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怎麼樣?」鄒徑憂心忡忡地問著史映如。
「我沒事。」史映如對他笑了笑。
牧諼很快爬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揚起手,準備給那張笑臉一巴掌。
但她的手在落下時被阻止了,被一個他們三人以外的男人阻止了。
她回頭,見到緒方薩七陰沉難懂的臉。
「解決事情光靠蠻力是不行的,靠蠻力,只會使你失去更多。」緒方薩七沉聲說,放開她顫抖的手。
「薩七……」史映如羞愧地看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他的臉了。
「你們很熟?」牧諼看了一眼皮卡丘,有點明白了。
鄒徑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原來史映如一直不敢跨越第一步的阻礙就是緒方薩七。
緒方薩七冷瞥鄒徑一眼,把皮卡丘送給史映如。
「生日快樂。」
她抬起頭婆婆淚眼,有許多的壓力和委屈便在喉嚨,卻不知道怎麼對他說。
「我怎麼這麼不幸,和你同一天出生。」牧諼一開口便沒好話。
「映如並沒有惹你,你別口出惡言。」鄒徑義正辭嚴的警告。
「她搶我的男朋友,你還期望我對她多客氣?」
「她始終沒有接受我的追求,是我一廂情願,對你,純臼且丫??ヲ?母芯酢!?鄒徑很殘忍地說。
「鄒徑,請你睜眼看清楚,史映如和緒方薩七才是一對,你沒有介入的余地。」
鄒徑眠緊唇線,眼神堅毅不變。
「緒方老師,映如已經答應晚上要和我一塊慶祝,我和你的競爭是公平的,我不會放棄她。」
緒方薩七淡淡的說︰「你動作真快。」
「能不快嗎?老師比我還早發現這塊瑰寶,我若不加緊腳步,怕是沒機會了。」
牧諼看他們兩人你一語、我一句的,卻始終沒有火爆味道,那麼君子的戰爭,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不是她。
「你們怎麼了?搶一個女人還保持什麼風度?虛偽的男人!」
牧諼的話竟引不起現場三人的反應,他們全部不發一語。
「緒方薩七,別忘了這是我舅舅的學校,他不容許師生戀!」牧諼大聲的喊。
緒方薩七沉著臉轉看她,她十分滿意地惡意笑著,終于有人理她了。
「這種不倫戀情若傳出去,會有人遭殃的,你可以再往其他學校發展,但史映如要怎麼在瓦夏待下去?她不被同學和父母唾罵才怪!」那張天使的臉孔像被惡度附身,笑得很掙濘狡滑。
「牧諼!你別亂來。」緒方薩七瞪眼斥道。
史映如一臉慘白,扶著鄒徑的手。
「嘴巴是我的,你有本事就叫我別說。」牧諼抬起下巴,轉向史映知道︰「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惹毛我,你可以盡量想像自己的下場。」
「你……我會全力保護映如,不讓你有機可乘。」鄒徑信誓旦旦的說。
「好啊,你和緒方薩七可要日夜提防哦,最好是兩個都搬到她家去,免得有個萬一。」牧諼冷笑地建議。
緒方薩七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她,本以為她只是任性點、被寵壞的千金小姐,怎料得到她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牧諼掃了三個人一眼,緩緩地吸一口氣,視線最後停在緒方薩七的臉上,惡意對他笑著。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隨時準備卷鋪蓋走路。」
說完,她踩著報復的輕快步伐離開。
「她真的會說出做到的。」鄒徑冷汗泌出額頭。
「薩七,你……」史映如最擔心的是他的工作。
「沒關系,工作不是問題,只怕她會想出可怕的方法對付你,你凡事得小心。」緒方薩七瞥見她依賴地勾著鄒徑的胳臂,心有點涼了。「鄒徑,用你覺得最好的方式保護她,無論到時候我在或不在。」
「嗯。」鄒徑握住史映如冰冷的小手點頭。「我爸認識幾個學校的校長或主任,若需要推薦,或許能幫上一點小忙。」
緒方薩七淡然一笑,深深地看了史映如一眼,轉身離去。
***
晚上十點,緒方薩七在浴室沖澡,關了水龍頭才听見電話聲,只好圍條毛巾就出來接電話,當話筒傳來蒼老的聲音,他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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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氣,露出自嘲的笑,沒想到有一天會是以不倫戀情曝光被趕出瓦夏。
牧諼真的很狠,他可以想像那張天使的臉蛋正漾著惡度般的笑。
「校長,十點多了,有事嗎?」他坐在竹椅上,貼著椅背,悠閑地蹺起一一郎腿,反正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要走也要走得瀟瀟灑灑。
「有事!很重要的事。」
他挑高眉,轉出對方的口氣有點不尋常︰這也難怪了,畢竟瓦夏鬧出師生戀,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什麼事?」他佯裝不知情。
「你……你方不方便來我家一趟?」校長的聲音有點急切。
「有什麼事電話不能說?」要他去校長家,然後再看牧諉冷嘲熱諷的臉?
「請你過來一趙,我在家等你。」校長不等他的回答,逕自掛了電話。
他瞪著嘟嘟作響的話筒,一陣不快的情緒悶在胸口。
他回房套件衣服和褲子,拿了摩托車鑰匙,不悅地出門了。
一定是牧諼故意要讓他難堪,要求校長非要他去不可,這麼想有點小人,但他卻不得不這麼想。
不久,他在校長家門口停下來,校長竟心急的在門口等他。
這也太夸張了吧!要辭去一個人需要出門恭迎?
「校長。」
「緒方,快進來。」校長拉著他進門,校長夫人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似的,連忙過來招呼他。
他嗅出事情非常不尋常。
「緒方,听諼諼的同學說,她一下課就跑去美術社找你,對不對?」校長力持冷靜的間。
「對。」緒方薩七不便多說什麼,他需觀察事情究竟是不是和他的工作有關系。
校長夫人忙不迭又問︰「那麼諼諼離開學校之前,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
「可以這麼說。」
「那……那……」校長夫人眼眶瞬時泛紅,一時竟硬咽地說不出話來。
緒方薩七皺了眉,忍不住問︰「怎麼了?」
校長憂心地嘆了口氣,「諼諼沒有回家,她失蹤了。」
「什麼!?」他不確定他听到的,因為牧諼沒有失蹤的理由,她應該要盡早對他們采取報復手段,這時候哪有美國時間失蹤?
「我問過她班上所有的同學,以為是同學要為她慶生,可一間之下才知道她沒去任何同學家里,只有一位施同學說在美術社看到她,她還說是你約諼諼去的。」校長這時候心亂如麻,沒有深入探討緒方薩七約牧諼的理由。
看校長和校長夫人憂心如焚的樣子,他一時也沒了主意,這和預期的結果差太多了。
「牧諼是來找過我,不過……我並不知道她後來的行蹤。」
「連你都不知道,那諼諼究竟會去哪里?」校長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件事他們還不敢讓牧諼的父母知道。
「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我也說過要幫她慶祝的,怎會突然不知去向。」
「問過鄒徑沒有?」他問。
「問過了,鄒徑和朋友出去還沒回來,這小子也真是的,自己的女朋友生日竟去陪別人,荒謬!」校長說起來就生氣。
「會不會是綁架?」校長夫人抬起淚汪汪的眼,驚惶地看著丈夫。
「呃……」校長心一篇。
「不會,要不然歹徒早就打電話聯絡了。」緒方薩七很篤定,然後拍拍校長的肩膀。「牧諼很聰明,不會上歹徒的當,我想她可能在某個地方慶生,不想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