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和她發生了什麼事?」他好像挺恨她的。
「何只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可說是結下難解的恩情了。」
「恩情?」他欠她?何時發生的事?
「她故意將你丟在浣花院,又將我拐到她房里,是為了偷偷告訴我有關于二當家和我六哥的一段仇恨,而我就這麼欠下她一份恩情。」
「原來那個獨眼男人和你六哥有仇。」怪不得靳傲會一副對他恨之入骨的樣子。
「然後她又說出你的去處,這是我欠她的第二份恩情。」
「那曲姑娘她……」听到這里,已恍然大悟的柳雲昭,終于明白自己胡思亂想的仃翻了醋壇子,和誤會了不該誤會的事。
「她不是對我使媚,也不是想勾引我,只是想提醒我們得逃出羅剎崗。」席湛然沒好氣的擰了擰柳雲昭的俏鼻,俯身吻著她的鎖骨,想索回被誤會的報償。
十分歉疚的咬著唇瓣,柳雲昭紅著臉扳起他已經移至她胸前的臉。
「那我又……」她很心疼的輕撫他隱約有著紅痕的俊容。
「誤會我了。」他心情轉好的接下她的話,捧住她讓溫水蒸得紅女敕的臉蛋來回猛親。
「對不起。」柳雲昭軟軟的攀在他身上,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訴。
親完她的臉,席湛然輕喘著和她雙眸對視,「你的醋壇子收好了沒?」
「好了。」羞紅著臉,柳雲昭將灼熱的頰貼上他結實火熱的胸膛,這才發覺自己和他皆未著寸縷。
她驚慌的跳離他身上,手忙腳亂的急著遮掩,但不管用什麼姿勢,仍掩不了春光外泄,反倒讓他就著月光看得更徹底。
「不許看!」羞赧的輕斥,柳雲昭雙膝一彎,索性讓自己光果的身子完全掩入水里,只露出一雙漾著羞澀的水眸。
「何必多此一舉!」席湛然又環上她的腰,勾起她刻意藏在水里的俏臉,意猶未盡的將吻流連在她的耳垂。
「在你沖出亂石陣,奔到我所躲藏的樹下時,我第一回瞧見你的身子,然後方才你準備下潭沐浴時我又瞧了第二回;最後在潛進潭里又很不小心的瞧了第三回,再加上你剛才亂跳亂動,最清楚不過的就是第四回了。」
「你……看了這樣多回?」柳雲昭這回連頭皮都紅了。
「一回可是比一回精采羅!」席湛然收緊纏在她腰上的手臂,讓自己深刻的享受這份軟玉溫香。「而且不但看遍了你,還緊緊的抱住你。」他調皮的手在她光棵的背上游移。
「你這趁人之危的登徒子!」抓住席湛然那只很不安分的手,柳雲昭轉身就想逃回岸上。
席湛然再度勾回她,狠狠的吻了她一下。「我這登徒子可是纏定你了。」
兩人又纏得難分難離時,分心注意著竹林內一舉一動的席湛然,驀然發覺兩名偷窺小賊正小心翼翼的朝潭邊詞匍匐進。
懊死!這兩個色欲薰心的小賊!席湛然暗咒一聲,離開她的唇,結束這個糾纏不已的吻。
他仰望著即將讓雲掩住的彎月,仔細計算著他們有多少離開水潭的時間。
神智還呈現半恍惚的柳雲昭,才睜眼一瞧,就見席湛然臉色難看的抄起擱在岸邊的衣裳,在幾下俐落的動作後,抱起她沖向竹林里,借著突然被掩蔽的月光,消失無蹤?
等到月光再度破雲而出,兩名小賊也順利的模到潭邊。只是薄霧依舊輕飄、水氣依然裊裊,如夢似幻的忘憂潭如舊,卻根本不見任何一道人影。
「那個女人呢?」揉揉紅腫未退的雙眼,一名山賊莫名其妙的再度瞪大一雙充滿婬邪的眼。
「沒人啊!」另一名山賊尖聲怪叫著。
兩人默然無語的沉默大半晌,而後又毛骨悚然的面面相覷。
先是一個女人寬衣沐浴,然後他們的雙眼就痛得睜不開;等到疼痛消失了,那個沐浴的女人又不見了。
這該不會是……
兩名山賊心里所想的極為一致,頓時嚇得渾身寒毛直豎,雙腿顫抖。
「啊——有鬼!」
第九章
被席湛然抱在懷里,在竹林間奔躍了好一會兒的柳雲昭,拉緊了隨意披在身上的衣服後,望了望身後,發覺根本就沒有任何追兵啊!
「你到底在逃什麼?」她抬眼瞧著一直繃著一張臉的席湛然,想不通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這麼不愉快。
驀然停下腳步,席湛然松手放她下地,指著已經離他們很遠的忘憂潭。
「你可知方才忘憂潭的竹林里躲著兩個想偷窺的小賊?」若不是他在場,她可能平白賞了其他男人一頓上好的春光。
「啊,那里有人偷窺?」柳雲昭旋過身朝他手指所指之處瞧了過去,擔心的追問自己的清白大事,「那他們瞧見了什麼?」
席湛然很夸張的一嘆,「美女挽袖戲水。」他決定嚇一嚇這個不懂小心謹慎的女人。
「還有羅?」柳雲昭背過身,拉緊了來不及系好的衣衫,開始後悔自己未經細思就下潭沐浴的白痴舉動。
「再來就是‘美女寬衣沐浴’羅!」席湛然在她背後嘆了口氣才說,臉上卻笑得百般暖昧。
嗚……那她不是什麼清白都沒有了!
哀傷的以手掩面,柳雲昭終于了解到什麼叫作欲哭無淚。
看出她有著悔不當初的覺悟,席湛然滿意的揚起唇角,張臂由後將她慌張微顫的嬌軀緊緊、密密的攬在懷中。
「後不後悔?」他柔柔的依靠在她的肩上,深深的汲取屬于她獨特的馨香。
「很後悔。」柳雲昭軟弱無力的話由指縫間迸出,
「我沒了清白,你會不會……」她驀地住口,只怕將話說白了,他就不再要她了。
「不會。」一聲朗朗輕笑逸出他的唇畔,「我只在乎你的一顆心。」
「可是我的身子……」她還是非常在意這個問題。
「是讓我看光的。」席湛然扳過她的身子,拉開她仍掩在臉上的十根如玉縴指,對上她那雙驚異的眼陣。
「那兩個小賊羅?」她有沒有听錯?她的身子沒讓他之外的男人看到?
「只是便宜了他們免費看一場美人戲水。」他笑意盈然的替她和自己著好衣衫、系好衣帶,抽開她高束在發上的絲帶,任她如緞的一頭青絲誘人的飄揚在朦朧夜色中。
她的美,有別于—股的庸脂俗粉,又不同于齊賽雪和曲霓裳,是與生俱來獨屬于他的,難以自禁的緊扣住他的心弦。
得知又被他耍弄的柳雲昭,氣極的羞紅一張俏顏,不過又想到他說的只在乎她的心,她不禁感動得想哭。
微斂住笑,席湛然緊鎖住她臉上每一份表情,「陪你上京找完冤家後,可不可以陪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她綻著如花笑靨,主動伸出雙手和他十指相扣。
「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的爹娘。」
回到洛陽,他要去退掉他躲了兩年的親事,畢竟擱著柳家那胖女娃不娶也不是辦法,對雲昭也很不公平。
柳雲昭羞怯的紅著臉,應允的點了點頭。
「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要找的冤家是誰?結的又是什麼冤?」席湛然問著這件他老早就想知道的事情。
「那是上一代的……」柳雲昭才說了一半,突見席湛然垮下一張俊容,忿忿的將炯亮雙眸投注在她身後。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談情說愛的好興致。」曲霓裳淺柔的低笑聲很不識趣的闖進他們之間,人也很不客氣的盈立在他們身後。
這個殺風景的女人!
略感不滿的柳雲昭冷冷的旋過身,和對她也很不滿的席湛然悶悶的瞪著這位不速之客。
「啊,曲姑娘,出來賞月啊!」揚著笑臉,不想將場面弄得太尷尬的席湛然,很客套的沒話找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