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釋天很驚訝,陸隼人很驚訝,就閻炙都覺得氣氛不對勁。
「宋小姐,我以前對你那麼壞,你竟然還會關心我。」喬釋天感到—‘絲愧疚。
「別叫我什麼宋小姐了,請叫我可尋,其實我也有事騙了你。」宋可尋看了看陸隼人道︰「我並不是隼人的未婚妻。」
「我知道。」喬釋天平靜地說。
「啊!你已經知道了?」這下子換成宋可尋驚詫了。
「如果只是隼人的話,或許還能瞞得過我,可是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喬釋天竟然還有取笑宋可尋的心情。
「是嗎?我的演真有那麼糟嗎?」宋可尋覺得好沮喪,她還以為自己可以瞞騙得過人哩!
陸隼人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會穿幫了。」
「什麼?」原來他早就不看好她,那他干嘛還要自己陪著他演那場戲?故意尋她開心嗎?宋可尋已經有發飆的傾向。
「可是……」陸隼人隨後補充︰「我未婚妻這個角色一定非你莫屬。」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宋可尋氣消了。
「喂!你們就別再打情罵俏了,讓人看了實在很不爽。」難道他們就不能體諒一下孤家寡人的他嗎?閻炙忍不住抱怨。
喬釋天這才注意到他們身後的出色男子,他問︰
「這位該怎麼稱呼?」
「喬先生你好,我是……」
閻炙原想好好的自我介紹一番,卻宋可尋給打斷了,她接口道︰
「他是警政署長。」
「陸夫人,請你饒了我吧!」閻炙忍不住翻著白眼求饒。
「你說什麼!?」這死閻炙,竟叫她「陸夫人」。
「當初有一個人竟然趁著人家男主人不在,自稱是女主人……」閻炙指的是誰只有他們心知肚明。
「不準說——」
宋可尋連忙捂住他的嘴。
他們哪時候變得這麼熟了?看著宋可尋和閻炙有說有笑的,陸隼人心里頭頗不是滋味,于是別過頭去,逕自對喬釋天道︰
「喬先生,你—直昏迷,大概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間發生了幾件大事。」
陸隼人將喬安娜和于蒿遠的事說給喬釋天知道。
「竟然有這樣的事。」乍昕之下,喬釋天也不禁為喬安娜的慘死而心傷,畢竟她也曾經當了他好幾天的女兒。
「現在喬氏暫由喬飛代為管理,喬先生既然醒了,就該通知他、」
「不,等等。」喬釋天另有想法,「你就對外宣布說我死了。」
「什麼!?」即使陸隼人聰明絕頂,也猜不透喬釋天如此做的用意何在。
「那一天是安娜對我下的毒,但我相信若沒有人唆使安娜,她一定不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喬釋天相信喬安娜的本性並不壞。
「唆使她的人是誰?于蒿遠嗎?」宋可尋問。
「喂!自己笨就應該懂得藏拙。「閻炙又吐她的槽。「如果喬先生知道是誰的話,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找那個人算帳了。」
「我懂了。」陸隼人恍然大悟。「喬先生,你是要藉此引出那名使者吧!」
「安娜的死並不單純。」喬釋天道,他並不知道陸隼人的秘密,只是剛好和陸隼人的想法相同。「我唯一知道的是使者不是于蒿遠,他自從失蹤後就不曾與安娜聯過。」
「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你安心的在這兒養病吧!」
「還有一件事,隼人。」喬釋天又開口。
「什麼事你盡避說。」
「幫我找到我的女兒,我知道這很困難,可是我只有拜托你了。」喬釋天語重心長的開口。
喬釋天從來沒有拜托過他什麼事,如今開口了,陸隼人發誓赴湯蹈火也要替他辦到。
「我會找到的。」陸隼人保證。
「我……」宋可尋幾乎要月兌口告訴他們,她就是喬釋天的女兒,可是話一到嘴邊她又了回去。
「你怎麼了?」
陸隼人不解地看著宋可尋,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她最近有些時候的行為怪怪的。
「沒什麼。」
宋可尋不再說什麼,她一定會找到一個好時機說出真相。
※※※※※※※※※
當天夜里,宋可尋在房里輾轉難眠,她獨自走出陽台,在皎潔的月光下想著許許多多的事情。
沒多久,她听到背後響起了腳步聲」
「看來我遲了一步,這里已經捷足先登了。」閻炙走到宋可尋身邊。
宋可尋轉頭看他。「你也睡不著覺嗎?」
「我啊!只有在自己的地盤才住得習慣,在別的地方就是睡不著,你呢?你又為了什麼睡不著?」閻炙隨性的問起。——
「我……」宋可尋咬了咬下唇,心中有苦難言。
「我看你從白天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麼事說出來會比較舒坦一點。」閻炙很關心她,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大嫂」。
可以嗎?她連對陸隼人都不曾提起過的事可以告訴他嗎?
無論如何,她真的好想將自己的煩惱一古腦的說出來。
見宋可尋低頭不語,閻炙逕自猜測︰
「你的煩惱和雨有關嗎?」
「不關他的事。」宋可尋搖了搖頭。
「那麼就是和喬釋天有關羅!」閻炙會這麼猜測也是有根據的,他雖然不能說是很細心,但也注意到了,宋可尋自從去見過喬釋天之後,整個人就怪怪的,因此他才會這樣大膽猜測。
宋可尋詫異的看著閻炙,如果連他都猜得到的話,陸隼人一定也猜得到。
她的反應已說明了一切。
「果然是和喬釋天有關。」閻炙已十分肯定。「說來听听如何?如果你不想讓雨知道,那我保證絕不告訴他。」
「如果我說我是喬釋天的女兒,你相信嗎?」宋可尋問。
「相信。」閻炙想也不想的回答。
「閻炙,我是很認真的問你耶!」宋可尋覺得他只是隨口敷衍她。
閻炙卻是很正經地說︰
「我也是很認真回答你,如此一來,你早上對喬釋天的態度也解釋得通了,為什麼不說出來?」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宋可尋苦澀的說︰「說不定大家會認為我和喬安娜的目的一樣,是為了侵佔喬氏的財產才假冒喬釋天的女兒。」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閻炙勸她、
「喬安娜已經試過了,她擁有珠寶盒還是不被承認。」所以她擁有開啟珠寶盒的鑰匙又如何?沒有人能夠證明鑰匙是屬于她的。「我不想被當成小偷。」
「一定還有其他方法。」閻炙覺得她想太多了,
「如果你不開口,不覺得喬釋天太可憐了嗎?」
「怎麼說?」
閻炙繼續說道︰
「你想想,若上次喬安娜順利毒死了喬釋天,他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女兒是誰了。」
「這……」宋可尋聞言有些遲疑了。
「別等到太遲的時候才後悔,人生在世,沒人知道下一刻會如何。」閻炙也有這麼感性的時候。
「你說得沒錯。」宋可尋也贊同他的話,但說是一回事,實際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我還需要一點勇氣。」
「勇氣嗎?」閻炙笑了笑,「下午的時候我和雨談過你。」
「啊?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宋可尋追問。
閻炙有點啼笑皆非了。
「我們為什麼要說你壞話?雨說你是很有、而且非常有勇氣,不管面對什麼都不會膽怯的人,這樣的你,竟然說需要勇氣。」
「也許是一種近情情怯的心情吧!喬釋天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很怕他不承認我。」宋可尋嘆了一口氣解釋著。
「原來如此。」閻炙拍了拍宋可尋肩膀,「不管你需要多少勇氣,雨一定可以給你。」
「隼人?」
「我所了解的雨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不過他做事有一定的原則,你可以相信他,至于勇氣這東西,你們兩個加起來還怕不夠嗎?」他已經盡量替雨推銷了,雨若知道了應該會感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