一是阿胤他們……」
「他們不會笨得來壞我們的好事。」他那兩個損友可是識趣得很。
「阿揚!」她可不像他這般厚臉皮,縴手抵在他的胸膛,氣呼呼的警告,「快去開門,萬一……萬一要是亞瑟的話……」
「那個早熟的渾小子也不會不識趣地來打擾我們……」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門鈴聲依舊響亮得傳進房內。
左悠揚皺緊了眉,「看來這個人是下定決心非要打擾我們不可了。」
「別生氣。」她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惱氣,頰邊漾著惑人赧潮,「我們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不急于一時……」
「沒錯……」邪氣染上他的眉角,撫平了他焦躁的心,「我們將會有一輩子的
時間好好纏綿——」
「別說了,快去開門吧!」她俏皮一笑,將他給推下床,而她則將冒著熱氣的身子給縮入棉被之中。
「老婆大人有令,小生我不得不遵——」
他從衣櫃中抓出了簡單服飾套上,在臨出房前,不忘傾身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惹得她害羞得直想躲在被窩里一輩子都不出來見人了。
第十章
「請問……你找哪一位?」
眼前的高大男子身著駝色皮衣外套,一條洗得快泛白的牛仔褲,一張端正的臉卻有掩不住的憔悴以及蓄滿下巴的落腮胡。
乍看之下,他像個充滿英氣的男子漢,然而再定楮一看,就會發現他根本就是一個邋遢鬼,教人無法不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萎靡不振的氣勢。
左悠揚沒想到不斷按門鈴、打擾他與朧朧溫存的不速之客竟是一個陌生人,而他非常肯定自己並不認識他。
「請問——」他的眼底縈回著縷縷的不解光點,似乎沒有預料到會見到他。
一口漂亮的京片子!
這是左悠揚對這位不速之客的第二印象,他應了聲,等待下文,「嗯?」
他斜斜多睨了幾眼外頭的門牌號碼︰心中再次確定之後,又才開口輕問︰「請問朧光是住在這兒嗎?」
「朧光?」這男人叫起他女人的名是如此順暢熟稔,叫他不得不對眼前這名男子心生警戒,「她是住在這兒沒錯。」
「太好了。」他心大喜,黑眸涌現出一股對故人的思潮,「我想要見朧光,可以請你幫我……」
「等一下。」左悠揚淡漠的臉龐懸著一絲生疏淺笑,「先生,我想在你要見朧朧之前,我可以先知道一下你的來意跟身分嗎?」
「我?我是雲皓,是朧光在非洲時的同事。」咧開笑臉的雲皓並沒有忽略掉眼前一派清俊爾雅男子對于朧光的親昵稱呼。
「雲?」原來他就是亞瑟小子的父親,難怪那個早熟小子會說得一口漂亮北京腔,看來是承襲這位中國籍父親的語言。
「阿揚,是你的客人嗎?」
一個輕揚的詢問聲隨著臥室門扉的推開而幽幽傳人客廳,直到僵立于門口的兩個男人耳中。
「朧光!」一見到月余未見的好友,雲皓快步跨進了室內,迎面便給了她一個主動且熱情的結實擁抱。
夏朧光沒料到迎接她的會是這等熱情歡迎場面,她微微一愣,待她看清了擁抱她的熟悉面容後,驚訝之情緊接著攀上她秀麗的面容。
「雲皓?真的是你?」她真的是太訝異了,她還以為她會在等待許久之後才會等到他呢。
「你們兩位可以使用客廳,要來一杯醒神的黑咖啡嗎?雲先生?」左悠揚有禮的輕輕頷首詢問,從他一派疏冷的面容中教人瞧不出一個端倪來。
「麻煩你了。」雲皓放開她,感覺無力的抹抹臉。
夏朧光這也才嗅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酒氣,「雲皓你……你該不會又喝酒了?」
「嗯。」他臉露尷尬之情,「我在飛機上有喝一點……」
「只有一點?」她幽幽嘆氣,「算了,你先坐著休息一下吧!我進去幫阿揚一下,等一下我們再來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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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亞瑟的父親。」
當她踏進廚房,左悠揚便迎頭扔了句肯定句給她,讓她帶著淡淡愁容來到他身邊,臉頰磨蹭著他的手臂,嘆氣的點頭。
「對,他是亞瑟的父親……」她將嘆息收口,「剛剛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我生什麼氣?」
「吃醋啊!」她失笑的看著他手中的咖啡粉多放了一匙份量,「不過我看現在你是想讓他苦死是吧?」
「他的確需要好好醒醒腦不是嗎?」雖然他已經盡力去除酒氣了,但是只要站在雲皓身邊,他還是可以清楚嗅到陣陣刺鼻酒味。
「就是啊……」想起雲皓那副萎靡樣勢,夏朧光憂心忡忡地擰眉,「阿揚,我有沒有跟你提過關于亞瑟的母親蘇菲亞……」
「有,不過你只是簡單帶過。」而他也沒有去窺伺他人隱私的興趣。
「那我應該有跟你說過,蘇菲亞是個熱情開朗又大方,還有一雙美麗湛藍眼楮的美國甜心嗎?」
「這個你就沒有提過,你只是說過她不幸成為非法獵人槍下的犧牲者,亞瑟因為失去她才變得如此搞怪又早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