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還是先將我的喬瑟表哥扶回房間吧,這里有我陪著爾斯就夠了。」妮
可想借故遣走艾莉。
艾莉不想在此時離開馬爾斯,可是,若由別人扶喬瑟回房,她又擔心會東窗發。
最後,艾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扶喬瑟回房,留下馬爾斯和妮可。
「爾斯,咱們到房里去喝吧!」妮可想在艾莉回來礙事之前先帶走馬爾斯。
「隨便。」
馬爾斯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會如此煩悶,他知道不只是因為鐘宇潔離開,還有,他又想起母親在他面前慘死的往事。
「那咱們走吧!」
妮可開心地挽著馬爾斯的手,人家都說酒後會亂性,她今天一定要和馬爾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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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
昏迷的鐘宇潔醒了過來,當她發覺自己正在一個房間里時,她立刻想到應該離開此地。
誰知鐘宇潔才一走出房門,便听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因此她幾乎是反射性的沖進另一間房間。
听到隔壁的門開了又關,鐘宇潔松了一口氣。
當她正想開門離開時,卻又听到一陣腳步聲,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人還停在她躲藏的房間門口。
「天哪!」她要躲到哪里去?
鐘宇潔沒有時間多想,直接跳到床上,往棉被里躲。
此時門也正好打開,鐘宇潔听到馬爾斯的聲音。
「妮可,你去告訴繼母,我今晚要睡在這里,而且我不想受到任何打擾。」
「爾斯,這種事叫佣人去告訴阿姨就好了,我要在這里陪你。」
妮可想走進房間,馬爾斯卻將她擋在門外。
「你听不懂嗎?我不想受到任何打擾。」
「我不會打擾你,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安慰你。」
「我不需要安慰。」
一說完,馬爾斯就當著她的面用力地關上門。
「爾斯,開門!」
不管妮可如何叫喚,馬爾斯就是不開門。
最後,妮可放棄了,听著妮可離去的腳步聲,馬爾斯突然發現床上的棉被動了
一下。
「誰?」
馬爾斯知道棉被里藏了一個人,他立刻拉開棉被,讓藏匿在里頭的人現身。
「啊──」鐘宇潔發出尖叫聲。
「你怎麼會在這里?」馬爾斯錯愕地看著鐘宇潔。
不可否認的,鐘宇潔是第一個讓他如此驚訝的女人,他以為她離開了,還驚動總理去找她,結果她竟然躲在這里。
她躲在這里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鐘宇潔趕緊平撫受驚的心情。
她記得自己原本要離開,可是卻遇見喬瑟,然後……然後她就昏倒了,她也想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里。
「你怎麼會不知道?」馬爾斯靠近她,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你喝酒了?」鐘宇潔皺著眉。
她聞到濃濃的酒味,而她最討厭人家喝酒。
「沒錯,因為我以為你離開我了。」
她原本是打算離開的。「我離不離開和你喝不喝酒有什麼關聯?這根本是兩回事嘛!」
「你讓我想起我的母親。」馬爾斯執起鐘宇潔的一綹黑發。「她就在我的面前自殺了,我永遠記得那一幕,她狠心的拋下我。」
「當時你幾歲?」
鐘宇潔這才知道,原來他有一段悲慘的過去,其實,她自己的家庭也不算幸福,只是她還有相親相愛的兄弟姊妹,而他卻什麼也沒有。
「十歲。」馬爾斯面無表情地道。
「才十歲?」
突然之間,鐘宇潔好想安慰他,她忘記他曾經對她做過很過份的事,忘記他曾經霸道的限制她的自由,她只想緊緊地抱住他,而她也這麼做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無所不能的強人,他不應該在鐘宇潔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何況他們認識還不到兩天。
鐘宇潔心想,或許自己真的只是同情他吧!別人也許羨慕他擁有的一切,可她卻覺得他好可憐、好可憐……
鐘宇潔情不自禁的親吻他的唇,甚至沒有考慮這一吻的後果.
馬爾斯捧著她的臉回吻她,在酒精的催化下,這純粹的吻慢慢變相了。
他伸手到她的背後拉下她衣服的拉鏈,一邊撫模她光滑的果背,一邊往下親吻她細致的頸項。
「不……」
鐘宇潔很清楚再這樣繼續下去會演變成什麼局面。
她終究會離開,自己實在不該和馬爾斯發展出更復雜的關系,她明明都知道的,可是……
當馬爾斯俯身吻著她的胸時,她並沒有喊停;他熾熱的唇更往下移時,她也沒有喊停,她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拒絕他。
「啊──」當馬爾斯佔有她的身子時,鐘宇潔忍不住掉下晶瑩的淚珠。
她知道這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所掉的淚,也不是因悔恨所流的淚,而是……
天知道是什麼原因,也許她只是愛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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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了一夜,當馬爾斯抱著鐘宇潔睡著時,鐘宇潔卻睡不著。
她悄悄地推開馬爾斯,默默地穿上衣服,如果現在不離開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昨晚的一切不算什麼,把它當成一夜就好,等我離開之後我們就不會再有交集。」鐘宇潔望著馬爾斯的俊美臉龐,喃喃低語。
鐘宇潔轉身欲離開,但她走到門口時卻又折了回來,她從馬爾斯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他的皮包。
「我從來沒當過小偷,但沒有錢我什麼也不能做,所以……等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加倍還你錢,就當是借我吧!你不說話就表示答應羅!」
鐘宇潔知道此刻的馬爾斯不會回答她,因此她逕自從馬爾斯的皮包里拿出一些錢,隨後又將皮包放回原處。
「再見了,馬爾斯,我不會忘記你的。」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大概也會是最後一個,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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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睡得這麼熟了。
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馬爾斯就不敢熟睡,因為他擔心自己一輕忽就會遭人暗算,就連在和女人上床時他也是提心吊膽。
現在,他竟然在鐘宇潔面前熟睡,這表示他只信任鐘宇潔,可是……
當馬爾斯醒過來時,他身旁的人兒已經離去,只留下床單上的落紅。
「鐘宇潔。」
馬爾斯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她根本不值得他信任,這里是他的地盤,她以為她逃得掉嗎?
他們之間可不是只有一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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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宇潔不見了?」
除了馬爾斯之外,也有個人宿醉醒來就得面對鐘宇潔失蹤的問題,那人就是喬瑟。
「沒錯,昨晚我扶你回房時,她就已經不在房里了。」艾莉的眉頭深鎖。
「一定是你藥量放得太少,她才有機會逃走。」喬瑟永遠只會怪別人。
「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自己拖拖拉拉的緣故?」艾莉沒好氣地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如果大哥知道是我計畫抓走鐘宇潔,我就慘了。」
馬爾斯的權勢喬瑟不敢小覷,所以他往往只能暗中做一些偷雞模狗的事。
「這可不關我的事。」艾莉連忙推卸責任。
反正鐘宇潔又沒有看到她的臉,她只要否認和喬瑟勾結就好了。
「艾莉,事到如今你怎麼能說這種話?」他才不容許她一個人月兌罪。
「不然你想怎麼樣?」
艾莉的目的本來就和他不一樣,艾莉的目的是馬爾斯,而喬瑟的目的則是權勢。
「如果我被大哥發現,我也會供出你來。」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喬瑟……」
「看來我們只有祈禱大哥別找到鐘宇潔了。」
「可能嗎?」
艾莉可沒有這麼樂觀,因為連總理大人都出馬了,即使馬爾斯想找的是一根針恐怕也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