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瀚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握住她的肩,「別自責了,你這麼說的話,那元凶不就成了我?」他故意捉弄她。
丙然,涵星急得忙解釋,「沒有,你別這樣說,我從來沒想到要責怪你,我關心你都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因為她看到文瀚眼中的那份溫柔。
兩人目光相對,一種言語也無法言喻的深情,在彼此的眼神之中交流著,他緩緩的低下頭,吻住了她。
仿佛吻了足足有五個世紀那麼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看著她酡紅的臉頰,他心中愛戀不已。
伸手為她輕拔開頭發,「跟我一起晚餐吧!」
「今天晚上?」
「沒錯!」說完,他又給被他的反常嚇到的涵星,一個大大的吻。
沒錯,她是涵星,他的涵星!但是,他要她親口對他說。
然後他會輕聲斥責她為何要故意成他,看著他為了她而倍嘗相思之苦,足後,他會罰她一輩子只能留在他身邊,永遠不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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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星站在文瀚所住的房子外面,遲遲不敢進去。
她看著眼前所熟悉的一切,心中竟然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她沒有勇氣走進去,因為她仍然無法決定,是否要告訴文瀚一切。
她再也受不了明明愛他愛得如此狂切,卻必須掩飾,只為了怕別人知道,她附身在凌紗這件事情。
但一想到她說出來,結果會連累到紅鈴,她又遲疑了。
可是,如果因此而不能跟文瀚接近,她再生又有何意義?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深吸了口氣,她推開白色的小竹籬,越過了一小段路,她驚訝于小路的兩旁,全長滿了白色的小花,看起來似雪花般美得不可思議,而房子也被人重新整修了一番,刷上了她最喜歡的白色。
「白色小屋?!」她一直說白雪公主是住在白色小屋之中,而文瀚卻總嫌白色太女性化。
此時,屋內傳來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在這個充滿星光的夜里,傳達著一串串輕柔的樂音——
文瀚又開始彈鋼琴了?!
她知道自從她自殺之後,他便不再踫鋼琴,因為這會令他想起兩人在一起時那段美好的時光。
如今,他又開始彈琴,這代表了什麼呢?
她輕輕的推開門,越過客廳,來到一間靠近小河的房間,果然看到了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文瀚。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發用,此刻的他,英俊的令人心醉,而他的眉宇之間,總帶著若有似無的優愁,歲月及社會環境只是讓他變得更穩重,更有智慧,也更有趣力。
涵星相信,自己光是這樣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念頭一浮上心頭,她不禁遲疑自己該不該冒著被鬼差發現的危險,告訴文瀚所有的一切,又或者……
不說,她就這樣永遠守在他的身邊呢?
她的心一下子陷入天人交戰,也許是想得太人神,所以沒有注意到鋼琴聲停止了,而彈鋼琴的人正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她是涵星,真是他的小星星!文瀚心中十分確信,他心中的最愛回來了。
他站起身,緩緩的走向她。「在想什麼?那麼人神。」
涵星心中猛然一驚,連忙抬起頭來,迎上文瀚溫暖的目光,而他的臉距離自己也不過二、三寸,如此近的距離,連他的呼吸都明顯的感受得到,涵星心跳一下子狂跳了起來。
她連忙低下頭,小聲的說︰「沒什麼,只是被你的鋼琴聲所迷住,好美的曲子,我從來都沒听過……」
「真的沒听過?」他的口氣似乎不是那樣相信,涵星心一驚,他是說她在說謊?
不過,她是真的在說謊,因為剛才他彈的曲子,在以前無數個兩人在一起的歲月之中,就不停的回繞著,每一個音符、每一份還出的深情,也全刻印在他的心靈深處。
可是,她沒打算再繼續這個敏感的話題,她連忙背過身。不和他面對面,也許就可以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
「我很高興你今天邀我來晚餐,因為,我以為你……」她沒再說下去。
「討厭你?」文瀚幫她接了下一句,目光毫不放過她熟悉地穿過走廊,來到了客廳的一舉一動。
當她站在客廳正中央時,注意到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看著她。
「怎麼了,這樣看我,我今天打扮得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
「謝謝!」她微笑著說。
「你笑了?我有沒有說過,你笑起來很漂亮?」
「什麼?」
在涵星抬起頭想問清楚地話中的含義時,卻見他已經到廚房去了。今天的他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
「奇怪,上次來還有看到的啊!」
「看到什麼東西?」
文瀚冷不防從她身後冒出這麼一句,害涵星嚇了一大跳。
「啊,沒有,耶!晚餐好了啊?」她故意轉移話題,腳步輕快的走到餐桌前,當她看到餐桌上豐富的菜肴,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哇!好香喲!沒想到你是個大廚師,我今天有口福了。」
「你是真的有口福,因為我做的菜不是普通人可以吃得到的。」他邊說,邊為她體貼的拉開椅子,待涵星坐好之後,他也坐到她對面去。
「真的?」
「你是第二個吃過我煮的萊的人!」
「真的?那第一個呢?」她心跳開始加快,她知道他要說的是誰。
但他只是微笑不語,拿起面前的自,喝了一口酒,而涵星被他怪異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看什麼用,我說錯了嗎?」
「第一個是誰,你應該知道的,不用我多說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什麼?」她感到有些好笑,她是知道河是他又怎麼知道她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她笑了笑,連忙也拿起面前的酒杯,輕吸一口。
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文瀚的眼中,不過他不打算打草驚蛇。
「吃菜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涵星拿起筷子,扶起桌上的菜送人口中,一陣幸福充滿了她的心房。
「真好吃,你是在哪里學到這麼好的廚藝?」
「在英國跟一個被兒子接到英國的老廚師學的,他做中國料理已經有四十多年了,我只有他百分之—的功力。」
「真的問,你在英國求學很辛苦吧?」
「其實我現在的新身分是文吳宗郎,日本龍泉社的社長。」
他的話令涵星的棋子停在半空中,「日本?龍泉社?」
「嗯!」他點點頭。「你知道龍泉社嗎?」
從英國跳到日本,會不會太遠了一點?她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我當然知道!」
天用!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過,他倒是想跟文瀚談他親生父母的事情。
但看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她決定還是改天再說吧。因為她知道,他—向不喜歡談起他的親生父母。
文瀚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在用餐之中,會為她挾一些菜,體貼之情盡在不言中。
晚餐結束之後,兩個人在陽台上坐著,他替兩人各斟了杯酒,然後並肩看著滿天星斗。
「我今天似乎喝大多了。」
可是,她卻感覺好極了,尤其是身邊有文瀚陪著,她感覺像是在天堂之中,感受到那份屬于心靈上的寧靜及滿足。
「我今天晚上一直有個疑問。」她笑著問他,心中十分高興看到他展現前所未有的輕松及自在,看到他能快樂,一直是她希望的。
「什麼問題?」
「今晚的你,看起來很親切,而且快樂了些,不像之前在醫院的時侯那麼冷淡,活像心中有一大堆事情一樣,令我感覺你很不喜歡我。」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一點令我感到沮喪,我一直不希望你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