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又沒事做了什麼預知夢了吧!」
閻炙半開玩笑的話卻得到杜司慎肯定的回應。
「猜對了,我怕電話會被竊听,所以才親自走這一趟。」
「這麼說來預知夢和我有關羅?」閻炙又大膽的假設。
沒等杜司慎開口,伊凡就先取笑閻炙︰「再說下去,我會以為你才是那位能夠預知的家伙哩!」
「別說笑了,我可是很嚴肅的,原本以為讓火回到澳洲就能逃過一劫,沒想到褚聖紀也跟來了。總之,你最好隨時提高警覺,否則你將會是撒旦軍團第一個去見閻王的家伙。」杜司慎嚴重地提出警告。
「有那麼嚴重嗎?」閻炙卻還嘻皮笑臉的。
「我可不是開玩笑。」杜司慎白了他一眼,「而且我的預言一向很準,你最好注意一點。」
閻炙並非質疑杜司慎的預知能力,他只是不喜歡一直活在戒慎恐懼中。
「放心,雖然我和閻王可能是親戚,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去見他。」
「我有一個疑問耶!」伊凡插了嘴︰「褚聖紀為何會對閻炙特別照顧,這麼厚此薄彼,其他的撒旦軍團成員可是會吃味的哦!」
「是喔!天哪!他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又不是「電」,可沒有什麼特殊傾向。」閻炙仍然吊兒郎當的。
「人家電也沒什麼特殊傾向呀!」好歹他也娶了貨真價實的女人,伊凡忍不住替不在場的電辯解。
「現在不是談論電的時候,有危險的是你。」杜司慎沒好氣的指著閻炙。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可是火耶!任何人企圖接近我都將燒成灰燼。」
杜司慎聞言忍不住皺起眉頭,閻炙太輕敵了,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火也並非無敵的,而且……
「褚聖紀為什麼針對你,你還不明白嗎?」杜司慎明知故問。
其實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吧!那是因為閻炙搶走了褚聖紀的珍寶。
「褚聖紀有非常嚴重的戀妹情結。」杜司慎由他們唯一的一次交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听了他的話之後,伊凡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地對閻炙建議︰
「火,其打擊褚聖紀最好的方法就是從褚依依下手,你索性就將她搶過來,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的,我還可以幫你,到時候……」
伊凡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閻炙就惡狠狠的揪起他的衣領大吼︰
「別打依依的主意,听到沒?」
「听到了,我又不是聾子,你用不著吼得那麼大聲。」伊凡立刻捂住耳朵,不悅地拍去嗡叫聲。看來什麼事都可以開玩笑的閻炙,唯獨對褚依依的事異常認真。
褚聖紀帶葛雷來到一棟房子里,那是一棟全白的庭園式建築,乍看之下有點像雪做成的房子。
而當葛雷走進屋里時,徹骨的寒氣直撲而來,他嚇了一大跳。
「閣下,這是……」
「感覺出來了嗎?葛雷,這是我的秘密武器,是我特別為撒旦軍團的火所做的牢籠。」褚聖紀得意萬分地說著。
梆雷一臉的不解,「這個房子關得住撤旦軍團的火嗎?而且,它為什麼會那麼冷?」
沒錯,這房子冷得很詭異,讓他一刻鐘也不想待在這房子里。
「這個房子是用冰做成的,當然並不是用普通的冰所做,否則即使不會融化,也抵擋不了火之撒旦,你注意看了。」
褚聖紀伸出食指,一瞬間,他手指所到之處,空氣中的水氣競漸漸凝固,然後形成冰塊。「閣下,這就是你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嗎?」葛雷驚異萬分地看著。
褚聖紀輕揚起嘴角,「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葛雷,我所制造出來的冰就算是全世界最強的火也無法融化。」
「怎麼可能?」並非葛雷有意對褚聖紀不敬,而是這種事和常識有著相互違背之理。
「我會讓你信的,現在,只要將火引來這里就可以證明。」
「可是,火他可能不會輕易中計,依依小姐又不幫我們,這……」葛雷頗感無奈。
如果褚依依肯幫忙的話要引誘閻炙來到冰屋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她已經明白的表示,她兩邊都不幫。
褚聖紀成竹在胸地笑著,「依依不幫我們就算了,去找尤利爾,他可以假扮依依引誘火到這里來。」
「我怎麼沒想到還有尤利爾能幫得上忙。」
尤利爾擅長易容術,他絕對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去告訴尤利爾這件事,並且在這段期間不要讓他和依依見面。」褚聖紀下了令。
尤利爾一向和依依的交情就不錯,褚聖紀怕他會將此事泄露給她知道。
「是。」葛雷完全明白褚聖紀在想些什麼。
褚依依此時形同被軟禁,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引起她的興趣,這時候她才知道,閻炙早已經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如果要將閻炙從她心里拔除,那麼就連她的心也會被一並拔除。
她在褚聖紀為她所準備的房間里,像個女圭女圭似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連敲門聲也無法使她回神。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過,門還是開了。
褚聖紀走了進來,看了看褚依依,又將目光移向動都沒動過的食物上。
「你中午又沒吃?」
褚依依抬起眼看了哥哥一眼,不過這一眼卻讓她的眼楮倏地大睜。
「尤利爾,你干嘛扮成我哥哥的模樣?」
沒錯,她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褚聖紀,而是易容後的尤利爾,別人或許會認錯,可她絕對不會。
不過,令她不解的是,尤利爾為何要假冒哥哥來見她?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為了要騙她,難道是為了瞞住外面的守衛?
「噓!小聲點,別被人發現了。」尤利爾急忙捂住褚依依的嘴巴。
「你在搞什麼鬼?」褚依依沒好氣地低叫。
尤利爾苦澀的一笑,「不這麼做我就見不到你,門外的守衛都接到了不能讓我見你的命令。」
「為什麼呢?」褚依依不明白,即使尤利爾比較偏向她,也不能沒理由的就禁止他們見面呀!這是什麼道理?
「當然是有原因的。」尤利爾並沒有馬上說那個原因,反而問︰「告訴我,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不管閻炙了嗎?」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楮依依垮下一張俏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忍心親手殺了他已經心里有愧,可能的話,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他。」
「是嗎?那麼是我多事了。」尤利爾嘆口氣,轉身就要往外走。
褚依依覺得奇怪,急忙叫住了他︰「尤利爾,你還沒告訴我原因,還有為什麼問起閻炙的事?」
「閣下要我幫他對付閻炙,我認為應該要讓你知道,不過看來你已經不關心閻炙的事,算我多事。」尤利爾老實回答。
褚依依停頓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問︰「告訴我,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雖然她嘴上說不管閻炙的死活,但終究是曾經愛過的人,她還是關心他。
「你不是不關心他了嗎?」尤利爾明知故問。
楮依依低下了頭懇求他︰「拜托你,快告訴我。」
「別急,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要告訴你,閣下不知何時在雪梨近郊建了一棟冰屋,他命我假扮成你的模樣去引誘閻炙,閣下打算將閻炙囚禁在冰屋里。」尤利爾據實以告。
霎時,褚依依的臉上出現了個大大的問號,火能融化冰,特地將閻炙囚禁在那冰屋里有何用意呢?她知道哥哥絕對不會做白費工夫的事。
「尤利爾,請繼續說下去。」她同時也明了,尤利爾一定可以給她答案。
「我听說那棟冰屋即使用世上最強烈的火也無法融化分毫,而且待在里面寒冷無比,普通人大概忍受不了一天,即使是閻炙,恐怕也活不過三天。」說完,尤利爾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褚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