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要將玉璽還回皇宮,再將潛入田府偷竊的真正賊人交給田大人。
于是,木曉陽又跑了一趟皇宮,而且決定明日一早就要帶著小紀到官府去。到時再要求田大人當場釋放殷宓。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木曉陽一早就被總管給吵醒了,他神色慌張道︰「莊主,不好了!」
「什麼事情不好了?」木曉陽不耐的翻著白眼,最近已經夠倒霉了,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殷姑娘要被處斬了。」
「什麼?」木曉陽聞言從床上跳了起來,「該死的狗官。」
「莊主……」
「快幫我更衣,還有,將小紀帶來。」木曉陽急切地說,生怕會來不及。
「是。」
木曉陽換上衣服後,就帶著小紀趕去刑場。
殷宓站在刑場中央,有許多人都想爭著目睹妙手神偷的真面目,當他們知道妙手神偷是個美麗的女子時,全都議論紛紛起來。
眼看著田大人就要下令處死殷宓,才剛趕到的木曉陽立刻大喊︰
「等一下。」
「木曉陽,你想阻止本官嗎?如此一來,你還能說和她不是同伙嗎?」田大人一心只想陷木曉陽入罪。
木曉陽冷哼一聲反問︰「敢問大人想以什麼樣的罪名處斬宓兒呢?」
「你還真是健忘,上一次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是偷走傳國玉璽的賊。」
「她真是偷走傳國玉璽的賊嗎?」木曉陽又問。
「廢話……」
田大人話還沒說完,大伙兒就听見遠方傳來馬蹄聲,而來人正是皇上的使者。
皇上的使者在這個時候出現做什麼呢?田大人覺得詫異,田佳佳覺得納悶,就只有木曉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此時,使者開口︰「田大人,昨晚妙手神偷又在皇宮出現了。」
「什麼?」田大人一臉不解。
昨晚殷宓明明還在牢里呀!她怎麼可能會在皇宮出現?難不成她會分身術?
而殷府當然不可能會使分身術,所以……殷宓根本不是妙手神偷。
「不可能,昨晚一定是有人假冒殷宓去皇宮,那個人有沒有偷了什麼?」田佳佳尖叫道。
使者搖了搖頭,「他沒有偷走任何東西,反而將玉璽還了回來。」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田佳佳還想說什麼,但使者打斷了她。
「不管奇不奇怪,也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只是來傳達皇上的旨意,既然王璽已經找回來,皇上也不想追究。」
「就這樣?」田佳佳倍覺失望,難道她已無法除掉殷宓了嗎?
「就這樣。」
使者說完這句話後就騎著馬走了,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
現在該怎麼辦?眾人一片沉寂。
木曉陽首先打破沉默︰「田大人,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現在我可以將宓兒帶回去了吧?」他也沒料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慢著,就算殷宓沒有偷了玉璽,她到田府偷東西卻是事實,不能放了她。」田佳佳不滿的大叫。
「什麼是事實?」木曉陽雙手環胸,「我能證明偷東西的另有他人。」
「曉陽,你已經捉到那個賊了嗎?」殷宓問道。
「嗯。」木曉陽點頭。
「那個賊在哪里?」殷宓好奇地梭巡,她倒要看看冒充她的人長什麼樣子。
「就在我身邊。」木曉陽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人。
「咦?」殷宓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木曉陽身邊只有小紀啊!莫非……
「我承認到田府偷東西的人是我。」小紀大聲說道。
「小紀!怎麼可能?」殷宓不敢相信。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小紀怎麼可能是冒充她的賊呢?
第十章
既然有人自動承認罪行,殷宓理所當然的被無罪釋放了。
重新回到木曉陽的懷里,殷宓卻覺得有一絲的遺憾,原因是小紀被捉了。
回到飛劍山莊後,殷宓就再也忍不住地問木曉陽︰「你老實告訴我,小紀真的是那個冒充我的賊嗎?」
「你不相信我?」木曉陽有些不悅的瞪她,「就算我想找個代罪羔羊,我也不會選上小紀。」
「對不起嘛!」
殷宓知道這段日子木曉陽也不好受,他已經很容忍她了,只是……
她一直將小紀當成是親人,就算是他假冒她,她也不想見他坐牢。這種事情曉陽能了解嗎?
「無所謂,我會要你補償我的。」
木曉陽捧起她的嬌顏,低頭恣意地狂吻她嫣紅的唇,唉!他怎麼好像有一輩子沒有踫觸她了?
而殷宓似乎也極盡所能的想討好他,她變懂事了嗎?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曉陽,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殷宓半是撒嬌地央求著。
「什麼事?」木曉陽離開她的唇問道。
殷宓似乎找到控制他的竅門了,知道他根本無法抗拒她嬌媚的臉。
「嗯,你可不可以想辦法救出小紀?」殷宓說出她的希望。
「不行。」木曉陽斷然拒絕她,「你忘了嗎?小紀他可是陷害你,讓你差一點就被處決的罪魁禍首啊!我不能救他。」
就算殷宓已經原諒了他,他也不會原諒傷害了殷宓的人。
「曉陽,人家求求你嘛!小紀就像是我的親人,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處決。」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木曉陽嘆了口氣,又憐又愛地說道。
「好不好?」殷宓軟語要求。
「我哪時候拒絕過你了?」木曉陽輕啄了一下殷宓的紅唇,無論她有什麼希望,他一定都會幫她做到。
只是……
「那你哪時候可以救他?」殷宓渴望的看著他,「最好是快一點,否則我擔心田大人會凌虐他。」
殷宓的擔心並非沒有緣由,因為田大人以為小紀是妙手神偷;另一方面,殷宓對田大人的印象糟透了,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不過,現在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不容易殷宓才被釋放,他可不允許她的心全被小紀給佔滿了。
「更要緊的事?」
殷宓望著木曉陽的臉透著誘人的媚惑,令他再也忍不住的打橫抱起她,急切地往他的房間走去。
是的,此時對他而言最要緊的是,他要先一解這幾日的相思之苦;然後才想一想辦法,看要如何將小紀給救出來。
幾天之後,官府里發生了一件事,有一堆人搶著到官府自首,說自己才是到田府偷東西的妙手神偷。
這件事把田大人搞得烏煙瘴氣,他實在搞不懂,哪有人會搶著承認罪行;而且若只是一、二個也就算了,幾十個人一起承認同一件罪行也未免太夸張了,單單要怎麼判就把他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將他們全部關起來嗎?牢里根本關不下那麼多人,而且要以什麼罪名關人?
再三考慮後,田大人只有將所有人全部釋放;而為了公平起見,他只好將關在牢里的小紀也給釋放了。
也就是說,田大人非但沒有逮到妙手神偷,還搞了個烏龍事件而灰頭土臉的。
整件事情似乎有人在操縱著一切,至于是誰呢?殷宓非常清楚。
「是你吧?」殷宓眼里有著一抹崇拜。
「什麼?」木曉陽故意裝傻。
「別再裝蒜了。」殷宓勾著他的脖子,「你還真厲害,可以不出面就引發那麼大的事件,我愈來愈崇拜你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若非為了殷宓,他才不會做那些事,其實這件事他也沒浪費多少心力,只是拿一些錢收買一些人罷了。
「我知道。」殷宓始終對他漾著迷人的甜笑。
陶醉在那樣的嬌笑里,木曉陽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對了,小紀要我告訴你,他對不起你,所以要你放心,他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