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蠻力一出,立刻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哇——」她在恐慌的驚叫下被丟回床上。
他撲向她,吻掉她吵死人的鬼叫,她不認命的兩條腿還踢個不停。
雖然她毫無意義的掙扎最後終于在他竭盡所能的挑逗下軟化——也許是再度萌發,又許是她已經意亂情迷,她很快便暈醉了。
就是現在!
這次,他決定在她毫無預警下「沖破突圍」!
「哇哇……」
風霜這聲驚天動地的慘叫,簡直就像活生生被人連砍十八刀。
「小聲點,十里外都能听見你的叫聲了。」他脹紅臉警告
雖然成功了,但——真可謂歷經萬難、波折重重啊!
「好痛哇!好痛……」她才不管,瘋了般的猛捶他,恨不得扯斷他的頭。
他不敢動。
只是很認命的隨她打個過癮。
「霜……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管你什麼感覺!你有管過我的感覺嗎?」她哭得晰瀝嘩啦。「你自己好就好啊?我痛死誰負責?男人就是這麼色!自私、變態、沒良心……」忍痛下海的妓女差不多就像自己這樣子吧!
「不要再叫了!」他真想縫住她那吵鬧不休的嘴。「你想讓全世界的人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嗎?又不是演三級片,公開征求觀眾?」
他立刻又說︰「我真的有種很怪……很怪的感覺。」
她依舊不理會他,獨自大叫︰「你還敢說!為什麼不先通知我。身體是我的,我有權知道它將被如何‘使用’。」
「你剛才的緊張就是知道太多了,有些事在不知情下會更容易進行。」
又是怎樣奇怪的感覺?總之很玄、很吊詭、很不可思議——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我因此……因此而受傷……那……那你就是罪魁禍首……」
說著說著,某一處也不由自主的隨之動著、動著。
看來這份怪異的力量仍不敵「雄性勃勃」的作用。
「哦……如果是因此而使你高潮迭起,那……那我是不是該論功行賞?」保持著沉穩平實的速度,將一波一波的律動節拍奏入她體內,隱忍自己的澎湃洶涌,為的是讓她有足夠的時間適應他的存在。
他很耐心、很體貼的重復著,一次次,一遍遍——
「我發現你……你這個人很……很愛邀功……」她說話的音波聲接受嬌吟。
撕裂般的劇痛竟離奇的有了緩和,帶著點刺刺的酸楚依舊未退,但不再教人難忍,似乎也正因為這份酸楚使得那緊實的,溫熱的相融交集點,不住升高——
「不這樣怎能騙你以身相許?」他喘息調侃的同時,心想︰怎麼辦?全身像著了火,他停不下來。
停下來做什麼?他也不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所有的不可思議能得到求證。他由上而下望著風霜,她已然入進狀況,泛著紅潮的臉孔散發著奪目神采,美得幾乎教他不忍眨眼,更別說要他在這時候離開她。
他激情的汗水,一滴滴,一顆顆落在她胸口——該死的,真要命!
風霜瞬間呆了。他為何棄她而去?巨大的空虛令她想哭,那是種被遺棄的失落感,很深很深的失落感,深到她無發承受——
她哪里知道他為了這簡單的「離開」動作,差點當場氣絕身亡!
他不滿意她嗎?感覺自己讓人給扶起來,淚水臉含在眼眶里打轉,當模糊的視線再度看見赤果的莫岩時,她這次沒有害羞——不是已經習慣他的,而是震驚得連害羞都無能為力。
莫岩和她有著相同的震驚。
慶單上有抹淡淡的紅暈,對兩人而言卻是觸目驚心的。
「我就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麼?」莫岩怔怔凝視著她。「為什麼?」
為什麼?風霜比任何一個人還想知道為什麼?
第八章
有人輕叩房門。
「阿奇,我是余姐,能和你談談嗎?」
莫奇抱著枕頭,沒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請進。」
余詠婕帶著一臉的笑容可掬進房。「傻小子,還在生你哥哥、姐姐的氣啊?」?
他懶洋洋的爬起坐正,清秀的面容盡是沮喪。「我生我自己的氣,我沒用。」
她拍拍他肩膀,像個和氣的大姐姐。「阿奇,你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家人當然會擔心,尤其是你媽咪。以後別這麼糊涂了,知道嗎?」
「可是……我真的不想住在家里嘛!」他孩子氣的嘟嚷。
「有些事需要的是溝通,不是逃避,這里始終是你的家,你能逃一輩子嗎?」勸人的話說來容易,自己是否也能做得到呢?
「我和大哥沒辦法溝通啦!」莫奇懊惱的猛抓頭。「事情還沒完,等大哥回來我就有得受了,他鐵定會臭罵我一頓的……我……我還是趕快裝睡好了。」
余詠婕眼里閃過一絲狡猾。是該導入正題了,她當然不是專程來安慰這傻小子的,她可沒這閑功夫。
「阿奇,先別睡,余姐有些事問你。」她放柔聲音,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藹狀。
「我剛剛听你一進門就嚷嚷著‘我喜歡霜霜,我要和她在一起’,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故意說得曖昧。「你還叫人家小名呢!怎麼?該不是師生戀吧?」
他呆了一下,臉也微微發紅了。「沒……沒有啦!」
「少來了!余姐又不是外人,還跟我害羞?」她笑嘻嘻的推他一把,故意裝得八卦。「余姐還認識她呢!她就是基金會的督導老師,對吧!」
他點點頭。「余姐認識她?但是她……唉,我知道她憋很久了,她一定會跟大哥說,我完了、完了,大哥听了她的話一定會更生氣的。」
「原來你大哥也去了?」我就知道!余詠婕在心里恨恨的叫。怪不得莫船那家伙跑得像飛似的。「為什麼最後只有你和小船回家?你大哥和那個風霜呢?」
「他們要單獨談話,不讓我听——余姐,拜托你幫我在大哥面前說些好話,你叫他別罵我,求求你!」
誰有心情替說話呀!笨蛋,我只是利用你而已。
「好,好,余姐會幫你的。」她心口不一的敷衍他。「阿奇,你知道他們去哪里嗎?」
「唉,糟了,要是穿幫就……不會吧!我已經夠倒楣了,老天不會也踩我一腳吧!」
傍我答非所問!誰管你倒不倒楣?余詠婕忍不住皺一下眉,立刻又松開。「阿奇,你專心回答余姐的問題好嗎?我問你大哥……」
他干嘛呀?嘴巴張大大的在想什麼?他到底有沒听她說話?
真是火大。「阿奇!」
他嚇一跳。她怎麼忽然吼出聲,還很凶的樣子。
她像變臉似的,旋即又笑容燦爛了起來。「余姐在和你說話呀!想什麼想得出神?」
是他錯覺吧!人家不知多溫柔,哪里凶了?
「沒有。」怎能跟她說呢?
其實阿奇想的是︰還是得找個機會再蹺家,這次他決定跑到南部去,免得兩三下就被大哥給揪出來了。
他的戶口讓大哥凍結了,媽咪又不在,沒錢寸步難行,要想去南部只好再向風霜借錢了。
就憑他們的「一夜」,風霜應該會借他錢吧!他天真的想。也不擔心︰嘿嘿,不怕,那時候我早已經落跑了。
「哦,你問他們去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去哪都一樣,還不就說我壞話嗎?」他很無奈的嘆息,「霜霜對我的不滿之多,恐怕十天十夜都說不完哦!」
這點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點頭,不過沒有刻意補充住處雖是風霜提供的,但兩人並未住一起。
真的假的?孤男孤寡女同住這麼多天,那麼豈不——余詠婕兩眼睜得更大。