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啟,開口唱道︰「像鳳凰于飛在雲霄一樣的逍遙,像鳳凰于飛在雲霄一樣的輕飄……」她向台下觀眾回眸一笑。
頓時,掌聲與口哨聲此起彼落,韋仲祥對于她的表現,臉上不禁露出了驕傲神色。
回到後台之後,徐明心情愉悅的哼唱著輕快小調。
今天是她這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她一早翻開了餐桌上的報紙,娛樂版上幾個黑體大字一下子映入了她眼簾。
商場巨子難過美人關——花蝴蝶徐明決定委身商人婦,即將在月底訂婚。
原來仲祥在昨天回家之後,便打電話給各大報社公布了這個消息。
他這一次是說真的!
令她開心的還不只這樣。剛剛拍戲到一半,遠遠的就看見他姿態瀟灑的走進片廠;他這樣的貼心舉動,實在令她甜到了心底。
「明明!」他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眉目含笑的看著她在鏡中輕哼著小曲卸妝。
一見到他,她立刻轉過身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環住他精壯無一絲贅肉的腰。「仲——祥——」
听見她的撒嬌語調,他骨子里不禁酥了一大半,雙手也圈住了她柔軟的細腰。
「看報紙啦?」
「嗯!」她嬌羞的在他懷中點點頭。
「現在還會不會說我欺負你啊?」他口吻戲謔的說。
「你好壞喔!」她揮舞著她的小粉拳輕輕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咳咳……謀殺親夫啊!」
「你取笑我!不理你了!」她停止了輕捶的動作,掙月兌了他的懷抱,轉過身子徑自坐下繼續卸妝。
他彎自身後抱住了她,將他的頭靠在她肩膀上,對著鏡中相互依偎的景象說︰「多麼相稱的一對啊!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麗嬌俏,簡直是天上一對、地上一雙啊!」
「你唱戲啊?」
「唱戲?!」他眼珠子一轉。「沒錯!我在唱戲,這出戲叫‘比翼雙飛’——」
「誰要跟你比翼雙飛!」她忍住笑,假作正經。
「你啊!」他直覺回道︰「要不然叫‘雙宿雙棲’好了!」
「臭美!」她啐了他一口。
這男人!簡直厚臉皮到家了。不過……她就是喜歡他這調調。
「我臭?你聞聞,我還特地噴上古龍水呢!」他湊近身要讓她嗅個仔細。
她雙手一使力,掙月兌了他懷抱,用種厭煩的語氣嗔道︰「走開!滿身汗臭的,薰死人了!」
「真的嗎?沒有啊!」他拉起自己的袖子聞聞,一臉奸詐笑道︰「等等!好像真的有一點耶!」
說著說著又再次抱住了她,將臉埋在她頸窩里呢喃︰「嗯!明明真香,我就這樣抱著你,好讓你把香味傳給我!」
她臉上漾起了蜜糖似的笑,柔柔的輕罵一聲——「毛病!」
???
下片之後,兩人一起回到了她的房子,因為她說她要一展她精湛的廚藝。
她待在廚房里一下子切菜、一下子煲湯,手里雖然忙,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韋仲祥在她不準進廚房幫忙的堅持下,也只得自顧自的在客廳里逗著踏雪玩。
「好了、好了,可以開飯了!」徐明戴著烹飪手套將熱湯端上桌。
韋仲祥伸了個懶腰,一派無辜地大喊。
「總算有東西吃了!我都快餓昏了!」
她一面盛飯一面笑嘻嘻道︰「那正好,多吃一點吧!」
「原來……」
「原來什麼?」
「原來讓我等這麼久是某人廚藝不精的陰謀啊!」他意有所指。
「什麼!懷疑我的手藝?」她不服氣的拿起湯瓢替她舀了一碗熱騰騰的湯。「先試了再說!」
他一手接過湯碗,望湯里一瞧。
痹乖!這煲湯可真是真材實料。有香菇、黑木耳、雞絲、香菜……等材料不說,還飄著一股濃郁的烏醋香。
他湊鼻一聞。「嗯!好香!怎麼會那麼香呢?」
她神秘的笑說︰「我有秘密武器啊!」
「秘密武器?不會是——鴉片吧!」
有問題,大大有問題!
看他仔細盯著湯瞧,像是擔心會把他毒死的表情,她忍不住說︰「放心!沒加鴉片也沒加砒霜,只是放了一點這次帶回來的鎮江醋!」
「哦?鎮江帶回來的醋?你可真是個愛吃醋的小東西!」
「哪有?快喝喝看嘛!口味會不會太重?」
他舀了一口湯,在唇邊吹了吹,然後一口喝下。
他突然瞪大眼楮看她。
「怎麼了?太淡還是太咸了?」她緊張問道。
「太——」他吞了口口水,笑道︰「太好喝了!」
明白了他在耍她,她不禁為自己的好騙跺了一下腳。
「韋、仲、祥——」
看見她的咬牙切齒,他假裝沒事的繼續喝湯,招呼道︰「你也喝喝,不錯喔!」
她笑睨著他的一派從容。
哎!她這輩子就栽在這男人手中嘍!
???
晚餐過後,韋仲祥跟徐明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听著音樂,一邊听徐明敘述著她的憧憬。
「仲祥,既然我們月底就要訂婚了,那細節我們也應該討論一下了!」她甜甜的說。
「嗯!你打算怎麼做啊?」
「嗯——」她歪著頭想了一下。「我現在手上的片約會到月中殺青,然後我看我去一趟東京,量身訂做一件白紗禮服,你覺得怎麼樣?」
她已經在腦中構思好婚紗的形式了。
「對了!對了!」她突然又想起來。「喜餅不用太多,我演藝界也沒什麼朋友,只是老家那邊的親戚還是得送;而且,你看看能不能找一天陪我回家一趟。說來奇怪,我們都已經交往這麼久了,你好像都還沒見過我家人喔?」
她遲疑了會,又繼續說︰「不過,我想,等你見到他們的時候,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或者你最近公司忙走不開,我可以請他們來台北一趟。」
他只是沖著她笑笑,並沒有正面回答。
她沒有察覺他的心情,自顧自地繼續說︰「等我拍完了‘白菱’,最好是可以得個獎;然後在頒獎典禮上宣布說我要嫁人了,風風光光的退出演藝界,這樣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她似乎已經勾勒好一張美麗的人生藍圖。
看見她眼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輝,他刻意去忽略它,臉上勾起了一絲笑意。
怎麼了?那笑容里竟不像是寵溺的笑,卻比較像是隱藏著一絲絲掠奪的快意……
是他人不舒服還是她眼花了?
她走近身去,用柔軟的小手撫上了他的額頭。
就在她手踫觸到他的一剎那,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用力一帶,他的唇覆上了她的柔女敕紅唇。
四片唇膠著在一塊,他吻得狂放熱切,像是要將她的甜蜜一次吸吮;徐明也同樣熱切的回應著他的吻。
「仲祥……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听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連連,他暫且放過她蜜一般的甜膩櫻唇,轉而進攻她嬌小的耳垂。
靈活的舌頭像水蛇一般撩撥著她光滑柔女敕的耳珠。
「嗯……仲祥……」一股電流突然從他邪佞的舌尖傳送過來,在她體內流竄,令她不禁顫動了一下。
滿意于她敏感的反應,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隨即他順著她光潔的耳背,滑向她的修長頸項,或輕或重的輕啄她柔膚寸寸……
她是怎麼了?渾身骨頭就是覺得不對勁兒,好像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要把她的骨頭化開似的。
「仲祥……」她漸感酥軟無力的低喃,身子只覺快支撐不住重量的漸往下沉。
他用強壯的雙臂支撐住她下滑的軀體,猛地一翻身,便將她鉗制在他身下。
他鷹隼般的眼眸直盯著她因為暗潮而星眸微睜,一臉酡紅的誘人模樣。
她是他的!
靶覺他正用一種征服、佔有的眼光直盯著她,她不禁微微將頭別開,躲避他那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