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殷宓轉身就走了,木曉陽只好跟了上去。
新婚不久的高宇軒顯得意氣風發,他是听說木曉陽的喜事也近了,因此特來向他道喜。
「不知你的新娘是哪家的閨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木曉陽看了一眼身畔的佳人。
斑宇軒也吃驚地看向殷宓。
「是娃兒嗎?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將宓兒當成親妹妹般,見到她有一個好歸宿,我也替她覺得高興。」
真是太奇怪了,听到高宇軒這麼說,殷宓已經不再感到心痛或是悲傷,這是否代表她已走出對高宇軒的迷戀?
而她之所以這麼快走出心傷,這都是因為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木曉陽,發覺木曉陽也正凝望著她。
殷宓急忙將臉撇開。
「對了,宇軒,你還有其他事嗎?」木曉陽將臉轉向高宇軒問道。
斑宇軒找他應該不只是想向他道喜吧?
經木曉陽提醒,高宇軒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對木曉陽說。
「不曉得莊主有沒有听說,妙手神偷又送出藍帖了,听說這次的目標是田大人家。」
「有這種事?」木曉陽下意識地看向殷宓,像是在詢問她此事是真是假。
就見殷宓急跺著腳,「豈有此理?我根本沒有送出……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木曉陽就機警的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禍從口出。
斑宇軒不解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宓兒怎麼了?」
「她也覺得妙手神偷的行徑實在太可惡了。」木曉陽替殷宓回答,「老實說,我覺得這次的事並非妙手神偷所為。」
「莊主為何這麼認為?」高宇軒心想木曉陽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木曉陽又望了一眼殷宓才道︰「依照以往妙手神偷的慣例,她一定要前一個案子成功了才會進行下一個,所以她一定會先偷得玉麒麟才寄下一張藍帖。」
「莊主所言甚是。」高宇軒一臉佩服。
然而,有人卻一臉的不以為然。
殷宓知道內情,明明玉麒麟被她偷走了,這家伙硬是不承認。
「妙手神偷固然可惡,那假冒的家伙更是可惡,這件事我會處理。」木曉陽下了結論。
「那麼就交給你了。」說完,高宇軒便起身告退。
殷宓見高宇軒走了,便問木曉陽︰「你要怎麼處理?」
「這件事你不用管。」木曉陽不肯透露半句,因為他太明了殷宓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木曉陽!」
殷宓的抗議立刻在木曉陽的低頭深吻中消失,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並堅決表明自己的決心;然而,她卻迷失在這一吻中。
「要不要到我房里去?」木曉陽喘息的提出邀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魅力。
「你去死吧!」
殷宓紅著臉推開他,氣息紊亂的轉身離去,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全身發燙,她是不是生病了?
雖然木曉陽要她別管這件事,可是,殷宓實在太想知道是誰假冒她了;而且,她有自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假冒者的想法,例如行竊的時機,或是行竊的動向,她都比木曉陽清楚多了。
因此,殷宓還是決定瞞著木曉陽親自出馬。
可是她低估了木曉陽對她的了解。
當她在夜深人靜打算一探田大人府邸時,才一走出房間就撞見木曉陽。
「你……」
「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听話。」木曉陽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既然被發現,殷宓索性說道︰「就算你阻止我,我還是要去。」
眼看著殷宓的態度如此堅決,為了怕她私自行動更加危險,木曉陽不得不說︰「好,我們一起去。」
「太好了。」殷宓忘情的抱住他。
她完全沒有想到以她那美麗柔軟的身軀抱住木曉陽,對木曉陽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若非還有要事,他說不定會當場要了她。
「快走吧!」木曉陽深吸口氣。
再不走的話,他的自制力恐怕就要面臨最大的挑戰了。
「好。」
生怕木曉陽會改變主意,殷宓急急忙忙抓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冒牌的妙手神偷到底會不會出現?」
殷宓和木曉陽躲在田府一隅伺機而動,在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木曉陽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放心。」關于這一點,殷宓可是充滿自信。「我通常是在寄藍帖之後的第三天行動,那個冒牌者既然要冒充我!一定也會這麼做;而且,今晚月亮都被烏雲遮住,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說得也有道理。」
木曉陽不得不承認,帶殷宓來的決定或許是正確的,畢竟她也幫上忙。
「咦?那不是田佳佳嗎?」
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田府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而殷宓就意外的看到了田佳佳。
木曉陽語氣平淡的回答︰「我沒有告訴你嗎?田大人正是田佳佳的堂哥,她現在就寄住在田府。」
「哼!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何一再不準我來了,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和田佳佳兩人的幽會?」殷宓酸溜溜地道。
「如果要和田佳佳幽會,我倒寧願和你幽會哩!」木曉陽笑了笑。
「你……」殷宓忍不住大發嬌嘎。
「噓,別被發現了!」木曉陽可不想前功盡棄。
「誰教你……」
殷宓也不是故意的,誰教木曉陽講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幽會?」木曉陽在她的耳畔低語。
「哪有蚊子那麼多的幽會?」殷宓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蚊子咬得我手臂好癢。」
「我看看。」
木曉陽輕抓起殷宓的手,從她的手指一路吻上去,讓殷宓的臉差點冒火。
「你干什麼?」她急忙抽回手,他也不看看現在的時間、地點,淨做些奇怪的事。
此時,突然有道黑影縱身飛過田府的屋檐,原本在調戲殷宓的木曉陽立刻低叫道︰「來了。」
「果然被我給猜中了吧!」殷宓的語氣里難掩得意。
「千萬別打草驚蛇。」
木曉陽和殷宓跟著那道黑影到了田府某個房間,看著黑影熟練的先以迷藥迷昏房里的人,然後再輕松地進房里行竊。
那行竊的方式對殷宓來說非常熟悉,她好像看到另一個自己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冒充者會那麼清楚她行竊時的方式?
正當她心頭涌起一連串疑問之際,冒牌貨已完成目的轉身離去。
「你往哪里走?」
冒充者一離開田府,就被尾隨在後的木曉陽和殷宓給攔了下來。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殷宓首先問道。
也不曉得那冒充者是不是看不起她,他並沒有回答殷宓的問話。
冒充者臉上蒙著面巾,以至于殷宓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不說話?那麼我只好掀開你臉上的面巾,好好的看清你的長相。」
說罷,殷宓就性急的動起手。
木曉陽也只好跟著動手,幫殷宓對付蒙面冒充者。
由于他們是兩人聯手,很快就分出勝負。敗下陣來的蒙面冒充者將他偷得的鐵盒子丟給殷宓,趁著她接過盒子的瞬間逃之天天。
「可惡,竟讓他給跑了。」殷宓不禁扼腕,並回頭以責備的口吻對木曉陽道︰「你為什麼不追?」
「我擔心你一個人會發生危險。」對木曉陽而言,殷宓的安危勝過一切。
「拜托,我又不是弱女子。」殷宓說著,想起冒充者丟給她的盒子,不禁好奇地說︰「你猜盒子里會是什麼東西?」
話才一說完,殷宓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等一等。」
木曉陽出聲阻止,他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可是,他的制止還是慢了一步,殷宓已經打開了盒子。
「啊!」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就在殷展將盒子打開的同時,盒子里竟射出類似細針的暗器,而那暗器就射中殷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