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那麼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嗎?」站在一旁的江崎說道。
「有何不可。」倪寒星爽快地回答。
尸體被毀了容,可倪寒星只看了一眼便斬釘截鐵地說︰「她不是月緋雅。」
「你怎能如此肯定?」江崎問道。
在他看來,那尸體很像月緋雅,不!他希望那就是月緋雅,如此一來,他想奪取倪家的財產和地位就更接近一步。
老實說,倪寒星也著實松了一口氣,他對江崎說︰「月緋雅是我的妻子,即使她化成了灰我也認得,所以我肯定她絕對不是月緋雅。」
江崎聞言撇著嘴說︰「就算如此,月緋雅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江崎,你是故意來觸我霉頭的是嗎?」倪寒星難掩心中的不悅。
「我只是要你認清事實。」
「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江可絮難過的哭了,她偎進倪寒星懷里。「倪大哥,咱們回去好不好?我有點不舒服。」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四處打探看看有沒有月緋雅的消息。」
倪寒星不想回到倪府等消息,再這麼下去他一定會發瘋。
「倪大哥……」江可絮好想問,難道她就不能代替月緋雅嗎?
就在此時,有人騎馬向他們奔來。
「咦?這不是寒星嗎?你在這兒做什麼?」
倪寒星看向說話的人,那人正是月緋雅的哥哥月凌雲。
「大哥。」倪寒星跟著月緋雅稱他一聲大哥,事實上月凌雲和他同年哩!
「你是不是想找月緋雅?」月凌雲問。
「咦,沒錯,月緋雅失蹤了。」倪寒星不敢有所隱瞞。
「我知道她在哪里。」月凌雲道︰「你快跟著我走吧!」
「你怎麼會知道?」倪寒星納悶地問。
他發動倪家的勢力全力尋找都一無所獲,月凌雲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有管道,不過現在先別管這些,你到底要不要去見月緋雅?」
「要。」倪寒星不假思索地說。
倪寒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至于月凌雲所謂的管道,在和月緋雅的安危相比較之下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到底是誰?我的親生父母在哪里?」
月緋雅的質問令月遲愣了一下,之後他臉上浮現一抹狡猾的笑容。
「原來你並沒有昏倒,我們剛剛的談話你全听到了。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了,我的目的是藏寶圖,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現在立刻將藏寶圖畫下來。」
「我可以將藏寶圖畫下來。」以一個人質來說,月緋雅相當冷靜,「不過,我要知道真相,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你想知道什麼真相?」
月遲的目的是藏寶圖,若是可以因此得到藏寶圖,要他說出多少真相都行。
月緋雅說道︰「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天魔教的人,你的父母已經死了。」
月遲如此簡短的回答根本不能滿足月緋雅,她又問︰「你說接近我們兄妹是為了藏寶圖,那不是很奇怪嗎?若是為了藏寶圖,你應該接近的是倪寒星才對,而且你又怎麼肯定我會嫁給倪寒星?」
月遲聞言搖頭道︰「你錯了,我接近你們兄妹並非為了拿到倪寒星的藏寶圖,這一切只能說是陰錯陽差。」
「什麼?」月緋雅更加不解了,「那麼,你到底是想拿到誰的藏寶圖?」
除了倪寒星,難道還有誰的身上刺有藏寶圖嗎?而且這個人還是她身邊的人。
「月緋雅,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你爹和倪寒星的爹是師兄弟啊!我奉命待在你們兄妹身邊,就是想有朝一日從你哥哥月凌雲那兒拿到藏寶圖。」月遲將他真正的目的說出來。
「原來哥哥的身上也有藏寶圖。」這世上巧合的事實在太多了。
月遲眼中閃著狂熱的光芒。
「如果我能一舉為教主奪得兩份藏寶圖,也許教主會讓我當副教主哩!」
「真是瘋了,你一直說藏寶圖、藏寶圖的,天魔教已經富可敵國了,干嘛還要花那麼多心思在那不知道是什麼的藏寶圖上。」
「你當然不會知道,藏寶圖上的寶藏能實現任何願望。」月遲道︰「好了,我已將真相告訴你,你也應該將藏寶圖畫下來給我。」
「我不畫。」月緋雅回答。
月遲怒道︰「你耍我?」
月緋雅立刻回道︰「耍你又怎樣,照你的說法,我的父母一定是被你們天魔教的人給殺了的,所以你們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沒理由幫助我的仇人。」
「你找死!」
月遲太生氣了,所以沒有考慮後果,凝聚掌力就要往月緋雅的腦門打下。
她就要死了,月緋雅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年輕貌美的時候就香消玉殞,而且是為了她連看都沒看過的寶藏。
唉!人為財死這句話還真是說得沒錯,如果她死了,倪寒星一定會立刻娶別人。
不,她不要他娶別人!
月遲的手掌還沒打中她,月緋雅便听到月遲的慘叫聲。原來一顆突然飛來的小石子擊中了月遲的手,那力道非普通人辦得到的。
換句話說,有個高人救了她的小命。
「是誰?」
在月遲的叫喊聲中,拯救美人的英雄出現在月緋雅的眼前。
「倪寒星!?」月緋雅驚呼。
怎麼可能!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難道他真如月凌雲所說的深藏不露?
「月緋雅,你沒事吧?」一看到月緋雅,倪寒星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月凌雲帶他到這兒來,要他進去救月緋雅,至于月凌雲自己則待在外面等著隨時支援他。
「我當然有事,你應該早一點來救我的。」月緋雅埋怨道。
「哼!倪寒星,你以為你救得了她嗎?」月遲說著便一把抓住月緋雅。
而倪寒星剛才在外面就已清楚的听到月遲並非月緋雅的親生父親,因此也就用不著對他客氣。
只見倪寒星自手中彈出了一粒小石子,那石子就像一件凌厲的暗器,打中月遲的穴道,讓月遲動彈不得。
「哇!你好厲害喔!」月緋雅高興的直拍手,開始覺得有點崇拜自己的相公。她決定下次一定要叫倪寒星教她這一招。
倪寒星笑著走過去幫月緋雅解開綁住她的繩子,接著便討賞地道︰「好娘子,相公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你也該給點獎賞吧!」「哼!你哪有冒著生命危險?」她看他挺輕松的嘛!
「你就別太計較了。」倪寒星苦笑著,難道他非得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嗎?
「也好。」其實倪寒星來救她,就已經夠令她高興的了。她立刻勾住倪寒星的脖子,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以行動來表達她的感覺。「請問,這樣的獎賞還滿意嗎?」
「非常滿意。」倪寒星迫不及待的回吻月緋雅。
他們兩人吻得昏天暗地,渾然不覺有人正免費的看著戲,直到月緋雅眼角余光瞥見有個人正蹲在門口看著他們。
「哥哥!」月緋雅急忙推開倪寒星大叫。
「我還在想你們可以吻多久哩!」月凌雲取笑道。
「倪寒星,都是你啦!你怎麼不告訴我哥哥也來了。」月緋雅跺著腳。
連月緋雅任性的樣子在倪寒星看來都覺得好可愛,看來他的心是徹底淪陷了。
「因為我一踫到你就什麼都忘了。」倪寒星摟著月經據的腰。
「你竟然在哥哥面前……」月緋雅的模樣不像在生氣,倒像是在撒嬌。
月凌雲咳嗽著,「你們想親熱等回去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怎麼處置這個人?」月凌雲手指向他曾經稱為父親的人。
月緋雅恍然大悟道︰「哥哥,你早就知道他不是咱們的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