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人把外邊空間挪一挪,然後進來搬桌椅。」
見到她冒火的雙瞳,為了「長遠」經營做打算,莫危只好無奈的順她意下達命令?」
向懷遠反手將門把一轉,兩坨黑影有志一同地跌在地上。
「兩位,辦公室的地毯干淨嗎?」
「呵呵,干淨,當然干淨,干淨得不得了。」完了,這會兒不但被向秘書抓包,連帶還一起被總裁目睹,這不可不是靠勞動服務就可以抵過的。
助理秘書二人組哭喪著臉,由地上爬起身準備接受發落。
「我認為多了個蘭特助,有些不必要的人事似乎可以刪減刪減。」
「總裁千萬別小看兩位助理秘書,他們的工作效率可是公認的好。」
「哦,這話怎麼說?」莫危倚著辦公桌等待向懷遠的說法,不忘招呼蘭日初退至一旁觀看,她一定沒見過向懷遠整人的本領。
「你,將外頭檔案櫃挪一挪,把靠窗的位置讓給蘭特助。而你,進去搬那套桌椅,以後你就是蘭特助的專屬助理。限時三十分鐘,現在開始計時。」
「哇!」接獲命令,二人組飛也似地各自行動,動作之神速讓蘭日初看傻了眼。
「我覺得他們該調去總務部庶務組,相信能更發揮所長。」
「蘭特助新來乍到可能還不清楚,就是因為耐操好用,他們兩人才能到總裁辦公室當我的助理秘書。」向懷遠推推眼鏡向她解釋。
好恐怖的公司高層。「你們兩個半斤八兩,專以虐待員工為樂。」
「非也非也,咱們莫大總裁針對的人物只有蘭小姐一人,其他人他才懶得浪費力氣。而我就比較隨興,來者不拒、通通有賞。」
她以沉默表達她最深刻的認同。
「工作事項總裁大人會親自指示妳,我就不繼續叨擾了。兩位好好培養一下同事感情,雖然這里的隔音很好,不過十八限的噪音還是少制造為妙。」
「你快滾吧!」莫危和蘭日初難得同時對同一個人說同一句話。
「嘖嘖,默契真好,今天早上過還愉快吧?」語畢,向懷遠經驗十足地抓準時間閃出總裁辦公室,避免被強力流彈波及。
玩笑可以常開,身體可不能被傷害,他家兩老還眼巴巴地等著他靠這張俊臉娶妻生子咧。
實木門板盡責地隔絕了蘭日初高八度的怒吼。
「呆在原地做什麼?快點工作。」向懷遠警告兩位好奇寶寶。
嗯!兩人果真十分耐操好用,短短時間內已經搞定一整排檔案櫃。
「向秘書,蘭特助和總裁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根據剛剛門板開闔問短暫幾秒鐘透露出的聲息,他們可以保證蘭特助和兩位高層都關系匪淺。
「嗯哼!」龜毛男不帶溫度的冷哼聲準確制止了兩人的猜測,並震落一地雞皮疙瘩。「兩位沒听過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嗎?」
「當我們什麼都沒問!」裝忙碌裝忙碌,他們好忙碌喔!
「還剩二十分鐘,好好加油。」他抄起桌上一份公文,奉命去人事室先幫蘭日初處理一下。
「剛剛你們什麼都聲音都沒听見對不對?」
「對對對。」忙碌中的兩人點頭如搗蒜。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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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蘭日初在莫危的強行逼迫下,陪他經由專屬電梯直達地下二樓專屬停車位,移駕到附近一間高級西餐廳用餐。
「早上過得如此精采,妳肯定餓壞了。」
莫危開了瓶紅酒,下午沒有安排會議也沒有其他行程,他有得定時間和她在餐廳培養感情。
「再餓都比陪你出來吃好,到時被吃的不知是桌上還是桌前的。」
「我是不介意兩者都吃。」
「五百萬,有種錢拿來。」蘭日初純粹是說好玩的,他若真想要她還不願陪呢!
「可以看在老主顧的份上打個折嗎?」他端起酒杯細啜。
「不要拉倒。」
「妳變了。」以前的她除了上學與買菜,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時的她溫順可人,出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上得了床,情婦所該具備的條件她通通符合。
而現在,她是個道地的上班女郎,講話犀利,情緒波動也變大許多。
「托你的福,和你這只笑面虎相處多年,不被同化都難。」
「妳的同化也還真徹底。」
「沒辦法,那時我是你伴,你的標準就是我的標準。現在不一樣了,進了這個吃人的社會,不精明點哪有賺夠錢去美國陪月洛的一天?」
「我轉進妳戶頭的五百萬不夠嗎?」
「那筆錢還是別用的好。」感覺上好像是在接受他的施舍。
到頭來,她對莫危的定義,除了金主、恩人、伴、同居人,或是今天新增加的老板,應該也沒有其他定義可以發展了吧?
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就不是情人……
「妳弟在美國混得如何?開葷了嗎?」
「前陣子通過電話,說是有私人研究機構找他跳槽研究什麼半導體還是超導體的,他尚在考慮。」蘭日初對那一串專有名詞不是很熟。她讀的是文組,和物理化學月兌節很久了。「據說美國政府其他幾個機構也有找過他洽談,天才嘛!到哪都人人搶著要,選擇可多得哩。」
莫危對蘭月洛沒什麼好感,他的暴力讓他記憶猶新。
「真是個有為青年。」他撇撇嘴道。
「是啊!他今年也才剛滿十八歲而已。」算算日子,她發現自己也將近一年沒見到月洛了。
他在美國忙他的事業,她畢業後也在台灣忙得不可開交,兩人一直沒辦法湊出時間和對方聚聚,只能藉長途電話和郵寄包裹相互關心。
「若妳想去美國,我可以放妳一星期的假。」
「你沒這麼好心,假慈悲可以省了。」瞥了莫危一眼,她闔上菜單,「放一個星期的假可以,條件是陪你共度一星期的美妙春宵對吧?」
她實在不了解莫危為何這麼眷戀她的身體,只要對象是她,他有得是方法逼她共赴巫山雲雨,品嘗歡愛滋味。
因為他,她提早對那檔事感到習慣。
用交易換取靶情听來可笑,但他們就是在你情我願的交易里遇上對方。
「日初,五年過去,不只我,妳也不小了,有些念頭是容許被說出來的。」
「那也是你先說,你一向最愛打斷我的話。」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的關系似乎可以被公開了。」如果開誠布公可以讓她乖乖待在自己身邊的話,他很願意將此事大肆渲染一番,即便他潔身自愛的形象會毀于一旦。
沒錯,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他不說愛,但他已然愛上。管他兩人在一起會不會被說老年吃女敕草,外頭那群毛頭小子--包括蘭月洛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將日初自他身邊搶走。
「為什麼這個時候你就不會說『那可以等』?」她嘟起嘴抗議。「你連喜不喜歡都吝于說出,只會在那邊命令來命令去。」
「抱歉,我的個性就是這樣霸道,改不了的。」
「你這話提醒我回去要問問人事室有沒有要簽什麼鬼合約,根據經驗,我嚴重懷疑你的人格有問題。」
「欸!別這樣說我,在商場上人格被懷疑是很嚴重的。」
「我這樣描述已經很給你面子,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人格可言,因為你是頭下半身異常發達的野獸,每天不咆哮個幾聲欲火就沒處泄。」
「小日初,男人在床上的表現可象征著女人的幸福呢!」
「去你的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我的痛苦。」一提到早上發生的事,蘭日初十分想拿桌上的檸檬水潑他。「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樣厲害,可以每天承接你的雨露外加準時上班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