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忘了。采絹現在是我的秘書,你不能帶走她。」
嗯!這個理由夠冠冕堂皇了吧!
「你要秘書?我負責多找幾個給你不就得了。」法爾促狹地笑道。因為艾文的不坦率,他才故意戲弄他。
這可不成!艾文的腦筋動得飛快。
「你們夫婦愉愉快快、恩恩愛愛的去游玩,沒事干嘛帶個超級大燈泡。」
「我可不在乎有什麼燈泡,更何況采絹她還可以幫忙照顧孩子。」法爾緊咬著戲弄艾文的機會。
「采絹又不是保母。」艾文真不曉得是心疼采絹,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再講下去,艾文可能就要發飆了。法爾心想。
「好吧!既然你那麼舍不得采絹離開你,我們只好勉強讓采絹留下來陪你!」
艾文頓時啞口無言。因為該說的法爾都已經替他說了,他只有乖乖往圈套里跳。
「還有……」法爾又說道︰「既然要照顧采絹,你就干脆搬回『城堡』吧!」
「我是無所謂。」艾文聳聳肩,裝出一副不在乎的口吻。
法爾將艾文的所有反應看在眼底。他在心里竊笑著,艾文只是頑固的想維持自尊罷了。
第9章(1)
偌大的『城堡』里除了佣人之外,就只有艾文和夏采絹兩人。
幸好法爾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將佣人也全部帶走,否則……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法爾夫婦走後,艾文和夏采絹度過了相安無事的一晚。由于第二天是周末,夏采絹一早就到『城堡』附近散步。回來時,她遠遠的就看見一名女子站在『城堡』門口,鬼鬼祟祟的探頭向里望。
夏采絹覺得那身形非常熟悉。待她走近一看,不覺倒抽一口氣。
「何玉綺!」
她沖動的跑向何玉綺。上一次也許可以歸咎于眼花看錯,但這一次又要作何解釋?那個女人的的確確是何玉綺,她沒看錯。
那女人听到呼喊聲,狠狠的瞪了夏采絹一眼,倏地坐上身旁的車子離去。
那眼神……何玉綺一定又在進行什麼陰謀了。
夏采絹沖進屋子,艾文剛好自樓上走了下來,還一副剛睡醒的慵懶模樣。他見夏采絹莽撞的沖進屋里,且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像是被什麼嚇到似的。遂問道︰
「怎麼回事?你的表情像見到鬼似的。」
夏采絹喘著氣,在她的印象中,何玉綺比鬼還要可怕。
「何……玉……綺。」夏采絹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三個字。
「什麼?」艾文還搞不清楚狀況,而且睡醒的腦袋瓜子里還模模糊糊的。
由于事關重大,夏采絹不敢有所隱瞞。她照實地對艾文說︰
「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了何玉綺。」
艾文皺了皺眉。何玉綺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他根本連提都不想再提,可是他的人生好像一直和這個惡毒的女人牽扯不清。
「你確定?」
夏采絹點點頭,急切地說︰
「我非常確定,在這之前,我已見過她一次了,就在虎企業大樓的樓下。」
艾文的眉蹙得更緊了。他知道,只要那女人出現準沒好事,不過也不能因此就先膽怯了吧!「即使你真的看到何玉綺又如何?說不定她只是到紐約來旅游而已。」艾文若無其事的拿起早報來看。
可是,他也知道這句話有許多疑點,就算何玉綺真的是來旅游,也不可能剛好就在虎企業大樓和『城堡』出現,天底下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艾文,我怕何玉綺和那天的恐嚇信有關。」
夏采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他們在收到恐嚇信不久後何玉綺就出現了。加上何玉綺一向詭計多端,使得她不得不將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的確有這個可能,我會查清楚的。」
由于艾文不否認夏采絹的猜測,她便更進一步問他︰
「你明天會去赴約吧?我也要跟你去。」
「不行。」艾文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無論我赴不赴約,這件事都和你無關。」
然而她依舊堅持要跟他去。艾文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你這是何苦呢?你跟去又能做什麼?」
「我可以保護你。」夏采絹月兌口而出。
「你?」艾文感覺受到了侮辱。「我艾文•克維難道還需要女孩子的保護嗎?實在太可笑了。」
夏采絹當然知道艾文不需要普通女孩子的保護。可是她不一樣呀!
「不管你需不需要都沒關系。就算是以防萬一吧!我有超能力,我可以保護你。」
望著夏采絹堅定無比的眼神,艾文知道自己已無法動搖她的決心。他毅然地說道︰「好,我答應帶你一起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夏采絹因為艾文的應允而笑了起來。
「到了那里之後,你必須躲起來,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蹤跡。你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夏采絹拼命點頭。只要艾文答應帶她一塊兒去,她什麼都答應。
因為,不論發生什麼危險,她都要和艾文在一起。
艾文騙了她!
周日下午,當快到約定的時間時,艾文走進夏采絹的房間。一進門,他便看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一副隨時都可以出發的模樣。
「采絹,在出發前,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艾文關上門說道。
「什麼話?不能等回來再說嗎?」夏采絹覺得艾文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里怪。
「不能。」艾文走近夏采絹,直視她滿是懷疑的雙眼。「從你這次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就想告訴你了。無論以前我們有什麼不愉快,你傷得我有多深,我都已經打從心底原諒你了。」
「艾文,這些話可以等回來再說。」
听到這些話,夏采絹應該要高興才對。可是她卻非常的不安,他這麼說好像在交代遺言似的,她不喜歡這種凝重的氣氛。
「听我把話說完。采絹,今生今世能讓我付出真心的只有二個人。一個是法爾,另一個就是你了。法爾是我崇拜的人,而你……卻是我一生最重要的真愛。」
她的唇微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
然而,在她付諸行動之前,艾文已將她擁進他溫暖的懷抱里。
「不管我以前曾經說過多少遍愛你,我還是會繼續說下去。我愛你!采絹。」
「艾文……」
艾文低頭堵住了夏采絹的話。他以前所未有的深吻佔據了她的唇瓣,他的舌尖饑渴的探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甜蜜,直至他們的舌尖交纏在一塊兒。
「噢……」夏采絹只能無力的任由艾文對她恣意愛憐。
突然地,在她恍惚之際,有個「異物」自她的嘴巴滑入喉嚨。在她發覺時,她已吞下了那個「異物」。
「艾文?你……」夏采絹知道東西是艾文喂她吃下的,但她卻不明白為什麼。
不一會兒,她只感到頭愈來愈重,好像……
艾文滿是不得已的眼神瞅著她看。「我愛你,采絹。所以我絕不能讓你跟著我去。」其實他早就決定不讓她同行,那天他假意答應夏采絹,為的就是要讓夏采絹失去防備之心。
「放心,那安眠藥只會讓你昏睡二、三個小時,到時候什麼事都已解決。」
「騙……子。」夏采絹含怨地望著艾文吐出這兩個字後,就昏睡了過去。
「即使你當我是騙子也好,我只希望你平安無事。」艾文將夏采絹抱上床後,便悄悄地離開。
艾文依約來到了那名復仇者所指定的地點,那是一棟尚未完成的大廈頂樓。他才剛到達就被一群壯漢襲擊,那些人佔盡了地利,有恃無恐的一涌而上。
可艾文也非泛泛之輩,論身手或敏捷度,他們全都不是艾文的對手。因此,五分鐘不到就見艾文優閑的拍拍身上的灰塵,而攻擊他的人卻都只有倒在地上哀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