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養父對你母親可好?」喬釋天問。
「很好。」宋可尋點點頭,「我從來沒見過一對夫妻這麼恩愛的,可是……她在我七歲的時候走了。」
「可憐的孩子。」釋天抱住宋可尋安慰道︰「我會彌補你這些年來所受的苦。」
宋可尋含著笑搖搖頭。
「我一點都不覺得苦,爸爸……我是說我的養父對我很好。」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你過得比任何人都幸福。」喬釋天十分堅持,「首先就是幫你找個好丈夫,你和隼人也該辦喜事了。」
—提起陸隼人,宋可尋的整顆心都揪痛了起來,陸隼人是向她求過婚沒錯,可是
「爸爸,陸隼人的事就別再提了。」
「為什麼?」喬釋天以他活了半世紀的經驗還是搞不懂這對年輕男女「隼人是那麼優秀,你還有什麼好挑的」
「沒錯,就是因為他太優秀了,所以我才更搞不懂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丟下這句話,宋可尋蹙緊秀眉,轉身沖回自己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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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隼人和宋可尋的冷戰關系真是令一旁的人著急萬分啊!
閻炙知道問題出在宋可尋身上,解鈴還需系鈴人,于是為了陸隼人的幸福著想,他只好親自到喬宅找這個別扭小妞談談。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閻炙先開口。
「抱歉,我無法去送你,只好在這兒祝你一路順風。」宋可尋保持距離地說道。她冷淡的態度早就在閻炙的預料之中,他不以為意地說︰
「不過,在我走之前還有一件心願未了。」
「……」宋可尋什麼也沒說。
「你不問我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她不問的話,他實在難接得下去耶!
宋可尋卻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我不想知道。」
「你怎麼可以不想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閻炙認真地道。
宋可尋不屑的瞥他一眼。
「你該不會是來替陸隼人當說客的吧!」
她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已明顯表示了若想談陸隼人的話,她是敬謝不敏。
「我怎麼可能替那家伙當說客。」閻炙忿忿不平地說︰「家伙只因為我跟你說了幾句話,就跟我翻臉,男人嫉妒的嘴臉最難看了。」
「你說陸隼人嫉妒?」
「對呀!還有……」閻炙繼續說道︰「他這個人還真是奇怪,身為紅牌律師,不論黑白兩道他都幫他們辯護,而且收費出奇的高,你知道他要那麼多錢是要干什麼嗎?」
宋可尋搖搖頭,陸隼人不是個注重享樂的人,他的錢到底都到哪里去了?
「你一定想不到,他把錢全給了世界各地的孤兒院「。閻炙透露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答案」
宋可尋不明白。
「他如果想要行善,—開始就不應該幫助那些惡人呀!」
「所以他只答應幫他們一次,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些雨辯護過的真正惡人全都因其他罪名起訴,而且全都定罪。」閻炙又說了另一個宋可尋不知道的事實。
「難道……」宋可尋太吃驚了。
「你想得沒錯,這一切都是雨干的。」閻炙替她回答心中所想的。
然而,宋可尋又不明白了。
「他做的明明是好事,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呢?」
讓她這樣誤會他、仇視他,很有趣嗎?
「他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不了解的人會說他是撒旦,但他可是我們撒旦軍團中最像天使的人。」閻炙回答。
陸隼人真的是這樣的人,閻炙的這一席話讓她更了解陸隼人。
「閻炙,謝謝你,幸好你來了。」宋可尋覺得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不用道謝,我可不是來當雨那家伙的說客。」閻炙強調。「我只是看不慣他這麼別扭的個性,什麼事都藏在心里不說。」
宋可尋終于有心情說笑了。
「是啊!你的確不是來當說客的,你有一件心願未了,現在我可以問你是什麼嗎?」「你剛才不是不想知道嗎?」閻炙反問。
「我現在想知道了。」她促狹地道,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閻炙未了的心願是什麼。
「現在那些心願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心願已經完成了一半,至于另外的那一半就要看宋可尋怎麼做羅!她會怎麼做呢?閻炙敢拿他所有的家當打賭,她一定會和陸隼人重修舊好。而他……也可以安心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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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炙走後,宋可尋迫不及待地想打電話給陸隼人,可是她打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電話不是佔線就是打不通。
唉!難道這正應驗了一句話嗎?好事多磨。
宋可尋再也等不及了,她立刻就要見到陸隼人,她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因此,她不假思索的吩咐司機開車到陸隼人的住處。
可是,車子卻塞在半路。
「小姐,真抱歉,現在是下班時間,而且前面又發生了事故,所以恐怕要塞上一陣子。」
「還要塞很久嗎?可怎麼辦才好?」宋可尋傷腦筋的望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距離陸隼人的公寓不遠,也許她可以……
「我用走的過去。」宋可尋道。
說著,宋可尋已經打開車門,那位盡責的司機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
宋可尋穿梭在車陣及人群之中,朝著她的目的地前進,然而就在此時,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
當宋可尋和某個人擦身而過時,那人突然驚恐的尖叫,並且說︰
「鬼,鬼啊!」
扁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鬼,宋可尋莫名其妙的轉身,在確定那個人所指的「鬼」正是自己時,她心里就更加納悶了。
真是的,她哪里像鬼了?真沒禮貌,好歹她也是花樣年華的美少女。
那人見宋可尋正以凌厲的眼神「瞪」著他,嚇得不住說道︰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什麼不關你的事?」宋可尋是愈听愈納悶了,不過,她倒覺得他的聲音非常熟悉,好像曾經在哪兒听過的樣子。
可是,是在哪里呢?宋可尋非常努力的回想,奈何依然毫無頭緒。
「原來是你。」
陸隼人從人群中冒出來,他也正巧要去找宋可尋,結果也遇上了塞車。他揪起那人的衣領,腦海中非常清楚的記得他是誰,還有他做了什麼好事、
「隼人,你知道他是誰嗎?」宋可尋問,她對那個人的身分真是好奇死了。
「還記得你差點被淹死的事嗎?這家伙就是當時丟你到海里去的人。」陸隼人告訴她,
「什麼!?就是這個人?」宋可尋這才明白,當時她蒙住了眼楮,所以什麼也沒看到,難怪她不認得這個企殺她的人。
陸隼人又猜測︰
「他八成以為你已經被淹死,所以才會以為自己撞見了鬼。」
「哼!這就應驗了一句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宋可尋開心的說道,不過她總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她給遺漏了。
「我這就通知警察來抓他。」
陸隼人拿起了行動電話聯絡警察。
「在警察來之前我有一個疑惑想要問他,他應該知道。」宋可尋看向男人道︰「為什麼于蒿遠會有那個珠寶盒?他是哪時候搶去的?」
男人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于是索性全招了︰
「于老板一直在計劃要找個人冒充喬釋天的女兒,不過他還缺少一樣物證。前些日子于老板找到宋志洋的下落,也知道了珠寶盒是喬釋天的信物後,他便動手去搶,就在搶奪之中,他失手殺了宋志洋,而珠寶盒也落入了他的手。」
「原來如此。」如今宋可尋心中再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