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爾哲回頭看見藍羽臣,他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藍羽臣,更加想不到的是,藍羽臣竟然認識他。
藍羽臣看出了他的疑惑,又開口道︰「我現在住在齊家,天常向我提起你。」
「原來如此。」
「你們要選珠寶嗎?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這家店我很熟,如果你們有看中意的,可以算你們便宜一點。」藍羽臣熱絡地說,他很好奇這兩人的關系。
「真的嗎?」丁爾哲的女伴宋芸一听高與死了。「老實說,我們是來選焙結婚戒指的。」說話的同時,她更是偎向了丁爾哲。
「你們要結婚了!?恭喜。」這是藍羽臣怎樣也想不到的答案,唉!可憐的齊天,已經注定了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單戀。
不過,他倒是滿替齊天慶幸的,因為他覺得丁爾哲一點也配不上她,她應該找一個更帥氣、更風流倜儻、更風度翩翩的,就像是……咳!見鬼了,他怎麼會想到自己?藍羽臣很心虛的將這個念頭甩掉。
宋芸還興高采烈的說著︰「人的一生也才結一次婚嘛!所以當然是要選擇最好的。」
「嗯!丁先生的確是個青年才俊。」只是比我差了一點,藍羽臣在心中補充著。
「他哪是什麼青年才俊,和藍先生你比真是差得遠了。」宋芸一點都不避諱在未婚夫面前用眼神勾引藍羽臣,「我說的是珠寶,紅月珠寶一向是最好的,只是稍微貴了點。」
「貴有貴的價值。」藍羽臣挑了挑眉,他實在懷疑丁爾哲的眼光,這種女人除了外形艷麗了點外,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
「听說紅月集團的寶石是從那個神秘古國紅月國的遺址挖出來的,而且,據說紅月國的那些寶石非常豐富,而且都是上級品。」丁爾哲突然說道。
藍羽臣听了之後很詫異,沒想到丁爾哲竟會那麼清楚紅月國的事,而且他說的那些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全都是無稽之談,即使那些德高望重的考古學家們也找不到紅月國的舊遺址,紅月集團的人又怎麼會知道,你們說是不是?」藍羽臣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
丁爾哲完全同意藍羽臣的說法,「我想也是,果然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我听天說你擁有一座島嶼,還取名為紅月島,不知和紅月集團有什麼關系?」
「丁先生,你這是采訪嗎?」藍羽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丁爾哲直視他看不出喜怒的雙眼,直言不諱的說︰「就算是吧!」
「看在你是天上司的份上,我要警告你,紅月島的事別再提了,還有,希望你下次有什麼疑問時可以直接問我,別利用天。」這種威脅的話從優雅的藍羽臣口中說出,別有一番滋味。
「藍先生,如果這件事讓你生氣,那我道歉,我真的沒有惡意。」丁爾哲說得很誠懇。
「喔!你錯了,我這個人一向不懂什麼叫生氣。」他只是很不爽罷了。
對于兩個男人所談論的紅月國,宋芸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因為自己被忽視了,她不悅地抗議︰「你們快幫我看看,到底什麼樣款式的戒指適合我,我要最大的鑽石。」
藍羽臣露出一抹淺淺的輕蔑,不過他隱藏得很好,沒被人發覺,並禮貌性地說︰「你們慢慢看吧!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想必那位陳經理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藍羽臣離開之前還听到宋芸對她的未婚夫埋怨道︰「你看看,像藍羽臣那樣才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像你這樣死守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出版社,然後整天只知道考古,有什麼出息!」
「芸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我的用意……」
藍羽臣笑著搖搖頭,世界上也有這樣的情侶?宋芸看起來好像不太滿意丁爾哲,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唉!女人心真是難懂。藍羽臣想到了另一個更難懂的女人,齊天要是知道丁爾哲已經有個未婚妻,她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只是,他已沒有看好戲的心情。
***
藍羽臣剛巡視完一家制造寶石的工廠,回到齊家時,齊天正要出去。
「你要去哪里?」藍羽臣非常納悶的問齊天。
她要出門這件事當然沒什麼奇怪的,令他費解的是,她今天穿得很淑女,就是穿著他們上次一起去買的洋裝,雖然不見得適合她,但……總之是精心打扮過了。
齊天的心情很好,還沖著他露出甜美的笑靨,「我要去約會。」
「是和你的丁大哥?」藍羽臣口氣酸酸的。
「當然。」齊天一面輕快的哼著歌,一面穿上高跟鞋,臨出門之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媽去南部旅行,雖然對客人很不好意思,但晚餐請你去外面吃。」然後,也不管藍羽臣的回答,就興高采烈的出門約會去了。
餅了沒多久,齊天石也穿戴整齊的下樓,他見到優閑在家的藍羽臣,很吃驚的問︰「咦?你沒出去約會嗎?」他之所以會這麼驚訝是因為藍羽臣一向人緣比他好,而且最近他好像也很忙的樣子。
「你也有約會?」藍羽臣挑挑眉,看他的打扮,已知道答案。
「抱歉,我已經和人約好,再不趕去就遲到了。你就把這里當成是你家,對了,別等我,我今晚不回來了。」
見到齊天石匆匆忙忙的出門,藍羽臣無奈的嘟噥︰「我覺得自己才比較像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呢!」
齊天石今晚不回來了,那齊天呢?她是否……
一想到齊天有可能和丁爾哲在外頭過夜,他的心就一陣抽痛,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何而痛,還有那份煩躁又是從何而來。
一直等到深夜,他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齊天沒回來,他就昏沉沈的睡著了。
當門口傳來了開門聲驚醒他,他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回來的除了齊天之外不會有別人。
可是,齊天並沒有上樓,她在客廳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從酒櫃里拿出一瓶洋酒獨自喝起酒來。
藍羽臣下樓時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味,可見得她在外面時就已喝了酒。
他坐到她對面問︰「你還好吧?」
「我?我好得很……」齊天打了一個嗝,「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藍羽臣一把奪過她的酒瓶,「如果你很好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老實說,你該不會被拋棄了吧?」
他的用意只不過是要激激齊天,要她別再喝酒,沒想到她的淚水一瞬間就掉了下來,而且還哭得好不傷心。「他竟然有未婚妻了──」
「咦?你已經知道……」藍羽臣倏地住口,他這話不就表明自己早已知道?這件事若是讓齊天知道,肯定不會原諒他。
唉!也不用「若是」了,齊天的耳朵可沒有聾,她听得清清楚楚。
「原來你早已知道,太過分了,你竟然瞞著我!」齊天醉醺醺的越過桌子想揪住藍羽臣的衣領,但卻撲了個空,反而跌進他的懷里。
「你喝醉了。」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感覺應該是一大享受,如果懷中的不是醉美人的話就更好了。
「我才沒有喝醉。」齊天說出了所有醉酒的人最會講的一句話。
「還說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喝了幾杯酒?」
「嗯……五杯……不!也許是十杯,也或許更多啦!總之那根本不重要……」
「那麼請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重要的?」藍羽臣從沒應付過一個喝醉酒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