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少爺的人影。」
「怎麼可能,你們確定任何地方都找過了嗎?」石原浩介不相信,這時候葉真樹應該在山崎友美的床上才對。
「報……報告組長。」又有另一個手下沖進來向石原浩介報告,「門口的守衛肯定沒有人闖進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只有葉少爺離開,就在剛剛,他走得非常匆忙,似乎……似乎……」
「似乎什麼?」
石原浩介簡直快被這個手下給氣死了。
「似乎還帶了一個人。」那手下終于將消息報告完畢。
石原浩介幾乎不用問葉真樹帶走的人會是誰,答案已經非常明顯。
真是一大諷刺啊!他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給背叛了,這種感覺真是他媽的令人不爽到極點。
「立刻通令全國……不,全世界的分部,展開追捕葉真樹的行動,要活捉他,知道嗎?」
「是!」
從這一刻起葉真樹已經正式和石原浩介決裂,可是這對石原組來說並不是件好事,他們是石原組的兩大支柱,失去其中一個,都足以毀了石原組。
魏海莉像個毫無生命的女圭女圭,任由葉真樹將她帶到一家旅館里。
從葉真樹將她從石原浩介手上奪過來後,她就是這副模樣。
不哭不笑、不說話也不看他,無論他對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
是他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切都是他的錯!
「海莉兒,現在你心里在想些什麼?」
魏海莉沒有回答他,依然是眼神空洞,呆滯的直視前方。
「請你告訴我,無論是什麼事,我只想完成你的願望。」他只想要贖罪。
願望?她能有什麼願望?她的心已經死了。
「海莉兒……」
「我想洗澡。」魏海莉終于說出逃出石原組後的第一句話,「然後我想回新加坡。」
她的確需要好好的梳洗一番。在他的印象中,她盡是服裝整潔,精神奕奕的,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此刻她的頭發凌亂,而身上的和服簡直是衣不蔽體。
可是,回新加坡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等她洗完澡後,他會和她說清楚的。
「從石原組總部出來的時候,我也一並將你的衣服和護照帶出來了。」
葉真樹從黑色的皮包拿出一件純白的衣服遞給魏海莉。
她接過衣服,卻露出一抹淒涼的笑,「以前我的衣服幾乎都是純白色,我也最喜歡白色,可是現在……我只覺得這真是諷刺。」
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如白紙的魏海莉了。
「海莉兒……」
魏海莉沒理會他,逕自走進浴室,約莫過了半小時,叫真樹听到從浴室里傳來的尖叫聲。
「海莉兒,你怎麼了?」
葉真樹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他沖進浴室,就見魏海莉蜷縮在角落,她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紅紅的。
「你……」
「我再怎麼洗都洗不掉那個人的感覺,還有這些痕跡……」魏海莉喃喃念著。
她說的是石原潔介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在她胸前的吻痕怎麼洗都洗不掉,它就像是個烙印,她一看到它就想到葉真樹對她的欺騙。
葉真樹從沒這麼後悔過,他竟然將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逼到這種地步。
「海莉兒,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呢?」
葉真樹忘情地緊抱住魏海莉,此時他對她完全沒有,只有深深的憐惜。
他錯了!
葉真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做錯了,如今他要怎麼做才能讓魏海莉回復到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波賽頓珍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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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魏海莉從浴室出來後,葉真樹要她坐下來。
「海莉兒,關于回新加坡的事我暫時不能答應你。」
「不,我要回新加坡,我要回家!我好想爹地、好想媽咪,你好壞,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受到傷害的魏海莉只想躲進家人為她建構的象牙塔里,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葉真樹按住她的肩膀,「不是我不讓你回去,而是你暫時還不能回去,浩介一定會在日本和新加坡的機場,還有魏家附近埋伏守候,如果我們貿然前往只會自投羅網。」
他對她分析目前的處境,當然,他們的處境是真的非常危險。
「我可以打電話給爹地,要他來接我。」魏海莉又想到另一個方法,總之,她一定要離開日本,離開這個欺騙她的男人。
「不行。」葉真樹立刻反對,「浩介一定會派人監視你父親,他一有什麼舉動,浩介一定會知道。」
魏海莉聞言,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不管,我一定要立刻回家!」
「相信我,你只是暫時不能回去,我發誓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送你回家。」葉真樹試著安撫她。
「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只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葉真樹的心都涼了。
她已經不相信他,而這又怨得了誰呢?他自嘲的揚起嘴苦笑。
「我知道,我也不奢望你會再一次相信我,只是,當初是我將你帶離你爹地的身邊,我有責任將你送回去。」
只是責任而已……「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她忍不住問。
大概沒人像他這麼矛盾吧!他與石原浩介合謀將她騙到日本,卻在最後一刻背叛石原浩介,在新婚之夜將她擄走。
「很抱歉我無法回答你,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曉得。」
魏海莉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將為此付出多麼大的代價,他成了石原組的叛徒,同時也表示他成為黑道的叛徒。而如果石原浩介又在魏培德的面前顛倒是非,那麼,恐怕就連魏培德也會視他如仇敵。
葉真樹明知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他還是決定拋棄理智這麼做,只因他在最後一刻才發現他無法坐視其他男人踫她。
「以後……我該怎麼辦?」魏海莉無奈地看向窗外。
她並非真的要他給她答案,而是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不安。
已經快天亮,又會是新的一天,而他們也必須有所行動,免得坐以待斃。
「海莉兒,我們不能再繼續待在日本,否則被找到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們要去台灣。」他說出自己的計劃。
「台灣?」老實說,魏海莉對台灣的印象並不是很深。
葉真樹點點頭,「我們立刻就去機場搭機往台灣,對了,你會說中文吧?」
這次換魏海莉點頭,她不但會中、英、日語,而且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也很流利,她很有語言的天分,不管是哪一國的語言,她大約只要花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學會。
「為什麼要到台灣?」
「台灣我有一個生死至交,他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影響力,那兒應該可以讓我們躲藏一陣子。」所以他才會選擇到台灣。
「可是……這樣好嗎?」石原浩介可不是普通的黑道老大,葉真樹的那個生死至交說不定也會有危險。葉真樹完全明白魏海莉的顧慮,即使被逼到這種地步,她依然不改善良的本質。
「放心,所謂的生死至交,就是要有危險或是惹麻煩後才去找的人。」他為「生死至交」作了一個全新的詮釋,只是那個他預備要去找的人會作何感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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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機場丙然埋伏不少石原組的人,葉真樹一眼就認出他們來。
而由于葉真樹和魏海莉在來到機場之前都做了改裝,再加上那些石原組的人只注意著前往新加坡的旅客,所以他們兩人輕松的便搭上前往台灣的飛機。
飛機抵達台灣後,魏海莉沒想到會有人來接他們的機,而且來接機的還是一對非常出色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