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綁走你的是我。」
石原浩介出現在她面前,臉上噙著一抹詭譎的笑。
「你……這里是哪里?我要見爹地。」魏海莉告訴自己用不著怕他,可是她的身體卻不自禁地發著抖。
石原浩介走近她,他的手粗魯的抬起她的俏臉,「你爹地將一切都交給我處理,所以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你怕我嗎?別怕,畢竟要不是葉真樹從中作梗,你早已是我的新娘了。」
「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你的新娘!」魏海莉堅定地道,她已將自己的人和生命全部交給真樹,如今的她已無所畏懼。
她和之前在日本那個楚楚可憐的新娘完全不同,她變了,只短短幾個星期的時間,竟有如此巨大的變化,石原浩介不免對她另眼相看。
「你是變勇敢了,但有些事可由不得你,等我解決葉真樹以後再來處置你。」
「你想對真樹做什麼?」
「你說呢?我應該要怎麼懲罰一個背叛我的人?」當然,他對葉真樹的恨意不只于此。
必于這一點,魏海莉不免替葉真樹叫屈︰「真樹是背叛了你沒錯,可是,這件事原本錯就在你。」
「我哪里做錯了?」石原浩介瞪著她。
「你……你不該逼真樹去做那些違背良心的事。」魏海莉回答他。
听了魏海莉的指控,石原浩介只是聳聳肩,「看來在你眼中我已經成為十惡不赦的罪人了,不過,如果真樹自己不願意的話,即使是我,也是無法強迫他做任何事。」
「他根本沒辦法拒絕你,因為你的……」魏海莉看向他行動不便的腳。
「因為我的腳,是嗎?」石原浩介突然沒來由的大笑,「告訴你一個秘密……」
石原浩介丟掉手上的拐杖,繞著魏海莉走了一圈,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你的腳……」
魏海莉驚訝的看著他,他的腳根本沒有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腳一開始就沒事,想不到吧?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真樹那小子根本不會為石原組賣命。」石原浩介老實說出這個騙局。
其實,他一直想讓葉真樹加入石原組,只是葉真樹獨來獨往慣了,根本不想听命于人,最後他只好出此下策。
這一招可說是非常高明,葉真樹再也跑不掉,當他在石原組內運籌帷幄時,葉真樹就在外面替他賣命。
原本這樣的關系應該會一直持續下去的,如果不是魏海莉出現的話。
「你怎麼可以這樣,真樹這些年來一直當你是重義氣的朋友,原來這一切全只是你卑鄙的陰謀!」
魏海莉從沒有如此憎恨過一個人,但相對地,她並不知道其實在石原浩介的心里更加的恨她。
「如果不是你,我的石原組在真樹的幫助下遲早會成為全日本第一的黑幫,而我也會成為獨霸整個日本的黑道老大。」
「我?我做錯了什麼?」
魏海莉覺得無辜極了,事實上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哩!本來她應該在新加坡無憂無慮的生活,卻莫名其妙的被卷進這場紛爭中。
而現在,石原浩介卻來怪罪她,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嘛!
石原浩介理直氣壯地說︰
「原本我以為和波賽頓財團聯姻可以助長石原組的聲勢,才會要真樹到新加坡來誘惑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真樹那家伙竟然會愛上你,最後竟然選擇背叛我,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錯?」
「你簡直不可理喻!」
魏海莉將頭撇向一邊,不想再和他說話。
然而,石原浩介顯然不想這麼快就結束話題。「你不想知道我要如何對付真樹嗎?」
「你永遠無法對付他,因為真樹比你所知道的強多了,更何況他還有一群生死至交,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你對真樹不利。」魏海莉說道。
「說得好。」石原浩介夸張地鼓掌,「你說的生死至交可是撒旦軍團?沒錯,也許他們是很厲害,可是再厲害遠水也救不了近火,不是嗎?」
「你……」
石原浩介竟然知道撒旦軍團的事,魏海莉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不過她馬上就明白,那一定是父親告訴他的。
「你知道真樹那位叫陸隼人的朋友為何會匆匆離開新加坡嗎?」石原浩介說完時,莫測高深的一笑。
「因為有人急著請他辯護……」魏海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石原浩介,突然間某個念頭閃進了她的腦中,她大叫︰「難道是——」
「你還不算太笨。」石原浩介諷刺地道︰「那是我安排的。你瞧,這麼簡單就將那家伙的‘生死至交’給打發走了。」
魏海莉咬牙切齒的瞪視著他。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要真樹跪著求我原諒,要他再一次為我出生人死,並且保證永遠都不會背叛。」
盡避已到了這種地步,石原浩介還是心存一絲希望,他要稱霸日本黑道非靠葉真樹的力量不可。如今既然知道葉真樹是撒旦軍團中最具行動力的雷,他更舍不得就此放棄。
「如果他不答應呢?」魏海莉突然問。
以她這陣子對真樹的了解,她幾乎可以肯定——真樹絕不會答應!
「若是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只好毀了他。」石原浩介若無其事的說著︰「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如此不識時務才對。」
「你怎能如此肯定?」他的那份自信到底緣自那里?魏海莉相當好奇。
「因為我手中握了一張超級王牌,不怕真樹不乖乖听話。」石原浩介看著魏海莉說道。
只要魏海莉在他手上,葉真樹也只有乖乖受制于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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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樹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魏宅,他的目的是要見魏宅的主人魏培德。
魏宅他以前雖來過,但當時的他還是「石原浩介」,以葉真樹的身份來此,他還是第一次!
他被帶到了會客室,魏培德則是姍姍來遲。
「你來干什麼?我的女兒呢?」
魏培德看著他的眼神里盡是敵意。
葉真樹根本不在意魏培德對他的態度有多糟,如果他有個女兒,也一定不會給企圖拐走他女兒的小子好臉色看。
「你不知道嗎?海莉兒她……」葉真樹及時住了口。
「她怎麼了?是生病了嗎?或者是出了什麼事?」魏培德著急地問。
「她沒事,只是我有些話要和你談,所以才會單獨來見你。」
葉真樹決定不要把魏海莉被石原浩介擄走的事告訴魏培德,因為即使魏培德知道了也無濟于事,石原浩介絕對不會因為魏培德的幾句話而放了魏海莉。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魏培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希望葉真樹最好能消失在他和女兒眼前。
葉真樹同意了他部分的話,「如果不是為了海莉兒,我也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
他的出發點全都是為了魏海莉好,若是沖著這一點,魏培德願意稍微妥協。
「好吧!你說,是什麼事?」
「我要帶走海莉兒。」葉真樹直截了當的說。
「什麼?你要帶走海莉兒?我不答應!」魏培德失態地吼叫,他絕不答應。
然而,葉真樹卻以不容置喙的語氣說︰「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帶走海莉兒,她是我的妻子。」
「你以為她還是你的妻子嗎?」魏培德嗤笑,「別忘了你在結婚證書上所簽的可是‘石原浩介’這個名字,海莉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你的妻子。」
老實說,魏培德很佩服葉真樹的氣度,如果他位于人上的話,絕對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可惜,他們只能成為敵人。
「我不排斥再舉行一場婚禮,一場真正的婚禮,沒有欺騙,也沒有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