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捶打著門,只是,門的那一頭始終沒有人回應她。
難道這是她欺騙楚威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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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威被「請」去藍館,他有預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他一進入藍館,就迎面飛來許多彩帶。
「嘿!小威威,恭喜你了。」
楚威面無表情的撥掉身上的彩帶,「有什麼好恭喜的?」
「你不是哭著去求小夜回來了嗎?」齊天靉不曉得從哪兒听來的八卦,「現在你的心上人就在黑館,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胡說八道。」楚威白了他們夫妻倆一眼,「我哪時候說她是我的心上人了?」
「少來了,在日本時我們可都听得很清楚,你親口承認她是你的老婆,而且你若對人家沒意思,她此刻又怎麼會在黑館里?」藍羽臣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
「無聊。」
不知是因被說中心事而不好意思,或者是惱羞成怒,楚威的臉馬上漲紅。
「嘿!老友,我只是開開玩笑,你知道我最愛的還是天靉。」
藍羽臣疼愛齊天靉的事在紅月島上可說是人盡皆知,他的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真搞不懂你,為何能整天將愛呀情的掛在嘴上?」楚威說,像他就辦不到。
「你搞懂我做什麼?要搞懂小夜才要緊,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小夜?」
「我不知道。」
楚威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愛葛城夜子多些,還是恨她多些。
藍羽臣听了他的話之後,點點頭,「我知道了,問題就出在你不懂得如何說出愛字,好吧!就由我這個情聖來教你,現在,你看著我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三個字。」
他等著楚威的下一步行動。楚威是看著他沒錯,但稱不上是深情款款,而且那眼神似乎在傳達著「你有病」的訊息。
然後,楚威轉身走了。
「喂!楚威,干嘛不說?」藍羽臣追上前問道,虧他還做了那麼大的犧牲。
「我說不出口。」
楚威知道藍羽臣只是尋他開心,可是要他對一個大男人說那三個字,倒不如叫他去死算了,即使是練習也不行。
「很簡單的,看我示範給你看。」藍羽臣當真用他自以為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視著楚威說︰「我愛你,我愛你……」
不愧是曾經當過模特兒的,在楚威作嘔之前,他們都听到了明顯的抽氣聲。
他們同時往發聲處瞧去,只看見齊天靉臉色發白的站在不遠處。
「天靉……」藍羽臣知道從齊天靉的眼光看來,他和楚威剛剛的行為非常曖昧,那同時也表示事情大條了。「事情不是……」
「藍羽臣。」齊天靉馬上呼天搶地的大叫︰「難怪你說要和我離婚,原來你已經和楚威……」
「我從來沒有說要和你離婚啊!」藍羽臣苦著臉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而楚威竟然像沒事般站在一旁,也不會替他解釋一下。
「天靉,如果我和楚威真有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爆發,你說是不是?」
話是沒錯啦!但……誰教他們倆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畫,齊天靉瞅著他問︰
「那你們剛剛……」
「我正在教楚威如何向小夜示愛。」
藍羽臣的話楚威可不同意,他忍不住傍藍羽臣吐糟︰「是你在一頭熱吧!」
齊天靉聞言破涕而笑,而且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原來如此,這種事應該找我嘛!由我這個紅月王親自出馬指導楚威,保證是萬無一失,而且還可以和他來一段『奸情』。」
「你給我Stop。」
藍羽臣佔有性的摟住老婆後,又對楚威正色道︰「我說楚威啊!由剛才所發生的事你有沒有得到什麼啟示?」
「女人都是很歇斯底里嗎?」楚威看著齊天靉嘲諷地說。
他是有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千萬別寵女人,一旦女人受寵就會爬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齊天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藍羽臣忍不住翻白眼外加作投降狀,楚威這個人還真是不可愛到了極點。
「拜托,我的意思是,不能光憑眼楮所看到的,或者耳朵所听到的去判定事情的對錯,有時候眼楮和耳朵都是會騙人的。」
楚威這才有點明白藍羽臣的話。
「哇!羽臣,你好厲害哦!平常看你一副色色的樣子,沒想到還會講出這種道理來。」齊天靉雙手合十,學著曲婕說話的語氣並露出崇拜的樣子。
真不知她是褒還是貶,如果「色色的」那一句可以去掉的話,就太完美了,藍羽臣心想。
不過,他可沒忘記現在的主角是楚威,所以他又語重心長的對楚威說︰
「你大概沒有問過小夜吧!只听信葛城政夫的片面之詞這樣好嗎?我有預感是你誤會了她。」
「她有事可以直接對我說啊!難道我是那麼難以溝通的人嗎?」楚威還嘴硬。
你本來就是!藍羽臣在心里想道。「你有給她機會告訴你嗎?」
沒有。
他真的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為自己辯解,而且還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也許他真的是錯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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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城夜子一個早都在想辦法從她所在的這個華麗的牢籠里逃走,可是楚威為了怕她逃走,做了非常完善的防備措施。
首先是全部的門窗都被鎖死,還有在他的房間里竟找不到半件衣服,他是料定只要她沒有衣服穿就哪兒也去不了。
難道她只能在這黑館里等著楚威的臨幸嗎?不,楚威對她只有恨,她不能忍受這些,所以她要逃離這里,遠遠的逃離他。
「來人哪!求求你們,快來人啊!」
梆城夜子敲打著門,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聲音而救她出去。
餅沒多久,真的有個僕人來到門外。
「葛城小姐。」他說。
「啊!我記得你,你是……」葛城夜子記得這個聲音,「你是強生對不對?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件衣服,然後放我出去。」
梆城夜子對僕人的態度一向很好,強生也很想幫她的忙,只是他愛莫能助。
「不是的,我是來告訴你,有你的電話,請問你要接嗎?」
「我的電話?」有誰知道她在這里?她倒很想知道那個神通廣大的人是誰,「我可以接嗎?」
「我想應該是可以。」
楚威並沒有說她不能听電話呀!所以強生就私自將電話接到楚威房里的分機。
「喂。」葛城夜子拿起話筒。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葛城政夫松了一口氣的聲音,(你果然在楚威那兒,夜子。)
「伯父!」葛城夜子不禁佩服起葛城政夫的神通廣大,連紅月島黑館的電話也打听得到。「你怎麼會知道這里的電話號碼?」
梆城政夫有點沾沾自喜,(別忘了我在世界各地也有許多有頭有臉的朋友,總會有人曾和紅月集團打過交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梆城夜子明知道伯父要「請」她幫忙的絕不會是好事,可她還是問︰
「伯父,你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嘖!說什麼傷天害理,這件事對你來說只是『小忙』而已。)葛城政夫放低姿態,畢竟有求于人,即使是他的佷女,他也不敢太囂張。
她倒想知道是什麼忙,值得讓葛城政夫費盡心血的弄到黑館的電話號碼。
「說吧!」
(楚威應該還愛著你,所以你的要求他應該會答應。我要你去告訴他,請他放了葛城家,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他能拿出資金幫葛城家渡過難關。)葛城政夫說得理所當然。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拿著電話當面朝葛城政夫摔去,在她……他們那樣對他之後,她怎麼還有臉要求他做那種事?而且楚威根本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