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闕震轉過身對著鏡子檢查著儀容,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看來麥可的飯碗很有可能不保。」
「總裁,如果沒有別的事……」
「溫秘書,你可以下班了。」闕震一邊梳理著頭發,一邊輕快地哼著歌。
「那……總裁再見。」
不管他有沒有看見,晴兒照例欠了個身才退出休息室。
簡單收拾桌上的東西後,晴兒拿起皮包走向電梯。
電梯下降到十三樓,門一開,走進兩個打搶嬌俏美艷的女秘書。
「咦,這不是溫秘書嗎?
「凌秘書,好久不見。」晴兒朝她一頷首。
凌秘書當年和她同是秘書室里的同事,兩人的交情原本就談不上深厚,後來晴兒成了闕震的專屬秘書之後,自認那個位置非自己莫屬的凌秘書一遇到晴兒就沒給過好臉色。這次她竟然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對了,溫秘書,我們晚—點兒要去PUB跳舞,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晴兒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個生面孔的秘書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回,接話道︰「凌姊,她年紀這麼大了,不太好吧!」
「美美,你千萬別這麼說,溫秘書看起來雖然老氣又古板了一點,不過她才二十七歲而已。」
「不會吧!我以為她起碼三十五呢!」美美大驚小敝的喊道。
「什麼三十五!你別以為總裁秘書就一定年紀很大,人家溫秘書是年輕有為,想要二十三歲就當上總裁秘書,自然要看起來成熟穩重一點。」
晴兒哭笑不得地听著她們兩個明褒暗貶的對話。
幸好電梯一下子就到了一樓大廳。
電梯門一開,晴兒立刻欠了個身。「凌秘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
「坦白說,總裁也真是辛苦,竟然每天都得對著那一張臉。」
「是啊!要是我每天得對著這麼一個老處女,八成連飯都吃不下了。」
兩人刻薄的對話從晴兒身後傳來,仍清晰可聞。
晴兒瞥一眼大廳內玻璃帷幕里反射出自己老氣的裝扮,澀澀一笑。
丙真是老處女!
一般二十七歲的女人都在做什麼?
跳舞、逛街、享受人生?不,這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做的事,她早已錯過了那樣的年齡。
或許,她該說——
她還有幾年的青春可蹉跎?
生平第一次,她懷疑起自己,這樣的守候與等待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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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百貨公司地下層美食街草草解決晚餐後,晴兒拿著金卡,發了瘋似的買了一堆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穿上的衣服——火辣的細肩帶緊身洋裝,和風情萬種的雪紡紗裙裝。
提著滿滿兩手戰利晶,走下電扶梯,她郁悶的心情卻沒有因此稍微好轉。
溫晴兒,你在發什麼神經!她自嘲地笑了笑,舉步走出百貨公司大門。
絢麗的霓虹燈將夜色點綴得極瑰麗浪漫,熱情相擁的情侶隨處可見,卻益發突顯出她的寂寞與孤單。
在街頭晃蕩了圈,晴兒原本想散散心,心情反倒越走越沉重。
「回去吧!」她喃喃自語。
她回過頭,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家五星級的法式餐廳時,門口步出一對親密相擁的情侶。
穿著大紅色緊身長洋裝的女郎搖搖晃晃地攀住情郎,火辣辣地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菲菲,你醉了。」
「人家才沒醉呢!震,我們再去跳舞!」
晴兒站在原地,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容,扶著微醺的林菲菲坐上他的保時捷跑車,揚長而去,淚水不
知不覺滑落。
她究竟在等什麼?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她又換得了什麼?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並不是只求付出不問回報的人。
她還是希望這麼多年的陪伴可以換來他的回眸,她還是期待她的付出可以換取他的溫柔對待,她是那樣卑微地奢求能得到他的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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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你再喝就要醉了。」吧台後的酒保看晴兒一口氣喝掉四杯伏特加,忍不住開口勸道。
晴兒努力睜開眼,對酒保露出醺然的傻笑。「狄諾,怎麼?你當酒保還怕人家喝醉啊?我是來買醉的,當然要喝醉才行啊!」
「狄諾,你就別管她了,讓她喝個痛快。小情痴八成又犯心病了。」葉景紋對酒保說著,慢慢走到晴兒身
旁坐下。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送你一杯。」葉景紋細長的鳳眼斜睨著大學同窗四載的老同學,對于晴兒的死心眼是又氣又憐又拿她沒辦法。
在這個速食年代,這樣的痴情種算得上是保育類動物了!
「老板要請客,我當然是……嗝……卻之不恭啊!」晴兒對葉景紋嬌憨傻笑,打了個酒嗝。
「狄諾,給她一杯白開水。」
「怎麼只請人家白開水啊?小老板,你很摳門喔!」
葉景紋伸手將醉得東倒西歪的晴兒扶好。「不是我摳門,等你把事情說清楚,隨你要喝幾杯,我都請客,
可以了吧?」
「小紋,我是不是很失敗?」晴兒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晴兒伏在吧台上,側過臉望著她︰「二十七歲的女人卻連次戀愛都沒談過,這不算失敗是什麼。」
「那是你的要求太高。你要是肯降低標準,暫時忘掉你那位‘鐵獅王子’,低下頭看看那些普通一點的男人,你要談個十次八次戀愛都不成問題。」
「可是我愛他啊……嗚……為什麼他不愛我……卻要和那個林菲菲交往……」晴兒哽咽地喊道。
看來這個林菲菲就是小情痴買醉的原因了!葉景紋訓練有素地從她話中听出了端倪。
「小紋,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女人的青春能有多長……小紋,你覺得我辭職好嗎?」晴兒猛然抬起頭,因半醉而顯得異常晶亮的雙眼閃現壯士斷腕的決心。
「辭職?」葉景紋詫然。雖然晴兒每隔一陣子便會到酒吧來喝酒解除心中的煩悶,可這卻是她第一次提出辭職的想法。
「對啊!反正我再耗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我不想他要結婚了,我還要強顏歡笑地祝福他……可是……我好不甘心……」。
葉景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主意。
「不甘心就跟他要點‘遣散費’羅!」
晴兒看著她臉上狡詐的笑容。「什麼遣散費?」
「只是不曉得你會不會覺得是自己損失了。」
晴兒听得一頭霧水。「小紋,我不懂你的意思。」
葉景紋咧嘴一笑,笑得十足詭異暖昧。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你在離職前,找個機會把他‘吃’了!」
第三章
找個機會把他「吃」了?
晴兒昨夜雖然醉得一塌糊涂,卻清清楚楚地記得葉景紋這個提議。
她並不認為這對她來說會是什麼損失,頂多只是少了一片薄而無用的處女膜罷了,在這個整形手術興盛的
時代,什麼都可能是假的,要重建處女膜更不是難事。
只是,她懷疑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去執行這個荒謬的提議!她雖然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卻也沒有天真到以為一棒子把闕震打昏拖回家里,就可以成功地把他「吃」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是沒有能力「做」任何事的。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對他下藥!葉景紋昨天甚至還塞了一小包藥粉到她皮包里,要她自個兒看著辦。
她要怎麼看著辦?對闕震下藥?她連想都不敢想。
以闕震的個性,要是讓他知道她對他下藥,她還不如自己挖個墳墓跳進去比較痛快——起碼,死法還能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