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她的熱情不再了嗎?昔心妍心慌意亂地猜測著。
原來自己一直都渴望著能被陽玡那雙強壯的臂膀所擁抱,然而現在已經太遲了嗎?
「妍妍,你怎麼了?為何無精打采的?」
「不,沒什麼。」昔心妍強自振作起精神,現在絕不能讓他分心。
「那我走了,虎,你要好好的保護妍妍,不能出半點差錯,知道嗎?」陽玡再三叮嚀。
「知道啦!」魏虎不耐煩地道,他嘴上雖如此說,可心里卻另有打算。
目送著陽玡的背影遠去,昔心妍轉頭對魏虎道︰「你也可以跟去了。」
魏虎沉默地挑了挑眉,還在猜測著昔心妍這麼說是何用意。
「你要保護的對象應該是陽玡,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險,至于我,我不會有危險的。」
魏虎若有所思的看著昔心妍道︰「老實說,我正是打算偷偷的跟去保護寨主,但保護你的責任也很重,所以我要你答應我不會亂跑。」
「這恐怕有點難。」昔心妍為難地道,「我想回去見我娘,順便勸勸她。」
「這件事最好等寨主回來以後你再找他商量,如果你不答應我,乖乖地待在這兒哪里也不去,我就不能放心的離開。」魏虎可不希望他去保護陽玡的時候,昔心妍反而遭到任何不測。
聞言,昔心妍無奈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在你和陽玡平安回來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這里半步,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以。」既然得到了昔心妍的保證,魏虎連一刻都不想浪費,他轉身就走。
「魏虎,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魏虎回頭問。
「你真的有將香囊拿給陽玡嗎?」昔心妍想要再確認一次。
「……當然,你問這個做什麼?懷疑我嗎?」此刻,那香囊還在魏虎身上,他卻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昔心妍。
「那……陽玡拿到香囊時是什麼表情?還有,他有沒有說些什麼話?」昔心妍又問。
「寨主什麼話也沒說,至于表情……你希望他是什麼表情?」魏虎反問。
這可問倒了昔心妍,她希望陽玡是什麼表情?他的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你快走吧!否則就趕不上陽玡了。」
「你真的會乖乖待在這兒?」魏虎不放心地又問一次。
「我發誓。」得到昔心妍再三的保證之後,魏虎這才離開。哪知世事難料,魏虎才離開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
在魏虎離開之後沒有多久,周文泰偷偷地來找昔心妍,一見到他時,她不禁愣住了。
「泰哥哥,你怎麼會找到這兒的?」昔心妍真不知該不該慶幸陽玡不在,否則……後果她實在不敢想像。
「跟我回去,妍妍。」周文泰隱忍著怒氣。
「不,我不回去。」昔心妍咬著下唇道,以前她曾經非常愛他,如今她對他只有恐懼而已。
周文泰聞言怒目而視。
「難道你為了陽玡那個土匪要拋棄你娘嗎?」
「你……你已經知道……」昔心妍詫異地望著他,他何時知道陽玡還活著的?
「沒錯,我已經知道楊玡那家伙還活著,這都要感謝你,是你帶我來找到他的。」
「我還真是笨哪!」昔心妍懊惱地說。
「妍妍,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反正陽玡終究難逃一死,你若跟了我,我保證你衣食無虞,榮華富貴享用一生一世。」周文泰勸道。
昔心妍嫌惡地瞪著他道︰「你真令人作嘔,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你再這樣為虎作倀下去,總有一天,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枉費我那麼愛你,你卻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你的這種行為才會遭到報應。」周文泰反駁。
「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昔心妍知道和他再也說不通,于是下了逐客令。
然而,周文泰卻冷笑地說︰「妍妍,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跟我走。」
「我說過了……」周文泰是得了健忘癥嗎?她剛剛才說過她不會跟他走,他怎麼就忘記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教昔心妍難再堅持。
「除非你不管令堂的死活了。」
「你……」昔心妍瞅著他,他竟然又以她母親的性命威脅她︰「你真卑鄙。」
「不卑鄙的話,我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呢?」既然已撕破了臉,周文泰也不再裝出以前的那副嘴臉,陰險、卑鄙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你若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不會動你母親一根寒毛。」
昔心妍還能怎麼辦?她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跟著周文泰走了。
***
陽玡很順利的自地道偷偷潛入了皇宮內院,而且也很順利的找到皇帝的所在。
看皇帝乍見他十分吃驚的模樣,陽玡急忙說︰「皇上莫驚慌,我是有件冤情要稟告皇上……」
「什麼冤情?」皇帝問。
于是陽玡將全家遭當今宰相陷害的事、以及宰相企圖以藥物控制皇帝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然而,皇帝非但不相信陽玡所說的話,還指著他不悅地道︰「何來大膽狂徒,竟敢說朕所信賴的宰相圖謀朕的帝位,宰相根本不需要圖謀帝位,因為朕已經決定將帝位讓給宰相。」
「什麼?!」听到皇帝如此說,陽玡這才注意到皇帝的眼神渙散、模樣怪異,心里不免想著,難道宰相已經讓皇帝吃下藥了嗎?
「皇上,你已經中毒了,我這里有解藥,你快服下吧!」陽玡急忙掏出解藥。
「你想毒死我是不是?」皇帝說著便往殿外大喊。「來人哪!有刺客──」
陽玡這個「刺客」在情急之下只好冒犯皇帝,他以手捂住了皇帝的「龍口」,然而卻已經來不及,只見自殿外沖進來一群侍衛將陽玡團團圍住。
「可惡!」陽玡只好挾持著皇帝,以皇帝為人質企圖逃月兌。
「喂!你千萬別亂來。」被陽玡挾持的皇帝直冒著冷汗。
「我不會傷害你的,叫那些侍衛退下。」陽玡的劍抵住皇帝的脖子道。
「退!快退。」皇上立刻下令。
「是。」侍衛不敢造次,立即退開讓陽玡和皇帝過去。
將事情鬧得那麼大並非陽玡本意,但事情既然已經做了,也不需要懊惱,他會將自己手上的這張王牌發揮到最大的效用。
當陽玡認定了擁有皇帝這張王牌就能安全無虞時,也不知是誰,竟不顧皇帝的死活,對他放了一支冷箭,眼看著箭簇就要射中他了,有人在千鈞一發之際,沖過來替他擋了那支箭。
「虎!」陽玡沒想到,替他擋箭的人竟是魏虎。「你怎麼會在這里?是不是妍妍發生了什麼事?」
「不,她很好,是我不放心寨主,不過,也幸好我趕來了。」魏虎一咬牙,拔出了射中手臂的箭。
「你的傷要不要緊?」陽玡關心地問。
「不礙事。寨主,你和皇帝走在前面,我掩護你們。」對魏虎來說,那一點點的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好。」魏虎信任他,就如同他信任魏虎一般;陽玡什麼也沒說,帶著皇帝轉身就走,因為他知道,他的背後是絕對安全的。***
「你們知不知道,綁架皇帝是要殺頭的,快放了朕,朕可以從輕量刑。」皇帝嘗試以帝王之尊威嚇在眼前的兩名綁匪。
哪知綁匪之中的頭頭根本沒在听他說話,反而將一瓶藥送到他面前道︰「快將藥吃下去。」
「朕不吃,那一定是毒藥!你們一定是想毒死朕,宰相說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能相信。」皇帝說什麼就是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